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也是门技术活。
李鸣失去了骨龙，也不可能再从黑龙这里抓一只龙转化。这是他的底牌。
他的极限航程只有130公里左右，还是在顺风的情况下。
他问了问黑龙从这里飞到人类王国要多久。
这块大陆四面环海，有时候成年的次生龙种会从人类王国飞回来，到她这里中转，再往北方飞。
次生龙种的飞行速度约为三倍音速，飞过来有时候飞一两个小时，也有时候飞一两天。
也就是说，从龙岛飞到人类大陆那边，航程5000公里起步，10000公里不等。
这实在是太他妈远了。
李鸣背上魔力结晶，也得中途不断落在海面歇脚。他飞起来得不断调整能量输出，并不轻松。
更好的办法是坐教宗国的人类船只，他们不久前运来了一大批物资，李鸣如果跑得快的话，说不定刚好能赶得上末班车。
他之后给黑龙送货，也可以从教宗国那边找关系，然后中途改道来黑龙这边。
李鸣明天出发，目的是再花一晚上时间从黑龙这里弄来一头用来代步的幼龙。
他找过那头被黑龙击飞出去的幼龙的尸体，只找到骨架。
幼龙随便他找，反正它们都不敢反抗。
不过当他真的把那头白龙幼龙当自己接下来行程的保障时，黑龙又放不下心去。
幼龙飞过来飞过去每天都有折损，它们可能在天上飞的好好的，忽然就被闲的没事干的其他真龙从地上打下来了。
凌晨时分，黑龙一脚踹开了原本用来代步的幼龙，让李鸣上她的背。
她要亲自带着李鸣往北边飞。
她提出了一个类似沉没成本的概念，很傲娇的说在李鸣给她送完货之前不能死了。
两百多米的身体能飞上天本身就是个奇迹，距离太近，能看到她翅膀被风吹得鼓起来。
她不让李鸣去太前面，背脊中间的鳞片刚好能把李鸣的身体固定在龙背上，却看不到地面。
翅膀和龙头一直在视线中，逐渐成为李鸣心中的黑色地平线。
像是一个空中小岛在飞，他这么说。
北方对黑龙来说很危险，她靠得太近会被其他正经工作的龙抓到，然后被狠狠的嘲笑炫耀。
漫长的龙生，这可是得之不易的乐子，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她在距离教宗国暗口20公里的地方把李鸣放了下去，很冷淡的飞走了。
李鸣搂了搂肚子里鼓鼓囊囊的魔力结晶。
他在空中便知道了那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有两个码头，一些人在那里定居，龙岛的大陆非常荒凉，没办法种地，畜生在养活之前就会失踪。他们依靠卸货和渔业为生。
岸口停着一艘风帆式木船，李鸣进了镇子，首先就想要买一身新衣服。
这里有商店，但没人愿意做他的生意。
人死不能复生，每个教宗国老辈子都对李鸣表示出厌恶。
他们不怕亡灵傀儡，这些尔顿王国的法术玩具没什么可怕的。
李鸣强迫一家服装店老板卖给了他一身衣服。
贵族式长袍在这个破地方相当少见，颜色没有选择，他换上了一身褐色的法师长袍。
有七八个口袋用来装炼金术所用的魔药材料，现在被他塞满了魔力结晶。
李鸣扔给老板一颗魔力结晶，并表示他今天真是有赚到。
他拉上兜帽，没想到买衣服的时候，自己的“恶名”已经传播到了码头那边。
卸货工人都是些半死不活的老头，少许青少年在上面做帮工。
他们营养不良，皮肤在海风的吹打中黝黑粗糙，个头还没有12岁的维姬高。
这艘船半个月后出发，途径港口不知道，但最终目的地是教宗国西海岸。
水手让李鸣滚。
李鸣还能说什么呢？经历过这么多事后，他的脾气好很多了。
他飞了起来，表明自己是有异装癖的教宗国法师，现在和边境当红人物帕布洛·尼卡是好友，来这里是为了考察龙族生态的。
随后有人偷偷给同伴说他们看到有一头大黑龙刚刚降落在远处，人们一片哗然，立刻分成两派。
这对李鸣上船没有帮助，他们缺乏有力的领导者统一意见，无法给李鸣放行。
李鸣懒得管这些人，他融掉人们的破烂匕首，把一颗魔力结晶扔在地上，警告他们完成原定任务后必须准点出发，便上了船。
他没占水手们的房间，而是在右舷甲板找了个位置晒太阳。
他有时想一想男爵领地现在怎么样，女天人是否还好。
这问题在一周后得到了解答，一个教宗国的修生在人们的簇拥下上了船，问：
