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色小人被打烂了,五猖妖鬼去哪了?”我心里还有些迷惑的问道。
算破天已经回家,此时正斜靠在炕上,嘴里还是如往常那样烟卷不离。
“它的法身被砸烂了,媒介被破坏,自然也就对人产生不了影响了呗。”算破天吐出口烟后说道。
那时的我并不明白算破天说的话,后来慢慢长大,自己遇到的事也多了,慢慢才参悟出来。
妖鬼是一种意识形态更高级的东西,比普通的鬼要厉害。用科学的角度去说,妖鬼就好比高纬度生物,人间界要略微低一点。两者之间想要存在关联,就需要载体。
法身就是载体,载体被打烂,切断了妖鬼跟召唤者的联系,加上当初杨威听到自己爱人的话后,精神崩溃,自然也就不能再兴风作浪了。
经典恐怖片中《山村老尸》中,吴镇宇饰演的阿毛,就用手拍打桌子传递有力量这种形象的比喻解释了片中鬼是如何影响人的。
“那枚山鬼花钱?”我下意识的以为算破天会让我还回去。
“留着呗,我给阴司的人擦了屁股,这就算是我的辛苦费吧,做咱们这行,永远不能白干,白干对谁都不好,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算破天一副市井小人的模样,坚决不能干赔本的买卖。
“那黑令旗?”“被警方当证物收起来,那玩意不会用,没啥用。”算破天说完便下地走到我面前:“这次你小子也立了大功!师父不能让你白干,你说吧,你想要啥,我都满足你。”
我是没想到的,自己也能有奖励。在我看来,帮同学申冤,帮算破天排忧解难,这都是分内之事。“我什么也不要。”我说的是真心话,确实没什么需要的,那个年纪吃喝都在算破天这,他也从没亏待过我,应季的水果家里一直都有。
见我推脱,算破天脸色一黑道:“咋了,跟师父还假客气呢?”“没,我是真不知道要啥。”我赶紧解释道。
“那就也给你买个手机算了,以后咱爷俩也好联系。”算破天心血来潮地要给我买手机,让我大感意外,那年月手机可不是每个学生都用的起的。
“那是不是太贵了?”刘队长送算破天的手机要三千多块,我一个孩子用这么贵的手机也不合适,万一再让人偷了或者丢了,那就太亏了。
算破天洞察人心,光凭我这么一句,已经把我心里所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你想啥呢,给你买个诺基亚,几百块钱,就为了咱爷俩方便联系,每个月的月租我也给你交了。”
被算破天一语道破心里的想法,我尴尬地笑了笑不再推辞。
这段日子我一直在想杨威的事,发现个特别巧合的事。
“师父,我记得当初杨威给我们讲过一个小故事,就说的是戴笠字雨农,后被李克农降住了。”我打着哈哈道。
算破天没听我讲过这个事,还以为杨威的事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点。当即严肃起来:“怎么回事,好好说说。”
见他这么紧张,我笑出了声。“师父,你别着急,没什么大事,就是你看啊,你之前说杨威招女孩子喜欢,是因为他的好名字,威者,天之性也,阳刚,刚硬。威为乾,为天,对吧。”
算破天眨眼表示附和。“那你诨名算破天,破天!是不是就是专门破的他这个天,这和戴笠跟雨农克农的故事如出一辙啊,看样子冥冥之中皆有定数。”我摇头晃脑一副高人的模样。
听我说完,算破天爽朗的开怀大笑。“或许是吧。”算破天回想杨威的下场,又补充道:“或许他的名字也映衬了他的结局。”
见我满脸不解,算破天又点上一根烟道:“威者,刚烈也。所以在他万念俱灰之下,才会气绝身亡吧。”算破天淡淡地吐出口烟圈,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感情。
“只有一件事我还没弄懂。”算破天话锋一转道。
“哦?还有什么?”连算破天也弄不懂的事,我也想知道。
“是谁给他的那五只妖鬼,是谁教他的采阴补阳之术。那种东西,只有在《阴符经》里才有记载。”算破天疑惑道。
确实如算破天所说,杨威自己也说是在本地的群里有人传授并把那五猖妖鬼送到了学校门卫室,还是个男人。“这恐怕无从知晓,都随着他的死而烟消云散了。”我知道算破天任何事都想做到刨根问底,尽善尽美,也就是现在所谓的强迫症。怕他继续多想,我才安慰道。
“嗯……”算破天继续吞吐着烟圈。“后脑的伤还没好,少抽点,医生不是嘱咐了,让你戒烟戒酒好利于伤口愈合嘛。”我将算破天手里的烟一把夺过丢在地上踩灭。
看着我算破天笑了笑不再多言……
再次回到学校,连空气都比之前感觉清新多了。“听说了吧,杨威死了!猝死的!”李淑烨又在班里大肆渲染地讲述杨威的事。“真想不到,他老婆还抑郁自杀了,更想不到他平日看着身体那么好,也能猝死。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能预料未来的事。”李淑烨说话的时候一副念天地之苍茫,感伤然而泪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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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的死已经被遗忘,新的八卦内容主角变成了杨威夫妇,什么奇形怪状的版本都有。到后来演变成了杨威老婆出轨被发现,杨威一怒之下杀妻后自杀。
我听的兴致缺缺,普通人终究是普通人,引导舆论的都是像李淑烨这样的人,明明狗屁不知道,却能通过臆想说的煞有介事。
“小神仙,好几天没来,咋了,不会被猫抓伤要发病了吧,狂犬病,变成狗了要。哈哈。”王晓旭扭过来拿我开着玩笑。
从算破天住院那天晚上,我就没来学校,后来算破天出院,我跟他一起去了一趟任盈盈家。任盈盈已经安葬,算破天将事情告诉任爸任妈后,任妈抱着闺女的牌位,哭的泣不成声。任爸跪在地上挡不住地磕头以表达着对算破天的谢意,折腾了许久我跟他才离开。
“你可算是完了,迟早有一天,你比李淑烨都吓人!”我耷拉着眼皮对王晓旭说道。
“哦?比她怎么吓人,难道还有变成狗咬人的你吓人?哈哈。”越说越觉得有趣,她一个人自顾自地笑着。
我懒得搭理她,张玉琴还是坐在那认真真地整理着课后的笔记。“你要是像她那样不爱说话就好了。好好的一个人,非长了个嘴。”我指着上面的张玉琴说道。
王晓旭白了我一眼,“对,我本来还想你这么多天没来,把笔记借你抄一下,看来你不需要。”说完便转过头去,不再搭理我,看样子是真有有些生气了。
“别,我的意思是你哪里都好,就是…就是…”“就是长了个嘴,那我不说话就好了!”“唉。”我叹口气,解释不清了,越描越黑了属于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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