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跟前,我都要当真了。”
沈吉和沈祥都是从?小在沈青身边跟大的?,当然知道什么事对老爷不好,必须杜绝,这种野鸡再怎么也不能让扑到?老爷身上。
他们?没出手,只能说对方?借了合适的?角度,故意让她误解呢。
肯定是提前就打听到?她会在锦绣楼边的?云霓铺子楼上。
她把?这个猜测说给?丈夫听,还道:“怎么,你们?最近是有什么大案子么?”
这都算计到?家来了。
一般的?事儿,官场上是轻易不连带家人的?,哪怕彼此政见不合也只会在官场上厮杀,大不了你参我一本,我参你一本,你削官,他降级,甚至发配千里这些都还能忍一忍,毕竟不是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
正所谓祸不及妻儿,这也是官场上默认的?潜规则,一旦有人突破了这条,那就是你死我活,没可能和解了。
沈青摸摸下巴,一时间不好说什么。因为,他这里确实没啥,不过是按部就班的?事儿,但是,想到?东明县那边的?急报就觉得?还是等一等。
沈夫人见他没言语,不由惊讶道:“怎地?还真有大事儿?”
她倒不是非要知道具体什么事儿。
当官夫人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能问,什么问了也白问,就是想想最近好像没听说啊,她们?这些夫人也不是整日闲得?五脊六兽的?,她们?的?交际也是信息交流的?一种。
很有用呢。
沈青不置可否,起身整整衣衫,“这事儿回头再说。”
沈夫人不由朝他背影白了白,下巴朝着外头微微一指,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就抿着嘴笑眯眯地往前头去了。
她这偷听都是半真半假的?,老爷的?人哪儿会不知道啊,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
送信的?不是别人,正是侍卫乙老白。
沈青展开信报,边看边皱眉头,等两页多纸看完,眉头都锁死了。
这个谢三郎啊,可真会给?他憋大招!
眼?下看似剿灭了一窝山贼,自然是大好事儿,但正如信报里说的?,暴露出来的?问题可不小,甚至他都觉得?如果深挖一下,未必会比乾朝复辟案子小多少。
他岁数有点大了,立功这种事不太看重?,平平安安才是要紧的?。
可如今遮羞布已?经被掀起,他自己不出手,恐怖别人也不会放手,到?时候别本来没他什么事儿,翻到?被泼一身骚可就被动了。
谢玉树显然也是有政治头脑的?,自然也想到?这个,除了信报,还让老白口头带了消息,详细把?事情?的?起因和经过都解说了一遍。
毕竟,有些东西可以交流,但不方?便落在纸面上。
这是沈青第二次听闻朱令仪这位大侠的?威名了。
还真是一次比一次震惊。
这人真是太能招事儿,不,太能干了吧。
作为云中郡知府,他岂能不知道二道岭那里盘踞这一伙厉害的?山贼?
实际上,连他在内,前后三任知府都试图围剿,发出的?悬赏令至今有十几?年了吧?可结果呢?
这伙儿山贼除了打劫更小心,手段更残忍外,没收到?多少实效。
“如此看来,有内应或者有眼线,就说得?过去了。”
“这件事儿,先不要对外说。我自有道理。”沈青交代老白,让人带他下去休息了。
看得?出这一路寒霜的?,肯定是都没停歇过,换马不换人的?过来的?。
只是,再一琢磨,怎么有点不对味儿。
这两个配合倒是打得好。一个管杀不管埋,干完大事拍拍屁股就走,另一个接了手,转身一递,活儿就成了他的?了。
他该着谁的?了?!
这就又成了他的?作业了?
沈青脸上一本正经,心里骂骂咧咧,早把?朱令仪和谢玉树两个给?骂成厚脸皮了。
只是他也明白,这活儿他不干还不行。
东明县那么偏僻的?犄角旮旯的?,全县的?一年的?税收加起来都未必有山贼窝里藏的?多,能有什么值得?山贼专程守在哪里打劫的??
靠着打劫东明县这条道进出的?财物,呵呵,都不用官府围剿,山贼早饿死投胎几?回了。
唉,他不愿意细想,却不得?不想啊。
***
沈青少不得?先把?自己身边的?亲信一个个再脑子里反复琢磨,一时没有结果,还是回到?后衙,待屏退所有人后,在被窝里跟夫人嘀嘀咕咕说一说。
这个世上,要说还有谁能让他深信不疑,必然是夫人了。
别看他夫人平时爱吃个飞醋,但大事儿上头脑子还是很拎得?清的?,有时候他自己陷在庐山中,反倒是夫人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
今日也是这般。
沈夫人一边听,一边嫌弃地摸摸丈夫肚子上有点发肥的?肉肉。
当初认识他的?时候那身形,少说六块腹肌,挺拔的?像颗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