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能怪葛光,花光这如健豹一般的身体,谁见到了也不会想到他只是一个还没踏上修行路的少年。
在葛光刚苏醒的时候,其实花光已经说过自己并未修行,不过他当时他被自身身体情况惊到了,也没有注意到,后来就忘记了。
况且他记得自己在这个年纪,已经是筑基中期的人物了,故此也理所应当的认为花光也是有这个潜力的。
“我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对,你切勿与他人提起。”葛光想了想接着说:“最亲近的人也不行,免得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其实没有那么的严重,毕竟花光不知道他真实身份,但他担心单纯的花光给人骗,出门在外多一层防备总是好的。就像他没有给花光透露自己是未来的他,这太惊人了,万一被有心人探查到,那他相信下一秒两人就再也见不到这片天空了。
花光本来也没太认真,但听见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影响,他还是慎重的点了点头:“好!”
“你现在还没有练气,那你是走炼体的路子喽?”葛光看着花光。
花光身形并不魁梧,没有夸张的肌肉,但他的身体却犹如隐藏着无尽的力量源泉。每一块肌肉都紧致而内敛,如同被精心打磨的钢铁,虽不张扬,却在行动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感。
他也不由得感叹葛叔赵姨真舍得,想来花光吃过不俗的滋补品。他开始认为花光可能八岁了,现在看来应该也就六岁左右,只是身材发育的好。
两人谈话间已经回到了村落,村里人知道了这件事也组织了队伍出发寻找,不仅是探寻葛候下落,也是探查山林里的战斗怎么样了。
花光被留在了村里,不许他再出门,以他的身手去了也是添乱。事情的经过除了葛光的存在,他都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大人,包括山洞里看到的一切。
人们得知有三头异兽的存在,俱以严阵以待。
傍晚村里出发的人们就回来了,带回来的不只是开始的三人,还有一只熊的尸体。
正是那只火掌熊,追踪它的三人一路跟随,在它力竭时解决了战斗。随后几人与赶来的银鳞蟒蛇展开了对峙,蟒蛇正在犹豫时,村里的其他人赶到将其惊走了。
并不是它不敌几人,而是他的目标并不在此,眼见火熊兽体无望它果断的选择了放弃,还是山洞里的东西更重要。
几人收拾了战场,待众人到达火熊洞穴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仅剩点阵法残留让人知道这里是刚被破坏的。
花光看见了人群中的葛候,发现其无事他才松了口气。
葛候也听说了花光去找他,以及后面回村搬救兵的消息,内心感动。
如果当时不是村里人去的及时,可能他们三人还是难逃蛇口。
村长站在人群中心,他已经回来了,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高兴的哈哈大笑。指着人群中的两人,“好好好,少年英杰,有勇有谋!”
村长略显疲老的面容上带着坚毅的神情,眼眸内的深邃不似枯槁老人的混沌,让众人难以揣摩他的心中所想。
众人听到他的话,不知道在谁带头下,欢呼了起来。
两个孩子哪知道什么,他们有点不知所措,显然有点被吓到了。
“不对劲。”葛光内心似明镜般,虽然他前世经常独自修炼,但是阅历能让他一眼看出来不对。
他内心思考着,众人中明显有人在转移注意,但是不知道这其中的主导又有多少人。
他在回来的路上也听说了最近这两月发生的事,稍加一想就很容易明白了。
无论是外出了两月的葛石,还是经常消失的村长、葛山赵木英夫妇。这无不透露着有大事发生。
很明显,他看着周围起哄的人,这其中有知情人,包括最开始的村长,他肯定是知道的。
就是不知道,这其中是哪件事,让他们对众人隐瞒。
是从天而降的巨鹰?还是被抓走的蟒蛇?亦或是被破坏的大山?
当时的他正在沉睡,不然他必定会有所察觉。
在他的记忆里,也年少时并没有经历这些,光靠花光的描述他很难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知道靠自己是猜测不出的。
待到众人平息花光远离人群,他对花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花光说:“好,那我晚上去问问村长爷爷。”
“不!”葛光想了想,先不说能否从村长哪里得到答案,光是向村长问出问题就有暴露他自身的风险。“明天我需要你再进一趟山里。”
“啊,刚刚村长爷爷才和大家说没事不能去山里了啊?”这句话是刚刚村长向众人讲的,神情严肃,花光记在心里。
“不对,现在山里的霸主已经死了,那两条蛇也暂时不会回来,现在反而是再去山里的最好时机。”
花光不懂这些,他也很纠结。
对啊,花光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几岁的少年,对他说这些想他也还是不会懂的。葛光只能换了个说法:“你想保护大家吗?”
花光毫不犹豫的说到:“想!”
葛光看到花光坚毅的眼神,听到他没有一丝犹豫的话语,恍惚了一下。自己以前好像也是这样的。不过那好像还是在自己上学的时候。
“好!听我的,你来保护大家,我会保护你的。明天早晨出发,我会醒的。”说完,他不理会花光直接沉沉睡去。
他知道,花光会去的。为了明天的时刻,他需要休息。
花光半夜了,还是睡不着。他翻身而起,脑海里回荡着葛光的话语‘我会保护你的’。
“不!我会保护大家的!包括你。”他伴随着月色,来到院中,脱掉上衣。
挥拳的声音与陪伴他的蛙鸣响彻夜空,喘出的气息伴着夏夜的清风拂上山岗。
。。。
树影摇曳处,村长立身在黑暗中,他背上还背着一道身影。他们看着沐浴月色的少年,背上的身影好像很开心但是又怕笑出声。
最终两双眼睛就这样盯着场中的少年。直到月下枝头。
哦,不,是三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