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学校，同学们又是其乐融融的待在一起。
周日晚上的晚自习没有老师讲课，同学们可以各自写各自的卷子，或是默默背诵薄弱的知识。
终于是等到下课，苏黎与夏妍结伴回宿舍。
李青和方艳艳的书包都在寝室，寝室还亮着灯，大概率是出去洗漱了。
夏妍催促着苏黎也赶紧去抢热水。
苏黎这次的动作比上次快的多，上次洗脸洗到一半，热水停了，用凉水洗的满脸的泡沫和脚。
那叫一个透心凉。
果然，在两人去洗漱房的路上，就碰到已经出来的方艳艳和李青。
打了个招呼，两波人又分开。
晚上十一点准时熄灯，寝室里一片黑暗。
今晚的月亮被云彩遮住，没有多少亮光照进屋内。
苏黎这次没有睡觉，侧躺在床上盯着方艳艳的位置。
她想知道，方艳艳到底去了哪里？
夜半时分，稀碎的背书声再次从走廊外传来，这次的声音很明显只有一个，能听出大致背的内容是什么。
寝室里的背书声没有出现，苏黎也不着急，就这么干等着。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苏黎睡着了。
就在她睡得正舒服的时候，寝室里的背书声再次出现。
苏黎猛的睁开眼睛，由于是侧躺，第一眼就看向方艳艳的床铺。
！
人还在！
那背书的是……？
苏黎眼睛向下瞟，方艳艳床铺后面是李青。
果然，李青的床铺被子是掀开，人却不见了。
为了防止李青是因为上厕所而不在床上，苏黎又等了一小会儿。
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始终不见李青回来。
苏黎决定再下床去看，这次她学了另一种下床方式，背对着楼梯，面朝外。
能同时看到她后边床铺与李青床铺的情况。
在她下到第三阶楼梯时，背书声悄然消失，李青的床铺还是没有人。
苏黎下床先看向空床铺的位置，没有人！
再次回头看李青的床铺，人又躺了回去。
对方呼吸平稳，似乎睡得很香。
跟周五晚上方艳艳的情况一模一样。
怎么个事？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又回来了。
背书是什么要避着人的事情嘛。
又不是不光彩。
“黎黎？”夏妍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站在寝室中央的苏黎，不解的开口。
“你去上厕所？”
苏黎点点头，扭过身子看着夏妍，“你也去吗？”
“去！”夏妍动作利索的掀开被子，拽着苏黎的胳膊，把大门打开。
不碰苏黎还好，一触碰b世界再次被触发。
走廊上本就不亮的灯光更暗了，夏妍也由最初的正常又变成死尸一般的样子，苏黎被她拽着向前走。
走廊上的背书声比之前在房间里听的更大更琐碎了。
似乎整栋楼都不睡觉，每处灯源下都挤着五六个人，她们埋头，或是写卷子，或是背单词，或是背古诗。
地面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水渍，她们俩的拖鞋踩上面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从那些人身边经过，苏黎注意到几乎没有一个人是以一个正常人的样子展现。
忽然，楼梯间传出沉重的脚步声，还带着锁链拖拽在地的声响。
有人上来了！
空气中的温度又降了几分，苏黎敏锐的察觉上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挣脱开夏妍的手，发现b世界仍然没有消失，看看寝室又看看厕所。
还是厕所的距离近！
她飞快跑向厕所，找了个死角把自己藏进去。
夏妍也仿佛有了感知一般，脚下的步伐也在加快。
两人一前一后跑进厕所。
“你们、怎么、还不去睡觉！”从楼梯间传出女人粗重的低吼。
随着人逐渐出现，苏黎这才看清来的是谁。
那是一个超过大门身高的女人，她的身材臃肿，多余的肥肉在衣服外显露着，堆积着一层又一层，皮肤上斑驳痕迹，像是人为造成的疤痕。
她一只手紧握半掌粗的铁链，链条拖拽在地，略过一个又一个水坑。
苏黎大气不敢出，天知道那个链条摔在她身上，能直接伤她半条命都没有。
她抽出腰间匕首，盯着那东西，做防御姿态，防止出现最坏情况。
那女人似乎没有想来厕所，径直略了过去。
走廊上的读书声也在她出现时消失不见。
“叮！”
极其细微的声音从一间寝室内传出，那女人仿佛察觉一般，阴恻恻的笑出了声，“不睡觉，是要受到惩罚的。”
“桀桀桀！我找到你了！桀桀桀！”
“桀桀桀！学生们应该在规定的时间做规定的事情，桀桀桀！”
那女人拖着沉重的步子，目标精确定位到某间寝室，门如同废纸一样轻松打开，她缓缓走了进去。
门内一片寂静，不多时“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传出骨头被牙齿咬碎的咀嚼音，带着舌头吮吸，喉咙吞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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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血腥味开始蔓延。
最后是一个大大的吞咽声，一切又趋于平静。
“哗啦——”
厕所冲水的声音出现，b世界消失，恢复到a世界。
夏妍看着站在门口的苏黎，“黎黎，你不去上厕所吗？”
“我上过了。”苏黎早就在夏妍开门时把刀收了起来。
也没等夏妍洗手，苏黎快速走出厕所。
走廊上的应急灯感受着人的出现，亮度又增加了几分。
原本每个应急灯下挤着的人群也消失不见。
她按照刚刚的声音，快步走向刚刚b世界中被打开的房门。
此时一个面目和蔼的女人正从那间寝室中出来，见到苏黎时还一愣。
“你怎么还不去睡觉？都几点了！”
苏黎见过她，是这栋楼的宿管阿姨。
“阿姨您也没休息呢，我刚去上厕所。”苏黎转换表情飞快，揉了揉自己的眼，打个哈欠，装作没睡醒的样子。
“等查完你们这一层就结束了，早点去睡吧。”宿管阿姨似乎被苏黎半迷瞪的表情逗得一乐，嘴巴咧开，露出雪白的牙齿。
“黎黎，你怎么不等我啊。”夏妍从后边追了上来，她还想挽摸苏黎的胳膊，被苏黎直接避开。
苏黎跟宿管阿姨直接告别，“阿姨，我们先回去了，您也早些休息。”
夏妍也打了声招呼，“阿姨再见。”
“行，赶紧回去吧，别冻着了。”宿管阿姨很是友善，言语间都是关心学生身体健康。
夏妍回到寝室，看着已经爬到床铺的苏黎，想说的话终究是忍住没说出口。
她怎么感觉苏黎最近老避着她。
等白天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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