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与江凡刚刚才到,就看见了赵澜儿自寻短见的这一幕。
他们连忙出手。
前者施法打掉了其手上的匕首。
后者则扑向了他。
最终,赵澜儿的痛苦解脱大业中道崩殂了。
“痒!痒死我了!痒死我了!师尊,凡哥哥,不要阻止我。
澜儿好痛苦,澜儿想死,让澜儿解脱了吧。”
赵澜儿凄厉地嘶喊着。
她的言语中包含着浓浓的痛苦。
任谁听后,都会被感染,生出一股寒意。
两人更加卖力地制止了。
江凡劝说道。
“澜儿,不要自暴自弃,知道吗,今天师尊请了太上长老来了,他一定会救好你的。”
柳如烟则一脸心疼之色,道。
“澜儿,你放心,我在,一直都在!我们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生命只有一次,一定要珍惜啊。”
很快。
洞府外,走进来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头顶用柳木枝做成的发髻,仙风道骨,鹤发童颜。
老人眼神悲悯,气质超然,让人如沐春风。
“澜儿姑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救好你的。
老夫的名号也不知你是否听说过,药圣者。”
老人柔声地劝慰道。
赵澜儿听后,如获大赦,激动得不得了。
就是那位以治疗出名,号称灵州医术第一的药圣者?
当年白云老宗主大限将至,是他出手,以一己之力为其延寿十年。
曾有一位至尊受了重伤,危及生命,跨州而来,请药圣者出手,最终方才保下性命。
“我有救了!我有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澜儿喜极而泣,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柳如烟与江凡这才放下了她。
药圣者笑了笑,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病者那充满希望的眼睛。
只见他用神识探查赵澜儿的身体,眉头微皱。
“长老,可有什么发现?”
“没有。”
赵澜儿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老人连忙打气。
“别灰心,老夫还有十八般武艺没有亮出来呢,一个混元境小辈能难得住我这个圣人吗?”
紧接着,他询问了赵澜儿当日的经过。
后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再结合其症状,进行推测。
“莫非是七绝蛊?”
药圣者惊讶出声。
这让其他三人吓了一大跳,于是连忙问道。
“请问长老,什么是七绝蛊啊。”
老人的脸上出现一抹慌张,喃喃自语。
“坏了……坏了……竟然是七绝蛊!”
后,他对着三人解释道。
“七绝蛊是当年巨魔祖师的得意蛊虫之一,记载于其成名绝学天罗魔功之内。
中七绝蛊者,会于每七日体验世间其中最痛苦的感觉,七日一个循环,直至被折磨至死。
随着中蛊时间的延长,这些疼痛也会加剧。
除非仙人出手,或者施蛊者动手拔除,不然没有解法!”
话音落下。
几乎敲定了赵澜儿的死期。
她的脸色刷的一白,接着抽泣。
“呜呜呜呜呜呜呜,也就是说,我只有死了吗?
可是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有大好的未来。
我也想在史书留下一笔,我不想淹没在时光的浪花中,我不想死了被人遗忘!
呜呜呜呜呜!长老,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好痛苦啊!”
赵澜儿抽泣着。
很快,那股疼痛再度袭来,她边哭边蜷缩成了一团,疯狂摩擦,只为克服痒感。
柳如烟与江凡看到之后,低下头来,唉声叹气。
人在死亡的时候,总是脆弱的,万物皆是如此。
无论是高高在上的仙人,还是卑微如尘的贩夫走卒。
他们连忙求情。
“长老,救救她吧,她真的太可怜了啊。”
药圣者叹了叹口气,他也束手无策啊,纯粹就是有心无力啊。
这七绝蛊乃是世界最毒之物之一。
如果没有深仇大恨,一般是不可能做这么绝的。
那下毒的谢离,必定有天大的恨意呐,就算他是圣人,也无法控制其心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灵州已无真仙在世,唯有谢离可解此蛊。
老夫只能点播到这里了,此事我也无能为力,告辞。”
药圣者默默离去。
柳如烟与江凡听后,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要他们去向谢离认错。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这不是格局大不大的问题,而是尊严的问题。
让他来主动认错来差不多。
“谢师兄,我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吧,师妹给你跪下磕头啦。
呜呜,我只是一时间鬼迷心窍,才陷害你的,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啊。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两人听后,一脸鄙夷之色,各自撇过头去,装作没听见没看见。
妈的,真他么窝囊啊。
什么时候,我们要向谢离这个丧家之犬道歉了啊。
真的是欺人太甚。
许久之后,谢离的声音慢悠悠响起。
“现在知道错了啊,小师妹?”
赵澜儿连连点头。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谢师兄。
你现在心情好了,舒服了,大人有大量,可以放过我了吧。”
谢离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没有听错吧,这可是当初对我百般嫌弃的赵澜儿赵仙女吗?
哟哟哟,世道真的是变了啊,这样高贵不可言的仙女竟然也有低头的那一天,还是向我这个丧家之犬呢。”
赵澜儿连连点头。
“我不是仙女,我是丧家之犬,谢师兄,我才是丧家之犬!”
谢离打趣道。
“让柳如烟与江凡那两只狗向我道歉!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此言一出。
一旁生气的两人瞬间惊起,异口同声道。
“让我向他道歉,做梦?!”
谢离有恃无恐。
“不愿意啊,那就算了吧,可惜这么一朵美丽的青春之花啊。”
两人欲言又止,不敢再出口。
赵澜儿双眼含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
仿佛是在说,我的命就在你们的手上了。
好一会儿过后。
两人终于克服了心理障碍,生硬地说道。
“徒儿,我错了,对不起。”
“师兄,我错了,对不起。”
“大声点!妈的,两条狗,你们是没吃饭吗!”
谢离怒吼。
“徒儿!我错了!对不起!”
“师兄!我错了!对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高,包含着浓浓的辛酸。
从最开始的猖狂到最后的怅然。
谢离吐出一口浊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戏谑之色,得意道。
“我不接受,哈哈哈!赵澜儿,你就被折磨至死吧,哈哈哈哈,舒服!!”
洞府内,只剩下了赵澜儿那凄惨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