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许久,范士翔带着一名瘦弱的少女,走到了院落之中...
陌城仔细看时,发现这个少女竟然是,小莲。
范士翔扯住小琴的衣服,一把将她甩在了地上,恶狠狠的说道:
“哼...想不到你这个死丫头,还想着逃跑,活腻了,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大当家听见了动静也跑到了院子中:
“哟,平时没注意,这小娘们,还有几分姿色...杀了怪可惜。要不给兄弟我乐呵乐呵。”
小莲满脸慌张,手上不知道何时握着一把剪刀,另一只手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
“范士翔,你不得好死...”
“哼。”
范士翔冷笑一声,笑着对大当家说道:“当家的,这小妮子,可不能碰,货主要的可是完璧之身,下次你到望川县....”
“不不,以后你到京城,我给你另外安排,保管妥妥的。”
“哦,哥们还有这关系,那我可就有福了...”
两人露出淫邪的笑意,又攀谈了一番,直到小莲站了起来。
“范士翔...你等我哥回来,有你好受,他一定会杀了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一阵晚风吹过,起了寒意。
小莲竟虚弱的趔趄了几下,嘴唇发白,身上更是道道血痕,显然是被鞭子抽过,连这衣衫都是一处处裂口。
大当家递给他一个眼神,见范士翔隐晦的点了下头,下一刻便昂起头,走上前几步:
“嘿嘿,原来你就是陌城的妹妹啊...真是苦命的娃。”
“等你哥回来,估计也会跟你那个便宜老爹一样,要横死街头了。”
“你...”
小莲听出了话外之音,攥着剪刀急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爹,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对不对...”
“你快说...”
老陌的死,就像是兄妹两人心底的刺,陌城根据前因后果至少还猜测是范士翔所为。
在小莲心里,每每想起,就像是被刀在心上割一样。
此时看着对方提起这件事,第一个想法,就是父亲的死跟面前的两人有关。
“哼,死丫头急什么,这次等你哥回来,我们会送他去见你们那个短命鬼的爹,哈哈哈。”
范士翔仰身大笑:
“若不是你哥捣乱,我早就在县里当差了。妈的,搞得现在丢了官途。”
“大当家,给我教训这个死丫头,别抽死就行。嘿嘿嘿...看着她被折磨,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大当家咧着嘴,单手甩出了一根皮鞭,‘啪’的一声甩在空中,爆出了一团空爆音。
小莲惊的一颤,恶狠狠的盯着范士翔,没有后退一步。
只见大当家挥舞着长鞭,逼近小莲:“要怪就怪你那个小畜生哥哥,不长眼得罪范家。”
小莲怒目相视,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竟然想着等对方出手,下一刻就冲出去,跟他拼了。
“嘿嘿...”
大当家本就长得贼眉鼠眼、尖嘴猴腮,暗淡的火光下,笑出了两颗泛黄的牙齿,挥舞着长鞭,朝着小莲抽了过去。
倏-
这一鞭临身,若是抽实,炸出了空爆,怕是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下一刻,小莲咬牙时,远处一道白光,远远拖出水纹,倏的一声,径直朝着大当家射了过去。
轰-
一声巨大的响声,将院内硬土,炸开了一个坑。
一柄银头钢枪,斜插在坑内。
大当家拉着范士翔堪堪跳了出去,挥手挡住了飞过来的土块。
范士翔虽说被拉着躲开,体内依然被巨大的力量波动,震的气息逆转,脸色一下青一下白。
一道黑影眨眼便出现在银枪边,单手将地上的枪拔了出来。
偏过头对小莲说道:
“是谁伤了你,告诉我...”
小莲看清来人,瞬间眼中含泪,颗颗滚落而下,手上一松,剪刀应声落了下来。
叮铃当啷-
“哥...你回来了。”
陌城露出了一个微笑,安慰着说道:“是的,我回来了,小莲不哭。”
陌城拂过她的鬓角,将散乱的发丝收在了她的耳后。
“小莲不怕,你退后一点,今天我会将欺负你的人,都杀光...”
“嗯。”
小莲重重的点着头,往后连退了几步。
一群山贼听见动静,跑到院中,朝着陌城围了上来,刀枪明晃晃的,泛着黄光,在院内
陌城转身,一脸冷漠:“范士翔...让你的人出来吧,就院子里的这些水货,不够我杀...”
范士翔一脸凶狠,听完陌城的话,有些意外:
“哦...你还知道有人?”
“故意将小莲带到宽敞的院子中,想当场鞭打,还隐晦的提及我父亲的死因,不就是想将我引出来吗?”
“不过,凭借这群山贼,可拿不下我...”
大当家大笑:“哈哈哈,小子好胆啊,当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想不到我混迹江湖数十年,竟然被一个十六七的小杂毛看不起。”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陌城没有说话,在他心里,今天就是一场生死对决,一对一百的那种。
手上没有任何花俏动作,直接将枪头端平,右手握把,四平八稳的摆出了《断岳奔雷枪》的起手式。
断岳奔雷枪,以力为基,以速为锋,以意为神。刚猛无俦,势若奔雷,有倾山断岳之威。
顿时陌城浑身上下,无势起风,如同环绕在自己身边的气墙。
陌城双眉平展,云淡风轻,恰有一种平静之下,尽是狂风暴雷的伟力隐藏。
“来战!”
......
庄园后院,鲍三娘飘逸的身形,游走在阴影的房檐墙角之间。
没过多久便到了后院的一处屋檐之下。
一处双门杂物间外伫立着四名山贼。旁边的几间厢房内,住着的是范士忠与赤龙武馆的武师。
鲍三娘静静地屏住呼吸,朝着中间的那间杂物间摸了过去。
只要是确定了关押地点,下一步,放出响箭,就等着陌城在前院闹出动静。
后院的人少了,才是她出手的时机。
眼看在屋檐上,攀着房梁,一步步接近杂物间时。
鲍三娘突然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仿佛静止了一般。
一段轻微的谈论声,正好从身下的房间内传了出来。
仔细听清之后,鲍三娘刹那间大惊失色,浑身虚汗尽出,暗道: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