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乡试已过,赋税之事已经办完,诸位大人也该到下面走访一二,把岭南发展起来。”
“下官等尊令。”
沈遇安肃着脸,见众位官员脸上露出忐忑的神色,这才开口道:“明年的今日,我希望看到你们的成绩。”
“陆大人,任大人留下,其余人去忙吧。”
府衙也忙,沈遇安不喜欢拉着人一直开会,有事说事。
等人走了,沈遇安和两位大人商议好这次计划。
“此事就这么决定了,两位大人,本官最近要忙这几件事,其余州郡你们上心些。”
“下官知晓,下官不日去临州和其管辖之下的县走访,要走上一些时日,请沈大人允。”任大人请示道。
陆大人见状,也跟着说道:“大人,那下官便去另外的化州及其郡县瞧瞧。”
沈遇安满意地看着两人,“如此更好。”
“两位大人一路皆小心,黑风岭那处有些土匪,不过挂上府衙的旗帜,可顺路通过。”
“多谢大人告知。”
两人说完,便告辞了。
他们还要回去处理积压的公务,完了还要去别处私访,务必要在年前把岭南下面的村庄寨子了解一二。
至于沈遇安一直在南海郡,废话,他是岭南知府,当然是留在首府主事了。
把密信和计划书封好,沈遇安让人送去京城。
不到三日,府衙的左右手任陆两位大人陆续离开南海郡。
不少官员同样完成自己的公务,去下面的寨子探查。
下面的县令却不时来南海郡,无他,沈遇安下令让岭南一众县令到南海郡述职。
于是,一些觉得沈遇安温和的官员,被沈遇安批得面红耳涨,掩面离开府衙。
“荒唐,本官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没把事情处理完,本官治你一个渎职之罪,滚。”
“大人恕罪,下官不是故意的。”
沈遇安怒不可遏的声音从书房中传来,府衙的官员听得心中一跳,悻悻地低声交流。
“本以为沈大人是难得温和的上司,原来这骂人的话,不用大声,也让人无颜。”
“看来沈大人之前是收拾那些海盗和何知州,没空修理我等。”
“要不是秋闱和赋税之事,怕是我等早就被收拾了,我怀疑任大人他们要是没下去私访,这会儿怕是也难逃知府大人责骂。”
突然,书房门打开,一位官员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众人连忙止住交谈声,扭头忙自己的事了。
那位县令见状,扯了个难看的笑,而后出了府衙,坐上马车,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遇安则是看着各个县的情况,本以为之前知道的永福县算岭南最贫苦的县了。
没想到啊,各个县令一回禀,好嘛,又多了许许多多的贫困县。
不止如此,让他生气骂人的,不是贫苦县多,而是这些人因为功绩和好看的原因,不顾百姓贫苦,没上报这等情况。
也是如此,这几个县的百姓退还的粮税少之又少。
这可是他厚着脸求得圣上的恩典,这些个官员,竟然因为没有如实禀报,让本就困难的百姓,多交了不少粮税。
这种情况,他能不生气吗?他就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生气啊。
“小平小兄弟,让大人多喝点茶水下下火。”
端茶倒水的衙役谄媚地把茶水给了李小平,没办法,知府大人这会儿正呢,他不想去触霉头。
李小平被对方央求好一会儿,这才接过对方手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