“听说您表示，帕布洛·尼卡……”
“是我。”
李鸣看了他一眼，说：
“如果你态度好一点我回去可以让帕布洛帮你提拔，或者把你调出这个鬼地方。”
修生喜笑颜开，也不管自己面对的是骷髅还是魔鬼，他抛弃身后的人们，来到李鸣面前：
“您好您好……”
他是两个月前过来的，所以听过一些边境的新闻。
尔顿王国召唤了天人，自毁提露密努斯铜矿并把错都推到教宗国身上。
那个昏庸无能的老国王策划了一场行动，泄愤式的摧毁了教宗国设立在库迪利亚边境的前线营地。
好在教宗国高层早有预料，他们识破了尔顿王国的阴谋，英勇的红龙契约骑士团主动申请出战，红龙和自己的骑士们在男爵领地和天人打了一架。
最终教宗国损失8条红龙，成功击杀天人。
李鸣平静的听完了。
这都他妈什么？太他妈扯了！
“好吧，告诉我点别的，比如……现在是几几年？”
“您问龙族的还是咱们的？”
“……咱们的。”
“38年。”
“几月几日？详细点。”
“公元1038年1月7日，我们回国应该开春了，我恐怕还得参与春耕……”
半个月后，又有三艘风帆船从临近港口赶来。
一箱箱物资被力工搬进船舱，空气中大概飘荡着未经处理的魔力结晶粉的味道。
随船的还有三个修士，他们负责用风魔法加速船只航行。
海风一直很大，李鸣得一直用手按着兜帽，或者把头靠在护栏上才能保证兜帽不被吹掉。
离开港口后，李鸣听见水手庆幸的说总算不用天天闻龙岛上的腥气。
一次李鸣抓到机会，问他们现在空气中是什么味道。
水手拘谨的说了些废话，李鸣安抚了他们一下，然后他们说是女人裤裆的气息。
船上连半个女人都没有。
四个神职人员和李鸣凑近乎的时候，李鸣干脆把人们都招揽过来，给他们看用水魔法制作的女性形体。
纯靠函数k帧近乎不可能，悬浮在李鸣手中的女人变形的厉害，只有胸大和腿长。
但是还是有小伙子没忍住裤裆硬了起来。
他们没看过色图，对性的耐受性极低，话题很快就从试探和奉承变成了下议院的那点儿事。
教宗国有不少厉害的女性。
水手们喜欢圣地的修女，那些满脸慈爱的女人愿意承受你所有罪恶，和她们见上一面，死后就能升天。
这对他们有着超乎想象的吸引力。
四个神职人员们真的接触过修女，他们对着教宗国圣女流口水。
圣女就一个，而修女有很多，关于双方到底谁更好，男人们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水手们的观点是，圣女是从小地方来的，有可能还保留着拉屎的“缺陷”。
圣地里的修女是正统的贵族后裔，水手们有一套自己的理论，比如信仰神会让身体得到进化，从而可以免除痔疮和排便的烦恼，所以圣地里的修女大概是不用拉屎的。
神职人员不认为圣地的修女不用拉屎，这不符合常识。
但水手们说的很对，这确实是个很严肃的课题，关乎到神的权能，所以也许圣地修女真的不用拉屎。
水手们然后找到了另一个切入点污蔑圣女，比如那个小地方来的圣女身上一定有各种各样的味道，她肯定不洗澡。
这些落后而淳朴人们精神世界也许很贫瘠，但他们一样能进行想象和创造。
李鸣憋笑憋的很辛苦。
虽然他并没有肺。
笑够了，船员们还不愿意回去休息。
他们从未有过如此独特的氛围，他们想彻夜长聊。
为保证航速，李鸣让他们滚。
其中有三个人假意离开，然后过了一会儿红着脸偷偷过来。这些粗糙的不像话的男人现在在李鸣面前老实的就像孩子，他们求李鸣再展示一下之前的水女人。
李鸣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并拍了拍他们结实的胸膛，对每个人都露出了男人都懂的赞许声。
夜深人静，甲板上只有观察位点着一盏灯。
圣女和修女哪个更好？
尔顿王国的修女有一部分是为军事训练做准备的，她们解决罪恶的方式是把人用40mm榴弹炮炸成碎片。
至于圣女，李鸣和教宗国圣女见过面。
她发质很好，面孔也干净，大概不至于不洗澡吧。这也说不准，这世界小地方普通人的教育水平不敢恭维。
漆黑的夜色拍打着李鸣的兜帽，漏风的颅骨时不时发出奇异的啸声。
李鸣回想着圣女的音容，想象着圣女的气味，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