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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玄幻 > 圣斗士之镇魂歌 > 第七章 古墓丽影(上)

“星矢!”远远认出了那个曾经是自己亲传弟子的褐发少年,魔铃撕心裂肺地呼喊道,“射手座的黄金弓怎么会在你手里?快给我把它放下!”

“星矢!老实交待,你为什么要杀害我哥哥?”艾欧利亚的小宇宙转眼间已燃烧到近乎疯狂的地步——狮子天生是战斗的机器,即使面对最狡猾的猎手,艾欧里亚也有信心在利箭脱弦的一瞬间避开锋芒,同时用铁拳击穿敌人的心脏。

然而下一秒,星矢却将箭锋微偏,他瞄准的是魔铃!

来不及多想,艾欧里亚已舍身飞挡在女孩前,伴随着一声惊天的怒吼,千万道弧光霎时间似巨网般排山倒海地铺陈开,之后,黄金狮子倒下了。

可他的对手却凭借着腰间事先就缠上的一条金锁链,竟生生躲过了这以命相搏的拼死一击!

一切都仿佛是有预谋的……魔铃的泪水沿着面颊止不住地淌下,轻轻滴落在怀中沉睡的男孩脸上——她已经根本不屑于再争执了。

“加隆,别紧张,是我,”巨石阵中,沙加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和穆刚刚找出了可能离开这儿的方法,但需要你的帮助。简单的说就是两个空间类招式同时……”

“抱歉,我不想重蹈撒加的覆辙。”

“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糟,只要略微改变一下使用方法,”沙加解释道,“比如说用拳力打出六道轮回,这样就应该可以把空间融于实体中。我和穆都考虑过,只要不出现空间入口,应该是不会惊动女神的。”

“不出现入口?那你打算如何进去?用瞬移吗?”

沙加摇了摇头回答道:“在异次元中瞬移理论上是不可能的。不过当你我的两重力量对撞后,会马上产生一个类似于容器的另一重空间。只要有人提前站在这里面,容器产生后就能直接包裹住他。”

“换句话说,你是不打算出去了?”

“没错。事成之后,我可以让你杀了我,然后以胜利者的身份回到圣域。”沙加澄澈的眼眸中仍保持着他那份特有的平静,没有半点犹疑和哀伤。

加隆沉吟片刻后问道:“这种方法,你们究竟有多大的把握?”

沙加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垂下了眼帘;穆的眼中则是闪过一丝无奈。延续了千年的游戏规则,岂能如此被轻易地打破?也许女神早作好了相应的设计,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自己。

但渺茫总好过坐以待毙,因此当沙加再次询问时,他并没想过会遭到拒绝。

然而加隆的回答却完全出乎意料,一个斩钉截铁的字:“不。”

“为什么?”沙加愕然地睁开眼,湛蓝色的眸子里顿时多了些不安的波动。

“因为照目前的形势看来,最后的赢家会有九成是我。”加隆冷笑,“况且,我还要活着去为撒加讨回公道。而一旦加入了这场赌局,倘若失败……我根本就没必要去冒这险,”他哼了声,“没有必要。”

言罢,加隆便转身离去。

望着他那远去的背影,沙加忽然紧紧地抓起同伴的手:

“穆,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单凭你我二人就能做到——具体地说,就是连用两次‘六道轮回’,其中一次再利用你的水晶墙反弹,两者相遇应该也能产生扭曲的空间,但不会维持太久,所以你一定要抓准时机……”

“不行,”未等沙加把话说完,穆已勃然变色,“开什么玩笑!照你那法子,单是维持‘六道轮回’在人界的出入口,所付出的就已经超过了往日数倍;若再加上用‘天魔降服’来作掩护,稍有不慎,你随时都会有送命的可能啊!”

“我知道。”沙加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你有其它的选择吗?再拖下去,咱们两个都得死!”

“就算非冒险不可,那这一把也该由我来搏才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穆望着自己多年的挚友,“你智勇兼备又无伤在身,活着,肯定会比我更有作为!”

“穆!现在可不是争执的时候,你听我说:沙加是佛门中人,过惯了与世无争的日子,倘若真回到了凡尘,我怕我会辜负老师的期望啊。撒加已经不在了,如今能承受这份孤独的,只有你。”

“一定还有其它的出路……”穆心急如焚地摇头道,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也许我们可以再问问迪斯,毕竟,修罗那件事已经了结,他这会儿应该愿意合作了吧!”

“除非,被人捷足先登一步。”

沙加不幸言中了——虽然日后贵为教皇,然而此刻在黄金前辈面前,紫龙的斯文恭谨一如既往:

“巨蟹座阁下,请恕我冒昧,”他深深地行礼道,“天龙座的青铜圣斗士斗胆向您挑战,望不吝赐教。”

迪斯狂笑一声慨然应允,他自知大限已近:

“小鬼!你以为我不用积尸气就输定了么?别高兴得太早,不信就放马过来吧!”

