。再者,也是省钱省功夫的好事呢。
朱令仪是先头曾听梁家兄弟提气过上鼻环的事儿,于是除了山羊,其他的大牲畜都让随身宝给打了鼻环提前给穿上了,她在山上弄还能就近看着伤口,有啥问题还能上个消炎药,村民自己弄,她担心大热天给牲畜感染了啥的,宁愿自己多费点事儿。
这些挑选牲畜的人先是一窝蜂的围上去,又分成几伙儿,在各自感兴趣的牲畜那边指指点点,左看右看,上下品评。有时候几个人还为了谁对谁错争执起来,吵吵个不休。
村民最先挑的还是耕牛。
这个说骨架好,毛光滑,腿有力,是好牛,那边有人就说腰太长,干不了长活;这个说两对牙,刚成年的牛,又有人说得看蹄夹。
朱令仪都不知道买个牲畜而已,要求都怎么多么?不过,有人相中了一头牛,要求看牙齿什么的,她还是点点头,允许上手。
虽然她不太懂这种方法,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看的,她气场微微散开,这些动物就都老实了下来。保险起见,她亲自敲了敲老牛的头,酷酷地对老牛交代:“张开嘴看看牙,不许咬人。”
然后又哄骗道:“给你们找个好人家,好吃好喝,就干点活儿,村里没有狼没虎豹,生活好着呢。”
那边买牛的大叔还接茬,“对对,冬天睡屋子里,夏天给你洗澡刷毛,赶这个秋收就攒了豆荚草料给你。”
简直跟伺候祖宗似得。
由此也可见,这些牲畜对各家的重要。
一位大叔初步相中了一头大黑牛。
“大黑差不多3岁,正是健壮的好体格,”她是不咋会看牙齿和蹄子,但她有随身宝可以分析牛的体质好不好啊。她带来的不论大小牲畜都选好的,村民攒钱不容易,买到不好的多糟心,而她大不了再辛苦点去找野牛群,再去圈就是了。
这位姓田的大叔一手拉着大黑牛的鼻环向上,一手搬开嘴,数大黑的门牙。
朱令仪随意瞅了一眼,看到大黑上门牙的地方光秃秃的,吓了一跳,暗自惊道:“卧槽,咋回事儿,上边咋没牙了?别是老掉牙了吧?”
又想,“不应该啊,随身宝肯定不会骗她的,再咋也不能把个老掉牙的家伙赶出来,这误差可有点大了。”
正暗自琢磨呢,那边田大叔已经欢喜地摸着大□□:“才三岁牙口,正正好。”
朱令仪眼珠一转,略略放下心,暗自记下。
不过她不问,自然有不懂的替她就问了。
田大叔平常就是闷头干活,田婶子常说他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屁,今天的田大叔却不一样,他非常高兴,摸着大黑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首先就是牛是没有上门牙的,那一块就是光秃秃的。然后什么乳牙,什么恒齿,几岁口哪个牙出,哪个牙掉的。。。。。。
朱令仪暗自抹一把冷汗,她就想当个省事的牛马贩子而已,咋还考验她的生物学及动物学知识呢?!
她真没学过,也没注意过!
要命了,她还是个孩子,她现在改行还来得及不?!
尽管内心尖叫,朱少侠面上看起来仍旧是一片淡然,带着微微的冷傲。
冷傲挽救了她的颜面。
晚上,终于能在梁家特地腾空了的屋子里休息的时候,朱令仪一头扎在睡袋上,忍不住的哀嚎:
救命~她只是想当个牲畜贩子而已,为什么还要面对这么多的问题?
什么骡子要分驴骡和马骡?
什么驴它妈和马生的就叫驴骡,马它妈和驴生的就叫马骡。
它们还是母系社会吗?非要分谁的妈是谁?还要专门命名?
这都还罢了,毕竟是杂交品种,骡子不能生育也正常,还有看牙口也罢了,为什么要看蹄夹?
什么直的、竖的、窄的、宽的,长腿短腿,腰长腰细的,她真不懂,也不知道在这么缺牲畜的情况下,他们是咋总结来的。
朱令仪感觉牛马贩子这个职业好像有点坑,她是不是把自己埋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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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坑不坑,昨天大半天,她在村子里卖掉了3头牛,5头小毛驴。共收入41两半银子,多数是付的铜钱再折算成银子的,沉甸甸地装了一背篓子。
其中,梁老爹给小闺女挑了一头健壮的小灰驴子,算是先帮着垫付的,十里沟村有些远,青梅两口子就是买也没这么快赶来的。朱令仪只要了个友情价2两银子,梁家人自然没二话的。
朱令仪也看出来了,老梁家人虽然多,但就连四五岁的孩子都知道他们家的规矩,梁老爹一旦定下的事儿,一般没人说啥,毕竟这个家都是梁老爹带回来的银钱撑起来的。
别的驴都是三两左右成交,成色不同,相差不过300~500文钱。
另外就是姜老爷子终于买到了心心念念的牛,他精心挑选了一头大黄牛,据他自己说3岁不到,身板好得很,脾气也好啥啥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