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打理?拾掇,但不论?是面料材质还是缝制手艺都?比新的要好许多?。
所以,价钱并不比新的布衣便宜,有的甚至更贵。
几个人如同掉进米缸里的老鼠,欢乐的不行,这件那件的爱不释手,一点不嫌弃。
他们很?清楚自己?挣几个钱,可不敢跟东家随便抓个贼就几千两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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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仪被?邱掌柜请到一旁的小?待客室里喝茶、闲话。
她现在大小也算是个买卖人,一路行来?,官道偶尔也经?过别的县城,穿城而过的时候也曾用心打量过别的县里的商业情况。
“说起来?还得向您请教一二,我瞧着您这买卖十分热闹,附近几家估衣铺也人来?人往,可我这一路行来?,也到过几个县城,怎么竟没见过有估衣铺的?”
一般来?说,凡事好买卖总会有人跟风,不但本地跟风,上下游大小?城市都?会有跟风的,就算是金店,棺材铺,县城里都?会有一家,可估衣铺属实是真没见到。
你说奇怪吧?
邱掌柜瞄一眼朱大侠,“哦——”了一声。
他把茶盏往朱令仪手边让了让,端起自己?的茶盏抿一口?,才了然道:“这就对了。”
“咱们这行当就是这样儿。你瞧瞧,咱们的顾客,不瞒大侠你说,基本都?是穷人,不止是乡下的,城里也有许多?穷人。”
“咱做穷人的买卖,可没有看?不起穷人的意?思?,再穷也是咱衣食父母不是?
从买卖本身说,咱们是接两头的,光有穷人还是不成,还得有大富大贵,家财万贯的富人。
普通人家,一件衣裳巴不得传三?代,实在破了还能给孩子当个尿布,打隔褙做鞋面,哪有值钱的东西舍出来?换钱?
再说富人,县城里的富人顶多?就是乡绅,能有几家?能多?富裕?
顿顿吃饱白米饭就算不差了,又能舍出几个东西来?典当或者换钱的?
根本撑不起一家估衣铺。”
这么些年,也有人不信邪,特地大老远地把旧货弄去县里卖,结果?赔得连裤、哦哦,赔得血亏。除非是清仓不计成本,专门往县里拉几车跑一趟。不然,合不上本钱。
朱令仪点头,确实,除了货物本身,还有运输成本和人工成本,还不止,比如住宿,伙食,各种意?外情况的花销,加上旧货本来?就不可能多?高价,东家好歹还得挣几个,如此?一来?根本就不符合市场需求。
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看?着梁七等人各种挑选。
有朱大侠坐镇,估衣的伙计可不敢瞎喊价,都?是老老实实的实诚价,结果?每个人都?挑了一大包,里外上下全套。
说来?他们一路要往京都?去,人生头一回,咋也不能穿得破衣烂衫地进京吧。
***
几个伙计兴奋地从估衣铺出来?,时间也差不多?中午了,朱令仪找了个摊子吃午饭。
好巧不巧,一顿饭的功夫,竟然遇到几波其他出来?逛街的伙计。
这下好了,梁七被?迫刷脸,带着人家去估衣铺买货去。
朱令仪让他们今早回去,别瞎逛,然后自己?溜溜达达在街上逛。
府城果?然是富裕啊。
只?看?各种商铺基本都?是人来?人往,说得夸张点,就连卖香烛纸扎的铺子都?有进有出的,并不冷清。
朱令仪没见过,但认识招牌,特地跑进去看?看?。
香烛纸扎铺子的老板都?给吓一跳,还以为怎么得罪这位大侠了呢,没想到,人家是来?长见识的。
这位也不怕朱大侠抢生意?,问过她不忌讳,还给她展示了几样纸扎活计,什么纸扎的牛、马、车、房,美人、侍婢,书童、管家,金山银山,真是巧妙。
朱令仪忍不住好奇问:“为什么是牛和马?不是猪羊或者其他?”
掌柜的被?问的一噎,无语了半晌,才咳了一声道:“这个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具体为何说不好,但可能是牛马都?是珍贵且特别能借力的牲畜吧。”
嗯,好像有点道理?。
朱令仪点点头,看?着掌柜十分为难的样子,把肚子里另外的几个问题咽了回去。算了,算了,再问估计掌柜以为她来?砸铺子呢。
她只?得尴尬地告辞了。
之后又逛了华丽的首饰铺子,锦缎铺子,豪华的成衣铺子,脂粉铺子,甚至在一家铁器铺子里遇到了梁七和小?八。
“咦,怎么就你们俩?其他人呢?”
梁七正对着人家的铁器制品观摩,见到她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道:“东西太多?而且他们也买差不多?了,就先回去客栈了。”
他俩的东西让人给带回去先。至于他么,难得来?到大城市,自然要看?看?自己?行业的店铺,观摩观摩,学习借鉴啥的了。
既然碰上了,朱令仪也在这家铺子里逛了逛。
这里还挺齐全的。
除了农具还有各种各样的武器甚至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