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门正偷喝着从家里带来的老爸的藏酒,准备看好戏呢。结果却是一场大戏,同伴们更是将目光望来,仿佛期待着他上场把林新拿下。
毕竟纳撒尼尔虽然不可一世,却是他们的目标,最大的竞争对手。
而林新呢,不过是战奴。
战奴突然骑在主人的头上了,这谁能忍?
赛门哪里敢上。
这......这林新早上和他打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啊!
纳撒尼尔都翻沟里了,他能有好?
不上,坚决不上。
明天也不跟那死胖子对练了,那死胖子隐藏实力,究竟在想什么,好可怕!赛门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不禁抓了条毛毯,裹紧了身体。
和赛门完全是另一个极端的,则是狄奥多。
他原本对林新的下场充满担忧,但此刻双眼放光。攥起拳头,几乎就要为林新扬声呐喊了。
不过纳撒尼尔毕竟在他这积威甚重,一两场小的败北,在这并不能损害纳撒尼尔的形象分毫。
怪异的是,他也并不怨恨纳撒尼尔。可能是他心中其实也想和纳撒尼尔一样,成为族中的天才。
只是现在,他崇拜的对象变成了林新。
沙场上。
纳撒尼尔死死地盯着地面。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自己会打不过一个战奴??还是自己先去挑衅的??
“ah!!!(啊!!!!)”
纳撒尼尔猛地抬起头,再次朝林新冲过去,然而这次结局依然是一样,被林新拦腰抱起,然后摔在地上。
哪怕他在半空时,试图转动身体,双腿夹住林新的脑袋来影响重心,也是一样。
再灵活的动作,在身体接触,力量碰撞的刹那,便骤然变形消散。
爱莎差点发出惊呼,眸中异彩连连。
好厉害的...胖子...
毕竟林新此刻的形象很难称得上是英武,腰宽超过纳撒尼尔三倍,怎么看都是凭吨位压人,魔焰滔天。
“嗯?”
哪怕纳撒尼尔受了不轻的伤势,却依然向林新冲来。
林新意识到,这个林地精灵天才恐怕接受不了事实,想挑战到死了。
这样下去,不得缺胳膊断腿?
林新可不想这样。
他一拳干在纳撒尼尔脸上,另一手将纳撒尼尔抓住,手臂勒住其脖颈,收紧,直到纳撒尼尔翻起白眼,身体逐渐软无力,才放其瘫在地上,高高撅起屁股。
他环视众人一圈,众人不由得后退,有的甚至一下躲到了柱后,噤若寒蝉。
直到林新抖抖沙子走出沙场,议论声才重新从这训练所响起。
“fuhudistendu,ainoguolundiciar?(你原来这么强!可为什么哥伦能伤到你?)”爱莎一边说,一起做着手势,竖起大拇指。
林新猜到她的意思,估计是对守卫青年刺伤他的事起了疑心。
他晃了晃头,做出副得意的样子。
在地上拿沙子画出两对小人,一对小,一对大,每对小人中的一个都指向自己。
意思是逢弱便弱,遇强则强。
爱莎比划了半天才明白意思,顿时被其中玄妙所震撼,深信不疑。
不愧是不识字但读过书的人,她想到。
诶...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一时间她又想不出来。抱住脑袋,只觉得脑子糨成了一坨。
一周很快过去。
无论是这个林地精灵村落,还是训练所的学员教头,都很快接受了林新的存在。
当问及林新的来历时,爱莎便用自己的猜测将林新的背景填满,然而众人却不知道爱莎只是在猜测,于是林新是某家林地精灵贵族弃儿的来历便成了铁打的事实。
这听起来也很有可信度。
就连身体瘦弱的孩子,也会偶尔被抛弃进山林,任其生灭。更何况一个智力上有缺陷的孩子,出生在对继承人严格要求的贵族家族?
爱莎的父亲早已随军调拨到前方。
所以倒也没人对相依为命的这两人指手画脚。
跟着爱莎,林新逐渐掌握了林地精灵的不少语言。虽然只是零星的词汇,但对于日常的沟通交流已经不成障碍。
“sa。(手)”爱莎指了指自己张开五指的手,“to。(腿。)”又向下指了指自己的腿。
“sa,to。”林新一边点头一边记忆,目光不由得从上到下扫过了爱莎的身体,停在了裙外的双脚上。
林地精灵的脚比人类的稍稍修长,脚趾微微向下蜷起,显得可爱。从拇指到脚踝构成了块平整的三角形肌肤,又会随着肌腱的消失向下消隐。
爱莎也发现了林新盯着她的脚看,这次却没有告诉林新相应的单词,而是揽起裙子盖住脚,将双腿抱至身前。
她脸颊都烧得如霞彩一般红了,下巴枕在膝上,狠狠瞪着林新。
林新也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别过头去,狠狠咳嗽了几声。
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估计要是布兰顿、丹尼斯他们看见了这一幕,都得问上一句:
“艾丹公,尚思莉德否啊?”
林新一时间也是想到了林地精灵对佣兵团的袭击,两者间刀剑碰撞声响彻天空的厮杀,向后用双臂撑住身体,盘腿从天洞仰望星空。
......
“bonnanu!(不对劲!)”
训练所的精灵教头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最近十分不对。
他焦躁地在沙场上走动着,想要凭双眼观察出蛛丝马迹。
不仅是陆续有好几个青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再度挑战纳撒尼尔。
当然这是好事。
至少他们勇气可嘉。
但也是坏事。
一方面他们年纪比纳撒尼尔大,打赢了也称不上荣耀,何况他们根本打不赢。
更重要的是,纳撒尼尔会下死手!
看那通红暴躁闪烁杀意的双眼。
教头毫不怀疑纳撒尼尔会趁他一个不注意扭断他们的脖子。
让他头疼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赛门。
明明其压制着那个战奴少年,打法却极为软弱。
让他感觉他教授的东西,都如屁一般被赛门给放了出去。
这种“稳妥”的打法一旦被刻入身体记忆,后果不堪设想。
他觉得是时候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给他们找点事做了。
纳撒尼尔走到了他面前。
“wudefigutonakoto?!(我要和那个家伙对练。)”纳撒尼尔指向林新。
“fuwiponnayig?tonondo,?sanier,norkulu!(纳撒尼尔,你该把你的愤怒倾泄在外族上,很快,你就有这样的机会,但不是现在。)”教头一拳锤在纳撒尼尔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