相隔不远的海边,阿布罗狄始终像个局外人似的,靠在一块礁石上把玩着自己心爱的玫瑰。当日出前的天光随着浪花渐行渐近时,他的视野里多了三个身影:

“不至于吧,对付我这手下败将而已,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打虎不得不小心谨慎。”一辉阴沉地回答道,双鱼座的最高奥义连星云旋风都拦不下,他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这也怪不得你们,”阿布罗狄倒显得十分轻松,“都是那帮无聊的神,我原本就没想复活的,唉……”他说着,开始将花瓣一叶一叶地剥落。

“你不会……打算束手待毙吧?”瞬带着一丝愧疚问。

“反正到头来死的一定是我,何必非要流血呢?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加隆去办吧。”双鱼座的美男子最后笑了笑,随即优雅地向后一仰……

噗嗵——

曲折离奇的故事因为转述者的突然晕厥而中止。午夜的风呼呼吹过,黎明依旧还很遥远。

“难怪您要寻找死神阿努比斯的,”轻轻酩了口案边的冷茶,莱茵沃特总裁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只有按照沙加的方法,独自进入了‘六道’,”穆低声回答,“再度睁开眼时,我人已经躺在了一片爬满毒蛇的地穴里,浑身上下还积聚着许多不稳定能量——总之当时的情形糟糕透了,有一阵子我甚至以为……先等一下!”他蓦地站起身来,“那个女人,我想起来了!”

“谁?别着急,坐下来慢慢说。”

“就是今天替我拦下ae的那个女人……您当时并不在场,”穆稍稍理了理思路,“但伦森布林克博士应该有印象,她个儿比我高出近二十公分,有半边脸完全让头发给遮住了——那绝对是我此生所见过的,最最冷漠的面容!”

“是这模样吗?”轻轻敲击了几下键盘,赛纳钍斯先生从笔记本电脑中调出了一副jpg图象。

“没错!”穆惊愕地点点头,“可您怎么会知道的……”

总裁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心腹则在这时播通了一个国际长途:

“喂,是德克斯特先生吗?我是米哈伊尔……您好,我想请问一下,那位经常在您的图书馆a区二楼出现的女士还在么……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明白了,如果她还回来的话,请立即与我们联系好吗?谢谢。”放下电话,他看了看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她没错先生。夜晚11点52分,和我们观测到破军星发生异动的时间完全一致。”

“她究竟是什么人?”穆焦急地追问道。

“说来惭愧,”赛纳钍斯先生眨了眨眼睛,“啊,那个除去相貌,您还有其它的线索么?”

“她……离开前还提到过一个叫‘尤蒙刚蒂尔’的名字,而且和那盗墓小子似乎有莫大关联。”沉默了片刻,穆继续道,“当日我在地穴里,意识还没恢复前也曾听过她的声音——现在想想,我能够从异空间里活着出来,说不定就是得益于她的帮助;此后又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支考古工作队的到来,我的噩梦才算是勉强告一段落。”

“尤蒙刚蒂尔……”某大总裁用手指轻敲着前额,“听上去有点像是‘加洛林—苏美尔’语系的发音特征,您说呢博士,博士?”

“请容我先静一静好吗?”荷兰人神色扭曲地转过头来——作为一名严谨的学者,脑海中无缘无故地浮现出幻景,他有这样的反应并不算过份。深吸了口气,伦森布林克低声问道,“穆先生是吗?你刚刚说……走出地穴后碰见了谁?”

“您想必已经猜到了,对不起博士,我当日谎称遭遇武装分子绑架,并不是有意要欺瞒您……”

“换句话说,你只是简单打了个盹,就从96年7月22日的智利复活节岛,一下子冒到了2001年9月11日秘鲁的阿兹克特皇陵?”

“我承认这有些匪夷所思,可的的确确是真的!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冥冥中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庇佑吧……”

“够了!”伦森布林克的脸上带着愠色,“命运和神,难道这就是你们红色中国所宣称的唯物主义历史观吗?简直荒谬!我不管你当初如何到的古陵,但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个世上绝对没有有违科学精神的神秘力量!没有!绝对没有!”

“可有些东西确实存在,就如您一路上亲眼所见的:身长巨翼的蛇,会说人话的猫,这难道都是虚幻吗?”

“那不一样!”荷兰人的表情似乎僵硬了片刻,“羽毛蛇……那是玛雅民族所信仰的图腾;而如今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玛雅文明极有可能来自地球以外——他们是外星人!”此话一出,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他于是看看某人,“赛纳钍斯先生,您不会相信他那些鬼话吧?”

“这个啊,唔,其实我向来都尊重任何人的信仰。”莱茵沃特总裁无可奈何地回答说,“另外,恕我再冒昧问一句,传说中的帝王谷两位还打算继续找吗?”

