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江凡刚睁开眼睛，耳边传来一道轻柔且平静的声音。
江凡看向说话之人，一个清秀的女子，给人感觉跟她的声音一样平静，而且总感觉有股淡淡的花香从她身上传来。
江凡对花朵没什么了解，也不知道是哪种花的花香。
“稍等一会，他们有话要问你。”
“嗯，好。”
江凡现在感觉浑身痛，不动还好，就只是单纯的痛，但稍微动一下，就是那种撕裂般的疼痛。
没一会，一名男子打着哈欠走了进来，平淡且帅气的脸庞，可惜的是黑眼圈太浓，让这脸庞带有一丝阴郁之色。
他一进来，江凡就仿佛听到绵绵细雨声，身上的疼痛好像感觉缓和了一些，内心也渐渐平静祥和。
他的身后跟着楚璃和李文韬，江凡还看见门外还有个人被拷着手铐在门口徘徊。
江凡：外面没凳子吗？为什么要徘徊在门口呢？
李文韬上来就关心他的伤势，在江凡表示没问题后，李文韬也放下心来了。
“江凡，那三个人都是你杀的吗？”楚璃一上来就直接冰冷的问道。
“等一下，先别说这个。”江凡打断了楚璃的问话，接着说道：“我可能知道惜汐在哪了。”
楚璃听完后明显急了，原先冰冷的样子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焦急的表情。
“她在哪？”
“我走的那条路，我昨天晕倒的位置附近两公里左右，她还说她在的地方像一个地下室。”
“她没跟你说别的吗？”
“没了，中间给你们打电话你们一个都没接。”
李文韬下意识摸向口袋，想要拿出手机来，才想起手机已经上缴还没拿回来。
“然后看到辆货车，直接朝我撞了过来，见我没死，还拿刀下来要捅我，被我躲过去了。”
江凡缓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后来又来了辆车，那两人把车那辆车的司机给捅死了。”
“之后我就晕过去了，发生了什么我全都不知道了。”
楚璃也是耐心的听完了他的讲话。
“嗯，好，你先在这休息”
说完她就带着李文韬就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口的那人也带走了。
李文韬和楚璃都走了，他看向边上一直在偷听的两位，总感觉气氛有些僵硬。
“你好，我叫谭雨。”谭雨先开口打破这一僵硬的场面。
“我叫夏宋花。”边上坐着的那位女生也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我叫江凡。”他招牌假笑再次挂在嘴边。
“那个我想问问我手机在哪？”
江凡摸了摸自己的裤兜，发现连裤兜都没了，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换了件衣服。
他惜汐之前的那身衣服全是血迹，又被刀子给捅了那么多洞出来，显然不可能继续穿下去，所以这里的男护士给他换了套病号服。
“估计是在警察局那边吧。”谭雨打了个哈欠，背靠在窗台边，极其懒散地回道。
江凡总感觉现在让他躺床上，立马就可以入睡了。
“我在这睡了多久？”
“大概三天吧，现在大概九点左右。”
江凡重新躺好在床上。
江凡：……看来要无聊死了。
突然他想起什么，感觉背后一凉。
江凡：完了！浏览记录和历史没删！清白没了啊！而且中秋假期也没了。
现在江凡可谓是欲哭无泪了。
…
楚璃和李文韬一同坐车来到江凡晕倒的那条路，此时这里已经被封锁了。
原本只封了命案现场，现在扩大到这一条路从头到尾全被封了。
尸体已经被警方带回去调查，货车和小车倒还在那，货车箱门也被打开，除此之外还有四溅的血液痕迹。
三组中的一人来到楚璃身边汇报，这人拥有着远距离沟通的能力，不过只能选定一人进行沟通，所以负责在手机上缴期间，三组同一二两组之间的联络。
“楚队，在前方1.96公里处的便利店下边找到了间地下室，但我们去的时候里面已经空了。”
“监控呢？有拍到吗？”
“有的，楚队，这条路的两边各有一个，前面那个路口在三天前来了两辆货车。”汇报人的手指向便利店的那个方向，又接着说道。
“现场这辆货车于19:21进入这条路段的，不久后一辆小众汽车于19:53进入，20：01警车从另外一个路口进入。”
“在20:46，第二辆货车驶入该路段，21:04从这个路口离开。”汇报人回答完了楚璃的问题，停了下来。
“那第二辆货车现在在哪？”楚璃继续问道。
“他们在离开后，不停歇的行驶了一天，在渝城边缘丢失了行踪，目前二组的人仍在那附近搜查那辆货车的下落。”
楚璃眉头微微紧锁，现在离货车丢失行踪都已经过去两天了，想要再找到那辆货车已经难上加难了。
后边，李文韬已经感觉到楚璃身上隐隐约约的杀意，站在那里不敢说话，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现在这货车周围也没什么好继续调查的东西了，楚璃和李文韬跟着汇报人来到了便利店。
李文韬拿起货架上的零食看了看，生产日期都挺新的，应该是最近进货的，而且这里连灰都没有，看来这里经常打扫。
汇报人带他们走过一个地道，来到一个地下室门口。
众人从门口就可以闻到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李文韬从没闻过如此恶臭，回头直接吐了出来，汇报人来过这里几次，戴上口罩才勉强适应这股恶臭。
楚璃：这是死人腐烂的味道，这里是死了多少人才有这味！
“文韬，你先上去吧，你还没适应，之后再来。”楚璃说道。
“不行，师……呕……”李文韬想忍住不呕出来的，但这股恶臭感觉不像是闻到的味道，而是像是刻在脑子里的恶臭。
“行了，你先上去吧，里面也还有一组的人，不用担心我。”
汇报人在他们说话期间，将这厚重的铁门给拉开，里面的场景让李文韬直接愣在原地。
阴暗，这里连盏灯都没有，借着工作人员的手电筒才能看清周围，四周的墙壁都是暗红干枯的血迹，根本看不出墙壁原来的颜色。
潮湿，地上暗红干枯的血迹，甚至有些还未干的血液，黏稠地附着在地上，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
恶臭，角落堆积着好几具尸体，已经腐烂了有一段时间了，浑身爬满了蛆虫，暗红的地板也不知有没有排泄物暗藏于此。
李文韬都不清楚这还是一个人做的事情吗？
确实不是一个人做的，而是一群丧心病狂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