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站在萧静安身后的李嬷嬷,楚妃目光忽地一闪。
还是徐玉宁面子大,连慈宁太后和静安郡主都不再避嫌,赶来为她庆生……
楚妃眸光一冷,偏头看见将萧静安逗得呵呵笑的,不是周常在,而是简常在,她有点诧异。
她记得,周常在才是萧静安的表姨。
再看周常在,只见她一如既往地冷着一张脸,只一个人坐在原位,也不欲与身边人攀谈。
楚妃刚将诧异的目光收回,外头就通传:“皇后娘娘驾到!淑妃娘娘驾到!”
等皇后和淑妃落了座,很快皇上和月贵嫔也到了。
“皇上驾到!月贵嫔娘娘驾到!”
众嫔妃一抬头,就看见皇上牵着徐玉宁的手,两人面带笑容双双而至。
今日徐玉宁是寿星,她穿着稍次于正红的莲红色,上绣缠枝芙蓉的宫装,眉间点缀着一朵红莲花钿,
头上戴一字莲花冠,两侧垂下的两道珍珠流苏,正随着她的行走,微微晃动,
如坠入人间的莲花仙子,美艳不可方物。
楚妃目光落在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上,微微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等皇上落了座,徐玉宁朝小福子使了个眼色。
小福子双手一拍,传膳的宫女太监立即从两侧鱼贯而入。
六位伶人手持琵琶,身着彩衣,踏着小碎步进入殿内,歌舞一起,悦耳的曲调当即充盈宫内。
徐玉宁起身,笑着向上首的萧夺举杯:“皇上,臣妾敬您。”
萧夺微微一笑,也朝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今日是你生辰,朕亦敬你。”
向来没有皇上向妃子敬酒的道理,但是今日是徐玉宁生辰,说敬是有恭祝之意。
“谢皇上。”
徐玉宁也回他一笑,说完,以袖掩面喝了这一杯酒。
向皇上敬的这杯酒喝完,宴会就是正式开始了。
康嫔见状,笑着朝徐玉宁举杯:“臣妾恭祝月贵嫔风华永驻,喜乐长随。”
话落,其他嫔妃也一同朝徐玉宁举杯:“恭祝月贵嫔风华永驻,喜乐长随。”
今日是自已生辰,徐玉宁心里自是高兴的,一直笑着朝众人致意。
等两杯酒下肚,众人边举筷,边欣赏歌舞,也亲热地与身边人交谈起来。
“月贵嫔娘娘,”
气氛正热闹的时候,楚妃身边的宫女沉碧忽然笑着朝徐玉宁行了一礼,道:
“今日是您的寿辰,我家娘娘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份寿礼,还望娘娘笑纳。”
徐玉宁生辰,今日各宫嫔妃都会送礼,但她没想到第一个给她送礼的,是楚妃。
只见一个宫女小心翼翼地拿着托盘上来,上面的东西,有一方红绸盖着。
众人难免好奇,目光纷纷落到那个托盘上。
只见楚妃的贴身宫女沉碧走至那宫女身侧,伸手将红绸一揭——
一尊白玉雕成的送子观音,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沉碧高声道:“祝月贵嫔娘娘早得贵子!”
送子观音……
无论怎么看,这的的确确是一件十分用心的寿礼。
萧夺见状,嘴角微微一勾,目光灼热地看了一眼徐玉宁。
底下一众嫔妃,只有皇后、淑妃和昭嫔同时一震。
过去某些被她们忽视的东西,像惊雷劈进脑海!
后宫之中,哪个嫔妃能与如今的徐玉宁争锋?
谁不知道徐玉宁在皇上心中的特殊?
这可是皇上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若是徐玉宁有子……
一个皇上最爱女人生的孩子……
楚妃这件寿礼,更像是一条导火索,一下子将某些隐藏的东西点燃了!
徐玉宁还没说话,萧夺倒是开声说道:“楚妃,有心了。”
他可是一直盼着,与徐玉宁拥有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的。
这礼,没送到徐玉宁心坎上,反而送到了皇上心坎上。
楚妃笑着看向徐玉宁,目光温柔如一缕春风:
“玉宁,你与皇上一向恩爱,只是肚子这么久不见有动静……我思来想去,也唯有这件寿礼方能表达我对你的祝愿。”
徐玉宁看着那尊送子观音,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她可是一直在服用避子丹啊。
她朝楚妃勉强笑了笑:“楚妃娘娘厚爱,臣妾谢恩。”
后面其他嫔妃也纷纷送上了寿礼。
这场生辰宴,看似没有节外生枝,安安稳稳就度过了,实则暗流湍急啊。
一直到酉时三刻,天色微微暗,众人才从永宁宫散去。
“嬷嬷,我回长阳宫,你们回寿宁宫,倒是顺路,”
出了永宁宫,简常在牵着静安郡主的手,跟李嬷嬷说道,“不如我们一起走吧?”
长阳宫与寿宁宫离得不远,也确实顺路。
李嬷嬷点点头:“也好。”
“前面是谁?”
夜色微暗,楚妃坐在步辇上,看着前面一行人,忽问。
沉碧认真看了看:“寿安宫和长阳宫,正是往那个方向,是静安郡主和简常在没错。”
楚妃坐在步辇上,看着前面牵着萧静安手的简常在,眼睛微微一眯。
皇上与慈宁太后不和,后宫嫔妃都避着慈宁太后,倒是这个简常在,反其道而行之。
楚妃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简常在,倒是个怪人。”
楚妃步辇一拐,与静安郡主和简常在一行人分开,楚妃也就收回了视线。
这一天,徐玉宁身为寿星公,着实喝了不少洒。
等散宴了,她脸色酡红,都有些醉了,还是萧夺抱她回来的。
萧夺看着她醉得迷迷糊糊的,像只猫儿一样,忍不住抱着她亲了又亲。
“热……”
萧夺靠近,徐玉宁不舒服地推了推他,伸手去解自已身上的衣服,萧夺就这样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翘起的嘴角就没有下来的时候。
她自已脱了外裳,内里的衣裳解了半天又解不开,似有点恼了,迷迷糊糊看见眼前有人,一把拉过他的大手放到自已胸前的衣领上,
声音娇软极了:“你帮我嘛……”
平常的徐玉宁,可不会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而徐玉宁还没发现,他温热的大手,正覆盖在她柔软的玉峰上。
萧夺喉结滚了滚,他觉得她没醉,应该是他醉了。
他轻轻掐了掐手下的柔软,覆身上来,狠狠咬住了她的唇:“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