穆点点头:“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不会死心的。”

“省省吧,”伦森布林克冷笑,“你知不知道人家沿途为咱们花了多少钱?别太得寸进尺!”

“嗯,事实上,这个钱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赛纳钍斯先生忙在一旁打圆场,但荷兰人却表示了拒绝:

“不,赛纳钍斯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帝王谷,我是真的没兴趣。那个家伙,让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恕我不奉陪了!”他说完,多少带着点犹豫地从行囊里取出《爱达经》递还给穆道,“谢谢你的好意。”

“您留着吧,”穆低低地道,“我只希望能够尽快了解其中关系到生死的章节。”

荷兰人哼了一声,收起书头也不回地起身朝帐外走去。当橄榄绿的布帘重新落定之时,穆忍不住道出了心中已久的疑问:

“何必要让他知道这些呢,赛纳钍斯先生?”

“您要觉得不合适,我让利比亚人把他现在就关起来如何?”未经上司应允,加布里耶夫擅自建议。

“别!我可没有这意思啊!”

“那就请不要质疑赛纳钍斯先生的决定。”

总裁这时咳嗽一声插进话来:“行了咱们言归正传吧。穆先生,首先声明,我并不是怀疑您那故事的真实性,只是想再确认一下:当日你们被迫自相残杀,真的是她雅典娜,也就是那位纱织小姐的意思么?”

“如果不是女神下旨,谁会大老远地跑到一座荒岛去晃悠呢?”

“说的也是。”赛纳钍斯先生附和道,“既然这样,”他忽然间神色变得郑重起来,“穆先生,如果有天,您的故主因为蓄意谋杀遭起诉,作为知情人的您愿意出庭作证吗?”

“啥?”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穆苍白的脸上霎时间挂满了阴霾。

“开个玩笑而已,您可千万别介意呵。”摆了摆手,赛纳钍斯先生如实坦白,“有没有想过在那场阴谋背后的杀人动机?”

为了能更好地培育新人——直到不久前,被抛弃白羊座的黄金圣斗士仍相信(或者说,宁愿相信)这一解释,然而星矢的出现却像钢刀似的再度扎上了他受伤的心口——“游戏”到最后,不是紫龙继任的教皇吗?为什么他也活了下来?难道又是和当年童虎老师一样的理由么?

一阵低低的口琴声适时传来,调子是带有明显俄罗斯风格的小夜曲。节奏还算轻柔,可在穆听来这丝毫不亚于晴空里响起了一道骇人的霹雳!

天琴座的奥露菲!他痛苦地想到,如果按照雅典娜的逻辑,这位号称超越了黄金的白银强者没有理由不出现在复活节岛的惨剧里,可为什么始终没见到他的踪迹呢?

“先生,请问能占用您一分钟的时间吗?”副总裁欧文提着一个密码箱走进帐来,“技术转让的事情我已经和利比亚人谈妥了,这是刚刚签定的协议。”

“记得千万要把它们保存好,”赛纳钍斯先生满意地点点头,“米哈伊尔!”

“是的先生。”收起口琴,加布里耶夫从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抛给欧文,后者于是将密码箱和自己的右手熟练地锁在一起。

手铐?锁链……对了!还有仙王座,瞬的师父亚努比奥尼……

穆愈想愈觉心寒,既然是圣域历代相传的规矩,那么女神绝不应该遗漏这二位不输于黄金的顶级白银强者才对……

“如果她真的别有用意,那会是为了什么?”

“问得好,”赛纳钍斯先生喃喃道,“为什么神非要把你们除掉不可?先复活再处死,为什么要这样多此一举?为什么要逼人自相残杀,结果却留下了漏网之鱼,难道就没有更稳妥的法子么?”

但他似乎并不急于寻找答案,慵懒地连打几个哈欠,总裁忽然间披上外套站起身。

“赛纳钍斯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儿?”好像生怕会错过什么,穆不依不饶地问道。

“睡觉啊,”某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今晚刚签下这么大一笔订单,不休息,未来的两个月能忙得过来吗?”

加布里耶夫这时将一个早准备好的包裹交穆手里:“三小时后,也就是清早5点30分,我们在哨岗处碰头,到时候记得换上这身装备。”

“这里面是……”穆困惑地望着其间的物品,“制服和武器?”

“除了那个没出息的盗墓小子,你大概以为就再也没有其它人活着去过帝王谷吧?”

尽管俄罗斯人的几句话算不上客气,可是对穆而言,这绝对是圣战以来他所听过的最好声音。好容易才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他点头道:“那行,我的身子没问题,可以现在就出发。”

“是么?”加布里耶夫冷笑着撬开一瓶伏特加,豪饮一大口并且打了个酒嗝,半晌才正面回答,“五点半钟,否则的话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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