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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9年,12月18日夜晚约9点,bj某政府单位。

梁凡坐在座位上,面对着高官严武,有些不知所措,到现在他都还没弄清楚,为何这样一个新上任的高官突然要见自己,难道跟自己见个面,熟络下感情?由于自己专业的缘故,有关“气候控制”方面的政府人员或多或少要与自己打打交道,不过像联合国天气委员会常务这种级别的还是第一次接触,而且还这么匆忙、这么晚约见面,不合常理,直觉告诉梁凡,自己很可能摊上大事。

想到这里,梁凡显出些许紧张和不安。

梁凡的表现,严武看在眼里,他笑了笑说道:“梁教授,初次见面,你也不用太拘束,即使我坐在这张椅子也不过是一普通人而已,我特别敬重像你这样一门心思在科研为国贡献的学者。”

严武的话除了赞赏也是一种态度,这让梁凡放松许多。

“感谢严常(委)的赞赏,我会继续努力,有什么需要鄙人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梁凡想直接进入主题。

“哈哈哈。。。”严武忍不住发笑,随即招手让梁凡坐下,自己也返回座位上继续说道:“今天其实没什么,我只是想跟梁凡教授您见个面,我也是刚刚接任这个位置,有许多事情不懂,想向梁教授您请教请教。”严武谦虚地说道。

“请教不敢当,不敢当。”梁凡受宠若惊,感觉摸不着头脑,自己在学术界虽说名气挺大,但与政治界可以说毫无关联,而且自己上课也格外小心,凡是涉及政治的话题是能躲则躲,不躲则化,按说自己这个纯学者不可能引起政界高层的关注,尤其像严武这样的大人物,难道严常委上任想恶补“气候学”知识?

“我之前跟黄汉常委(前中国驻联合国气候委员会常委)工作交接,他说如果有任何在技术上不懂的东西都可以请教您,他说您是中国“气候控制学”第一人。”严武诚恳地说道。

“是嘛?黄常委太抬举我了。”梁凡露出职业假笑,其实他跟黄常委没有见过面,自然也不可能有交情,二人只是在一些文件上打过交道,仅此而已。

“嗯,是啊!当然,我本人也愿意相信你。”严武补充道。

愿意?梁凡总感觉严武话中有话,他实在猜不出今天这么急忙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新官上任,心血来潮?

“实不相瞒,我是军人出身,对了前沿科学研究领域只是一知半解,如今国家将如此重要的职位交托给我,许多技术上的东西我真的得依赖梁教授您,还请梁教授您能为我指点迷津。”严武十分谦逊,真是一点领导架子都没有。

“梁某定当知无不言!”梁凡允诺道。

“梁教授,你认为天气控制在军事上的价值如何?”严武微笑问道。

梁凡一听,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面对这位军人出身的常委,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严常委的意思是?”梁凡很自然而然地往不好的方面想。

“梁教授,你别担心,这只是我的私人问题,感兴趣而已。我们国家一直热爱和平,致力于构建全球命运共同体,这点您是知道的。”严武解释道。

“人类任何一次质的飞跃都离不开科技革命,从古人学会使用工具至掌握核能,无一例外;但凡事皆有两面,科学也不例外,科学的进步在提高了社会生产力的同时,也升级了武器的威力,人类先是发明弓箭、车轮,随后又掌握了热兵器,再到后来飞机大炮满天飞,而如今,原子弹的威力足以摧毁人类文明。所幸的是,人类已经意识到这点,遂成立联合国和平处理矛盾。”梁凡话说到这儿,用无比坚定的眼神——不夹杂着任何出于对领导本能畏惧和恭敬的情感,说道:“天气控制的威力远甚于原子弹千倍万倍,假若真是用作军事用途,没人能承担得起这个罪名。”

看到梁凡那副严肃认真的表情,严武先是感到一股威压,随即大笑走向对方身边,拍了拍对方肩膀解释道:“梁教授您放心,我只是随口问问,我们国家很清楚天气控制成为武器的可怕和危害,因此一直致力于通过联合国途径将天气控制有效规范,防止其成为武器的可能,关于这点,我们一直努力着,这也是林云教授的心愿。”

听到林云这个名字,梁凡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言语。不过严武似乎没有察觉(或者不理会)对方的情绪变化,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份档案,递到梁凡跟前。

梁凡一看档案眉头紧皱,露出一幅难以接受的表情,因为档案的密封条上写着“绝密”,而密封条上还盖着“红头”章。

这是国家最高级别的绝密资料!

梁凡不禁心头一凉,愠怒地望向严武,不过对方却像个无事人向梁凡解释道:“梁教授,请原谅我刚才那般无礼的提问,我只是想知道您的态度,想了解您是否我们需要找的人,虽说李航教推荐了您,但说真,我并不了解您,所以不得不试探,抱歉。”

“李航教授?”这时的梁凡已经是一头冒水,面对眼前的“绝密文件”,再联想“李航教授”和“试探”,他大概明白自己被国家选中了处理某件“大事”,而且是非自己不可。

“梁教授,我们不是强迫,不过事关紧要,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真的很需要您帮助。当然,如果您十分抗拒或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勉强,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今天的一切您就当没发生过,只要您不透漏我们今天见面的事,我保证您的生活如常。”

梁凡沉默了一阵,开口问道:“这事非我不可?”

“就目前国内的情况来看,只有梁教授您最合适。”

梁凡不禁苦笑,他甚至连要做什么都还不清楚呢!

“梁教授,国家需要您。”严武的这句话似乎给梁凡打了一针鸡血,梁凡不再犹豫,拆开文档上的密封条——这意味着他必须得完成这项工作。

这份档案的内容直至2099年(即保密期50年过后),由国家档案局开放才为人所知,档案内容主要包括两份资料:一封来自东京的电报及东京巴别塔的数据资料。电报的内容平平无奇,就是一位定居日本的老人写信给中国亲戚的信件,但实际上这是一封加密电报,之所以不用互联网等先进方式发送,也是为了防止内容被他人截留监听,通过转换,电报的真正内容是:“李航已被美国软禁,世界气候将大变,李航请求清华梁凡帮忙。”

据档案记载,电报是梁凡被叫去见面的当天中午送达至有关部门,也就是说,严武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已经立马找李航的“推荐人员”见面,由此可见其重视。梁凡看完这份电报的解密内容后,倒吸一口凉气,尽管还没弄清楚状况,但作为聪明人的他俨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让他更震惊的是紧接下来要看的那份数据资料。

“这。。。”数据资料才看到一半,梁凡就已经目瞪口呆,吓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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