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条件反射般在脑海中与手中的画像做了对比,两个黑帮意识到自己真的撞上“处刑人”古雷特的通缉对象了。
“走,跟上去!”
女孩走得飞快,在复杂的街道中转了半个小时。来到了贝克兰德桥区域,他们才目睹那名女孩进入了“幸运儿”酒吧,停下脚步松了口气。
“辉利党”的地盘……两人的面色凝重,决定等待老大的指示。
刚才在路上,两人已经把发现目标的消息传了出去。“处刑人”古雷特的人肯定已经集结完毕,等到确定了目的地,马上就能扑过去!
留下一人盯梢后,另外一人立即离开,找其他的“兹曼格党”通风报信。
午后的“幸运儿”酒吧里客人并不多。伪装成女孩的克罗德四处观望,看见吧台后的酒保,便向那边挪了过去。
克罗德费力爬上半人高的凳子,装出害羞的模样,向酒保小声询问道:“我是……我想做‘那种’买卖,请问,怎样才能获得‘辉利党’各位大人的庇佑?”
“稍等一下。”
酒保明白了克罗德的来意,意味深长地看了斜了他一眼,离开吧台,转去楼上的办公区域。
五六分钟后,一名小头目揉着惺忪的双眼,从二楼走下来,望向吧台这边。
看到克罗德娇嫩可爱的样子,小头目顿时眼睛一亮,心中燃起欲火。
他淫笑着向克罗德说出不堪入耳的调戏:“小姑娘,别说哥哥欺负你。你们这些小表字,面对的危险,还有赚钱的能力,都和床上功夫挂钩。来,跟我上楼,让哥哥试试你的真功夫如何,再下定论。”
克罗德低着头,仿佛羞得不敢直视那名小头目。实际上他在心中已经吐了一地。他强忍着恶心,勉强答应道:
“好的……请您……手下留情。”
小头目站起身来,满心欢喜地领着克罗德踏上楼梯,想要试试这个新人的“成色”。
就在这时:
嘭——
突然一声巨响,伴随着木屑与粉尘在空中乱飞,酒吧的大门被一个满面狠戾的高地人一脚踹开。
看到跟在小头目后面的克罗德,“处刑人”古雷特面容扭曲地怒吼:
“他马的辉利党,把那个小表字给老子交出来!”
“处刑人”古雷特一声吼,打断了小头目的节奏。
本来已经满心期待即将到来的享受,现在突然被打断,小头目颇有一些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
裤裆已经鼓胀起来,简直快要爆炸。小头目憋屈至极,气得连事情原委都懒得问了,只知道“兹曼格党”突然冲进自家地盘,还要抢自己看上的姑娘——真当我“辉利党”日薄西山了?
这还有什么说的?小头目立马从腋下枪袋中掏出手枪,冲着门口就乒乒两枪。
“兹曼格党”毫不示弱,掏枪还击。
酒保从吧台下面取出双管猎枪,两声巨响之后,木屑横飞,玻璃渣满地,本就摇摇欲坠的门板被彻底轰成粉末,外面应声传来几声哀嚎。
现在“幸运儿”酒吧是辉利党当之无愧的中心,附近的“辉利党”听到枪声,陆续赶来,与“兹曼格党”的队伍战成一片。无辜的行人拼命逃离这片危险的区域,妇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幸运儿”酒吧门前的街道子弹横飞,枪声不绝于耳,不时就会有中枪哀嚎的声音。流弹不时地击中周围住户的玻璃,从中传出无辜者的惊叫。
一时间,原本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成了黑帮的战场,硝烟四起,浓烈的火药味随风扩散。
这样激烈的黑帮火并,即使在纷乱的东区也可以说是难得一见,在贝克兰德桥区域更是骇人听闻——贝克兰德核心区域出现如此大规模的枪战,是对社会治安的挑衅,是对三大教会、警方以及国王权威的挑衅!
