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来,徐玉宁觉得身上有点异样,冰冰凉凉的,那股火辣辣的难受劲消失不见了,她还以为是桂嬷嬷给的那瓶药的缘故。
醒来时,萧夺照旧不在身侧,徐玉宁手撑着床起来,正要喊玛瑙,却听门口有侍女行礼喊“恭请皇上圣安”,徐玉宁伸手一把撩开帷幔,就看见萧夺正从门外走进来。
“皇上。”
徐玉宁披着一头乌发坐在床上,看着他走近。
萧夺走到床边,低下头看着床上的她,眼睛笑眯眯的:“快起来,朕与你一道去赏梅。”
直到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山庄中赏梅时,徐玉宁追着又问:“皇上,这到底是哪里?”
萧夺道:“这里,是朕在京郊的私人山庄。”
他身为帝王,名下私产肯定不少,拥有一座私人山庄也不足为奇,奇的是,私人山庄就意味着与各处的皇家行宫山庄不同,这不是明面上的私产。
外头还飘着小雪,两人逛了一会儿,又回烧着地龙的屋里呆着了。
刚回来喝了一盏热茶,康公公就捧着个匣子进来。
萧夺伸手接过,笑着放到了徐玉宁面前:“打开看看。”
这是,侍寝过后的赏赐?
徐玉宁也不免有些好奇,他会赏什么东西给她,只是打开匣子后,却不见金银珠宝,只有一张薄薄的纸。
徐玉宁拿出那张发黄的纸看了看,一脸惊讶地抬起头看向萧夺:“这是,地契?!”
“嗯,”萧夺脸上含着笑意,“以后,这座山庄,归玉宁所有。”
这座山庄,怕是价值不菲,他大手一挥就送了。
却远比送金银珠宝有意义的多。
徐玉宁将地契小心收好:“那,嫔妾却之不恭,谢皇上赏赐。”
“只是口头明谢不足以表示诚意的,玉宁……”
萧夺凑过来一口咬住她的耳垂,伸手将她压倒在窗边的罗汉榻上,目光滚烫地吓人。
徐玉宁比他还年长一岁,平常女子十五及笄就出嫁,徐玉宁蹉跎至今,年纪已经二十一过半了,这具身体如她的年龄一般,随着年岁的增长,像青涩的桃子已完全丰熟。
却在昨天被萧夺摘了去。
萧夺自认是一个在女色上还算克制的帝王,但是身下玲珑有致的身体,丰腴而有肉感,带给他极致的感受。
他喉结滚了滚,双手在她身上游移,越发爱不释手。
瞬间满室生香。
徐玉宁汗涔涔地趴在枕头上,身后萧夺还在逞凶。
昨晚他当了一晚上的柳下惠,今天肯定得变本加厉讨回来。
在这仿佛与世隔绝的山庄里,萧夺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实在是放纵得过分了。
等玛瑙进来服侍徐玉宁沐浴时,徐玉宁坐在温热的浴池里泡着,身体有点别扭,她觉得自己可能又肿了。
“小主是不是难受得紧?”玛瑙略有些担忧。
徐玉宁摇摇头。
身体的不适倒还在可忍受的范围,她担心的是,照着这两日的恩宠,她会怀孕。
现在她在后宫还没站稳脚跟,位分又太低,根本不能独自抚养孩子。
徐玉宁在山庄伴驾三日,中间歇了一日,快要回程的那晚,萧夺闹了她一整晚,只不过她也越来越适应他,在这件事上,也感受到了别样的快乐。
第四天早上,徐玉宁在一阵酥麻中醒来,有些无奈地推了推趴伏在她身上的萧夺:“皇上,该回去了……”
“早知道……朕该提前两天带你过来……”
萧夺似有不满,埋首在她的颈窝里咬了一口,又折腾了她一回,才终于不舍地起身了。
玛瑙带着侍女进来服侍,透过半透明的帷幔,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坐在床上。
帷幔撩开,里头的美人长发松松垂在腰后,小脸面色酡红,似醉酒般,神色慵懒,眉目含春,说不出来的诱人。
除了玛瑙脸色还自在些,山庄里头的一众侍女都脸红红的,完全不敢再抬头看徐玉宁,心里暗叹道难怪皇上如此宠爱徐美人,恨不得金屋藏娇才好。
“这不是回汤泉行宫的路,”
马车离开山庄时,徐玉宁撩开帘子,瞧了一眼外面的景色,回头疑惑地看着萧夺,“皇上?”
“我们现在不回汤泉行宫,”萧夺将她抱在怀里,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语气颇为愉悦,“朕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要带她去见谁?
徐玉宁满腹疑惑。
直到马车进了城,停在徐玉宁最熟悉的那条胡同,看到那座最熟悉的府邸时,徐玉宁浑身一震。
是忠远侯府!
他居然带她回了忠远侯府!
徐玉宁眼眶忽地一热,一下子回头看着萧夺,像傻了一般:“皇上?!”
“朕不便露面,”萧夺伸手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捋至耳后,笑道,“快去吧。”
他是皇帝,无论到哪个臣子府中,接驾事宜都不能马虎,只怕他一露面,忠远侯府阖府都惊动了。
此时是正月十四,胡同里四处还掉着炮仗的红纸,新年的气息还很浓。
忠远侯府的门房,远远瞧见门口来了辆没挂旗的陌生马车,新年里拜年的人来来往往,门房也不敢怠慢,忙小跑着上前问:“请问贵客可有拜贴……”
话音刚落,马车的帘子撩开,露出一张浓艳的美人面。
门房瞬间瞪大了眼睛:“……大小姐!”
——“快,快去通知夫人!”
玛瑙扶着徐玉宁下了马车,拿斗篷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簇拥着她进了忠远侯府。
此时忠远侯夫人魏氏、少夫人郑氏和世子羿哥儿都在暖阁里。
忠远侯府的大少爷大小姐,一个过世,一个入了宫,府里只余下孤儿寡母,这年,过得有些冷清了。
门房脚下生烟,率先跑来禀告,因为激动,声音直发抖:“夫人!少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魏氏身边的老嬷嬷一把将人拦住,小骂道:“大过年的,魔怔了?说什么浑话!”
门房急得直拍大腿:“是真的,是真的!大小姐……哦,不对,是小主回来了!”
徐玉宁进了宫,就不能再称大小姐了。
里头魏氏、郑氏和羿哥儿听到外头的叫嚷,忙走出来。
魏氏跑在最前头,不敢置信地问门房:“你刚刚说、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