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看的星难得变换的表情，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开个玩笑。”
星正色道：“这并不好笑。”
苏黎歪着头，“那你挺没幽默的，古言肯定会笑。”
星：“......”
苏黎暗自打量星，她特意提起古言，就是想试探断层管家之前会不会有攀比心。
“你还想知道你之前的事情了。”
“想。”
“那就认真些。”
苏黎忙坐直身子，“第一个问题，我之前就是酒店的客户吗？”
星眨眨眼，“你指的是多久之前。”
苏黎约莫算算时间，经历了8个副本，应该是四五个月左右的时间。
“约莫6个月之前。”
“应该是。”
星给出的一个不确定答案。
“什么叫应该？”
苏黎看着星的眼睛，反问道。
星沉默不语，直勾勾的看着苏黎，显然是不想解释这个问题。
苏黎也明白过来，根据老人的话，其实不难猜出她之前是住在上面楼层的，所以星可能只是她某一时段的断层管家。
当她升了上去，与星断绝了关系后，星可能就不知道她是否还在酒店。
“ok，我换个问题。”苏黎想了想，“在这次之前，你有没有见过我。”
“见过。”
苏黎好奇问道：“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5939房间，我接您下楼。”星很平静的叙述。
苏黎无语，“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跟这个断层管家聊天，怎么这么费劲儿呢。
“那您是什么意思？”星看向苏黎，嘴角隐隐有笑意，看到苏黎一副想打他的表情，恍然大悟道：
“哦~您指的是6个月前嘛。”
苏黎咬着牙，“是。”
“开个玩笑，别在意。”看到苏黎一副吃瘪，星眼中的浮现的笑意更浓了。
他好像更爱捉弄人。
“是嘛，那可真好笑啊，哈哈哈。”苏黎干巴巴的笑了几声，算是应和他。
“我确实在这之前见过你。”星对上苏黎的眼睛，他清澈的瞳孔中倒映着苏黎的影子，“不过不是6个月前，是4年前。”
苏黎：“！？”
星继续讲，“4年前您是我管辖区域内的房客，我对您印象深刻。”
“那岂不是古言也早就知道我......”
“她不一定。”星打断苏黎的话，语气里是淡淡的不屑，“您升房的速度很快，她未必能记得清楚。”
苏黎双手交叠在膝盖，低垂着眸，长长的羽睫遮挡住她眼中的神情，既然是4年前见过，她到酒店就是5个月前。
也就是说，三年半的时间里，她从50层往上升，升到了那间房间。
按照几人的描述，那时的她升房速度快，按理说也应该发现了走捷径的越级赛。
如此推算下来。
这座酒店岂不是有数以万计的房间。
苏黎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洁白的墙体上吊着一盏吊灯，吊灯上玻璃球的几个棱面将苏黎的表情折射。
她盯着棱面中自己的眼睛，棱面的‘她’也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她。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她脑子发空，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想什么，要做什么。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她又低下头。
星看着苏黎交叠放置在膝盖的手，目光复杂。
那是苏黎内心混乱时，下意识的小动作。
苏黎卸了力气，声音低沉疲惫，“那我为什么记忆里的自己，是从丧尸世界过来的。”
“我不清楚。”
星给不出具体的解释。
“那.....”苏黎抬头，再次对上星的眼睛，“顶层房间有什么？”
她抢在星之前开口，“我知道我肯定是闯到顶层的房间了，不然不可能出现失忆再回到一层的情况。”
“你也不要告诉我，是因为我抽到的卡牌惩罚什么的，我不相信。”
苏黎才不会相信，自己出现在1001房间，是因为卡牌惩罚导致的。
怎么可能有卡牌技能这么厉害，让高层住户直接回到初始点，然后删除记忆，并且植入一段记忆。
等等。
植入的记忆是真实的嘛。
“您脑子里的记忆，都是真实存在的。”
仿佛是知道苏黎的困惑，星开口解释道：“您的确在丧尸世界生活了3年，但前期记忆是植入的。”
“当然，您问到的顶层房间，您作为挑战者挑战过，也确实失败了。”
星摊了摊手，“不然您也不会从头再来。”
“至于惩罚嘛。”他抿抿唇，露出了他的第一个表情。
是笑。
又或许，不是笑。
苏黎明明感觉是在笑，但这个笑容又让她浑身不自在。
一呼一吸之间，苏黎感觉自己的心跳到嗓子眼了。
就听到他说：
“或许这不是惩罚呢?”
喜欢卡牌游戏，今天你住几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