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繁华的平民生活区,因赛门的一句话而风声鹤唳。
林新不由得叹气拍了拍赛门的肩膀:“干得漂亮!不愧是你!”
赛门仰起头,发出了骄傲的哼声。
维克露出微笑,他倒是听出了林新的嘲讽,但对于赛门这位小少爷来说,不过是对牛弹琴。
不过赛门小少爷也有他的可爱之处。
“这边是去斗兽场的路。不过刚来卡索科,我们该去神庙洁净身体,祭拜先祖。”阿尔弗列德说道。
“我知道,这还用你说?”赛门翻了个白眼。
“不用那么麻烦,阿尔弗列德,我想快些看到你说的洛克尔神弓手。”林新对林地精灵的神庙十分忌讳,自然不会按照阿尔弗列德的安排来。
“咳,我觉得林新说的有道理。”赛门立刻便转变了风向。
众人偷笑。
阿尔弗列德悄悄翻了个白眼,狗东西,马屁精。
维克打断道:“林新少爷,倒不用急着去见识那个洛克尔人,她已经是奴隶,没法跑了。不过卡索科的城市附近,还有不少好东西,要去看看吗?”
“哦?”林新不疑有他。只要能避开神庙就行,鬼知道林地精灵供奉的什么,但肯定不是七神。
他转身望向狄奥多、赛门、爱莎他们,“那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哦,对了!”
林新一拍脑袋,回头看向被他解救出来的逃兵奴隶们,上厕所现在他们都跟着他,让人头肿。
他只想喘口气。
“你们帮我看下奴隶,这帮人我有大用。”
“没问题。”狄奥多笑了笑,满口答应。
维克带着林新走了,却是不放心阿尔弗列德了,严肃地盯着他,语气冰冷。
“阿尔弗列德,照顾好殿下,不然你知道后果。”
“是是是!”阿尔弗列德满头大汗,知道奴隶市场发生的事给维克先生留下了很不好的意思,此刻恨不得以头抢地、抱头痛哭来显现忠诚。
但既然维克先生将殿下还是交给他,说明还是信任他的。
阿尔弗列德心中满是感动。
奴隶市场上的事不会再次发生了,他此刻在周围悄悄布置了护卫,别看有人摆摊,有人买蔬果,光是刀锋战士就有七位。
堪称是铜墙铁壁,全方位的防护。
就是隐蔽性有点不太好,机警的爱莎小姐已经开始频频回头,怀疑他们是不是歹徒,并用担忧的眼神望向他了。
两行人分开,赛门的步伐越走越轻快,越走越得意。
“太好了!没想到林新他自己走了!”
“你打什么鬼主意?”爱莎语气狐疑。
“这家伙每次都不和我们一起享受,一看就是教条主义者,我可不想干那事的时候还有人在旁边唠叨。”
“什么事?”爱莎不明白,什么事要避开林新。
狄奥多一捂脸,心中恍然大屋,他就说阿尔弗列德怎么会提出要去神庙祭拜。他们可从来没有这习惯的啊。
“你想去旁边的欲望神庙,旁边有不少妓院?”
“嘿嘿。”赛门挤眉弄眼,露出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爱莎撇了下嘴角,望向一边,她就不该问的。
“你长大了吗?就去妓院?”
“你这话什么意思!?”赛门大怒,要不是狄奥多死死阻拦,他能又和爱莎打起来。
“字面意思。”
赛门脸庞涨成猪肝颜色,狡辩道:
“那是温泉的效果,不是我的男儿本色!有本事我俩比比!”
林地精灵的作风一项大胆,不过赛门也是骄傲作祟,才会说出这种话,不过作为回应,爱莎的回答很简单。
“呵!”
这一声颇有林新的风范,让赛门嘴唇抿起,脑门青筋上扬,憋着气,差点内出血。最后在眼角憋出了点朦胧泪光。
不提狄奥多一行人所发生的事,维克带着林新穿梭在阴暗的巷道间,林新抬头仰望四周,啧啧称奇。
要不是对自己伪装的手段颇有自信,他都要觉得前方是维克带着人要埋伏他了。
不过要杀他,维克一人足矣。
林新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颇有逼数的,打精灵刀客一点压力没有,打刀锋战士马马虎虎,强一点的,估计也是兽人战士碎颅者那个水平,至于打起四阶的恶魔猎手来,能被花式吊着锤。
毕竟兽人有一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智力。换做经验老道的维克,恐怕有数百种方式破解他的沙坑,这叫什么困境啊,而碎颅者梅尔维尔,却直接被他限制住了动作。
“呵呵,在想那一场战斗?”维克注意到林新跃跃欲试而又收回的眼神,一猜便知道林新是将自己当成了假想敌。
“嗯。”
“我听过阿尔弗列德描述了,殿下提到您的次数也越来也多了。”维克感慨,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强大自信,他绝不会让这么来历不明的人呆在殿下身边。
但目前林新的出现,带给殿下的只有好处。
那个殿下,从以前起就柔柔弱弱,虽然吃得了苦却痛恨战斗的殿下,竟然开始央求他教他一点战斗技巧了。
其实,狄奥多的弱小并不是他自己的错。
狄奥多诞生于政治联姻,母亲是寒霜部落的兽人,父亲是林地精灵的王族,按理说两个强大种族的结合应该能使后代拥有兽人的强大体质,又继承林地精灵的灵活。
但这是想当然。
强大的生灵结合除了极少数的奇迹变异,只会诞生力量柔弱的亚种。
缘由很简单,林地精灵和兽人是在一项战斗天赋上走到极致的种族,正因为林地精灵骨架轻盈,肌腱强韧,所以才能支撑起敏捷的动作,而兽人雄浑的力量、魁梧的身材,也是以笨重为代价。
兽人与林地精灵的结合,不仅对后代没有帮助,而且还对后代的天赋有致命的反噬,更加稀薄的血脉相互冲突,更是会使得后代样样平庸。
狄奥多正是这样的条件下,诞生的苦果。
而林地精灵王室正是知道这一点,才选择了旁支偏系的狄奥多的父亲,又给了他们巨大的贸易权、财富进行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