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哈…………”
充满倦怠感的呵欠声,随着深夜海风卷起的潮汐,
似乎变得更加具有了类似于“病毒的传播性”,
不仅让发出这呵欠的新兵还想再打几个呵欠,
更是让身旁一同持长刀站岗的前辈也觉得自己的眼皮有些发沉。
“你小子,别打哈欠了!
老子都快被你传染地想一头栽过去了。”
强忍住跟着要打哈欠的老兵,借着这由头,顺便发泄自己内心的不爽。
“哎...........我的哥嘞,
这事儿啊,就和那‘肚子饿了会咕咕叫’、‘男人看到美女就拔不动腿’一样,
根本就不是靠特娘的‘毅力’就能撑过去的啊………”
新兵伸出手,敲了敲自己有些发酸的肩膀,回应道。
“我呸,你小子,分明就是晚饭的时候偷喝了几杯吧!”
老兵一针见血的话语,并没有让新兵羞愧,反而让后者开始了牢骚:
“嘿嘿,哥,这不怪我啊,跟着队伍出来那么久,
脏活累活都是咱们干,这帮子队长、书记官啥的,都跟大爷似的,
司令安排点活,他们就能添油加醋地给往下压到咱们身上,
就好像刚才,明明按值班表,
咱俩今天应该上半夜休息、下半夜巡逻的,
那个嘴上毛都没长齐的狗队长,
二话不说就把咱们从帐篷里和其他几个弟兄给拎了出来,
让咱们在这风呼呼刮脸的鬼地方巡逻,
自己安排完就美滋滋的去帐篷里睡了,
真特酿的不要脸!”
说完,他气的用脚踩在一旁,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而逃窜着路过身边的小螃蟹,
看着地上烂成一滩的螃蟹躯壳,仿佛又看到了那些被烧成颗粒的战友————
他们也是这般的惨。
他继续说道:
“我喝了又如何?!
我今天早上就没见过那么邪门的事儿!!!
那么大一个鬼虫子,几下就把好几个弟兄给弄的人不人鬼不鬼,
最后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我特么当时吓得手汗都拿不稳枪托了!
那狗队长更是吓得腿肚子都打圈了!
要不是司令的刀就在他身旁,
我看他啊,跑得比谁都………哎..哎呦!
哥!我的亲哥!你快松手!
我耳朵要断了!”
狂妄的咒骂声随着同伴用劲揪耳朵的手段给强行打断,
被称呼为“哥”的年长士兵,看了眼周围显得有些寂静回头的环境,
耳提面命地说道:
“你小子,别特么在这个时候发酒疯,
要是让哪个来附近转悠的混账给听了去,
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说完,他一把松开手,把捂着耳朵的后辈给踢到了一边,
经过这一番的打闹,
两人的困意也消散了许多。
而这时,老兵像是为了缓解因为这显得有些过于寂静的环境,所产生的莫名其妙的压力感,
他开口说道:
“要不,咱们晃晃腿,去周围逛逛?”
年轻士兵闻言,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原本万里无云、星光漫天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
似乎笼罩了一层厚厚的乌云,让原本月光可以照亮的周围,显得有些阴森起来。
“哥,不是我说,就这黑不溜秋的天,
咱们别逛着逛着,失脚滑哪个山沟沟里去了.............”
年轻的士兵用着间接的方式进行着拒绝,但发现前辈的面色有些不悦后,
他连忙补充道:
“老哥,不是弟弟因为白天的事情而变怂了,单纯就是我怕上面派人来查岗,要不这样,
你先去附近逛逛,看看有没有适合看风景的地儿,找到后,
你招呼一声,弟弟我立刻就跟过去!”
老兵见状,知道自己再说就可能会让这个新兵猜出来一些事情了:
其实他自己也因为早上的那怪事以及周围这静的让人心慌的环境而有些害怕了。
但为了维持住自己“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架势,
他使劲地拍了下后辈的肩膀,在对方疼的都龇牙咧嘴的表情中说道:
“管,我自己先溜溜看看!”
说罢,他就向着一边走去,走进了那如同某种巨兽之口的森林之中。
.................
“真特么的静啊..........”
此刻,在夜幕笼罩下的树林充斥着沉默和黑暗。
四面的寒风吹拂着他的脸庞,使他的注意力如同喝了醒酒汤一般,变得更加专注了些许。
他紧握着手中的步枪,警惕地环顾四周。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咔咔.........咔咔.........”
他停下脚步,警惕地认真倾听着。
那声音仿佛是挂上了冰霜的树叶互相摩擦的声音,
在显得有些逼仄的树影中有些异常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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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他连忙从腰间掏出自己的制式军刀,
警惕地看向四周。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卡咔咔咔!”
那诡异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一阵声响后,
开始出现更多的响动————
就像那暮年的帝国,为了彰显自身可笑的余威,
而在丰年收获的季节,组织的国王阅兵式,
【骑兵司令驾马先行,盛装的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在后方随行。】
那壮丽的场景似乎以刨除了所有画面,仅保留了踏地声音的形式,
在老兵的脑海里进行重现。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在这个小小的森林里,会有这种奇怪的声音。
“什么东西!给老子出来啊!”
像是流寇遇到了成队的追兵,因为未知的“审判”而极度的恐慌。
老兵他终于没有忍住,喊出了声。
“咔.............”
原本如同阅兵式一般整齐但诡异的响动,随着他的吼叫而骤然停止,
就像是交响乐的指挥官,忽然压下手中的指挥棒,
所有的成员都暂停了行动那般的安静。
逐渐,老兵开始感受到一种诡异的改变,
仿佛整个森林都被某种邪恶力量所笼罩。
夜空中的星星已经完全的消失,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
士兵的心跳在这短暂的寂静中不断加快,快到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正被人架在火上炙烤一般的难受。
他开始后退,试图回到安全的地方。
“咔嚓.........”
脚后跟踩断树枝的声响,似乎是某种信号,
那原本短暂消失了不到几个呼吸的诡异响动,忽然如同万千的尖刀,剐蹭着厚重的盾牌一般,
如同洪水般从四面八方朝着老兵袭来。
他的汗毛陡然立起,大脑立刻下达了最精准的信号:
跑!
可是,的身体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从树木间蜿蜒而来的一道黑影向他射来。
“嗖!”
如同子弹击中目标一般,老兵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像是吃了无法消化的东西后,
又被逼着喝下了数大桶水一般,又坠、又疼。
他低头看去,终于在自己的弥留之际,看清了自己的惨样、看清了始作俑者、也看清了自己此生的终幕——那让自己不愿回想的可怖惨烈。
强壮的腹部,此刻像是劣质的盾牌被精制的攻城巨矛给穿透一般,扎了个通透,
但那伤口处迸出的雪液,此时就如同酒馆里的红酒一般,
顺着数道手指粗的“吸管”朝着一方流去。
顺着那“吸管”看去,那是一只足有一个婴儿大小的“虫子”,
它的身体覆盖着黑金色的外壳,触角上布满了尖锐的倒刺。
三张堪比成年人手掌大的裂口,不断地“品尝”着老兵头部里的“豆腐脑”,
而随着它的“品尝”,老兵的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他的皮肤变得苍白而干瘪,布满了蠕动的触须。
就像是腐肉里长出了蛆虫一般。
他失神的眼睛变成了深黑色,完全没有了人性,变得木讷而死气沉沉。
他的思维开始变得混乱,原本复杂的人类语言被不断“删除”,
但还是留下了,那指向终焉意志的零碎组合:
为牠,征服一切。
....................
喜欢诡异:变身萝莉,我真不是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