克罗德凭借灵活的身法趁乱离场,悄悄退出了这纷乱的舞台。
这时,从酒吧内部的台球厅中冲出一个身披浅灰色大衣,戴着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的年轻人。这位看起来像是大学生的年轻人左手持一枚铁黑色徽章,右手持左轮连开两枪,分别击中酒保的右肩和“处刑人”古雷特的大腿。
紧接着,一位身穿纯黑礼服,白色衬衫,头顶棕色庄园主帽的男士左手提黑色皮箱,右手拎着左轮出现在那名戴着厚重眼镜的年轻人身后。
他从窗口探出左轮手枪,射伤了酒吧外街道上几名正在激战的黑帮。
随即,两人发出了令黑帮分子心惊的呼喝:
“都别动!警察厅特别行动部!”
这两人,正是“教父”蒂埃里,以及杠杆教堂的交易联系人,“机械之心”成员卡尔森!
他们正在桌球室洽谈时,外面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教父”蒂埃里当即向卡尔森提出了查封“幸运儿”酒吧,从黑帮手中夺取“幸运儿”酒吧的控制权,并作为杠杆教堂正式联络点的想法。
卡尔森对这位可靠的合作伙伴相当信任,思考片刻,立即拍板同意,不管还在进行的商务洽谈,直接冲出了桌球室。
在他身后,“教父”蒂埃里合上装有非凡物品皮箱,快速制造灵性之墙,慢一步才提着皮箱出现在了战局中。
被卡尔森击伤的酒保立即躬身躲在了吧台之后。“处刑人”古雷特则恶狠狠地望向两人,向卡尔森开枪还击,想要趁两位“警察”找掩体躲避的间隙闪出酒吧。
没想到,戴着厚重眼镜的卡尔森仿佛事先知道古雷特射出的子弹没有威胁一样,不躲不闪地从怀中掏出一样黑色鸡蛋形状的物品,用力掷出,精准落在古雷特的脚下。
手榴弹!
古雷特瞳孔猛缩,属于“猎人”的灵性预警疯狂敲响。他拖着受伤的大腿拼命躲避,想要压榨出最后的爆发力跃出“幸运儿”酒吧。
只不过,另一种同样危险的预感令古雷特不得不停止动作:
乒,乒——
两颗子弹钻入了酒吧大门的门板中。“教父”蒂埃里朝门口射击,封住了古雷特的退路。
嘭!
巨大爆炸声响起,手榴弹被引爆。动弹不得的古雷特承受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和破片,内脏当场破裂,瘫软在地上,显然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目睹最为狠厉的角色当场毙命,酒馆内其他黑帮分子要么缴械投降,要么跳窗逃离了“幸运儿”酒吧,几乎没人敢于负隅顽抗。
在鲁恩王国,袭警是重罪,针对警察的袭击往往会受到警察系统乃至军方的疯狂报复。哪怕“辉利党”有能力靠人数的优势射杀两名警察,也没有人敢在贝克兰德的核心区域挑战西维拉斯场的权威!
卡尔森和“教父”蒂埃里对视一眼,不去管四散奔逃的黑帮分子,径直向酒馆顶层奔去!
这座四层建筑的一二层分别是酒吧、客房,是面向社会的合法经营场所。三层和四层闲人免进,是属于辉利党大小头目的房间。
蒂埃里和杠杆教堂的地下交易金额动辄上千,双方都用各种手段对这个交易场所做了彻查,可以说了如指掌。两人一路奔到顶楼“头目”的办公室前,三拳两脚就把房间门打烂闯了进去。
两人在一层酒吧的行动快如闪电,一路上又目标明确,警察出现的消息根本没有机会传到“头目”耳中。
到房门被破坏,“头目”还在以为是敌对帮派打上来了。
砰砰!
“头目”端着双管猎枪朝门口快速开了两枪,却没想到在木屑与硝烟中,两个身影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地快速冲了过来,并且喊出了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警告:
“趴下别动!贝克兰德警察厅!”
卡尔森的手枪对准了“头目”的额头,用另一只手向他出示“特殊行动部第五小组”的徽章。
见到这一幕,“头目”才不得不在震惊中扔掉手中的双管猎枪,双手抱头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