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寡妇害了你,你找谢寡妇互掐去,害无辜的人做什么?
还他妈想害人,老子让你动都动不了!”
我想不通李大头的逻辑,也不知道李大头这种恶人下了地狱会不会受到惩罚。
但他能感觉到痛,老子就不能轻饶了他,就算他是个鬼,老子也要折磨折磨他。
这种人,做了鬼都是恶鬼,没什么好同情的。
我举起杀猪刀就往他腿上砍。
“噗。”
一刀下去,他的大腿没有直接断掉,只断了一半。
是我故意的。
李大头‘吼’的一嗓子,叫的撕心裂肺。
反正别人又听不到鬼叫,我也不去制止李大头。
他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喊得越大声,我心里就越舒服。
可冯小伊像是被吵到了,眼神冰冷说道:“闭嘴!”
李大头的叫声戛然而止。
硬是咬着牙,连哼都没再哼一声。
我朝冯小伊竖了竖大拇指:“还得是专业人士,牛!”
话落,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举刀再砍。
又是一刀下去,才把李大头的那条腿完全砍掉。
接着就是下一条腿。
以及双手。
几刀下去,李大头被我削成了一个木桩。
就算如此,我还是觉着不解气,问冯小伊能不能直接把他打的魂飞魄散。
冯小伊说最好不要,说鬼魂作恶,阴间会对它做出惩罚。
我是人,要是惩罚鬼魂,算是越俎代庖,同样会受到阴间的惩罚,会短命!
这些话我分辨不出真假,见冯小伊说的信誓旦旦,我最终选择了相信,放弃了彻底灭掉李大头的打算。
一个死去的人渣,不值得我拿生命冒险。
冯小伊接着又指了指李大头,说:“带上他,去他家。”
我问去村长家做什么。
冯小伊告诉我,谢寡妇死了七天,还是穿着嫁衣死的,现在恐怕已经成了一个很凶的野鬼。
要是放任不管,李大头一家会一天死一个人,直到死绝为止。
我顿时皱了皱眉,慢吞吞的懒得动。
老子不是恶人,但也不是大善人。
李大头家死绝了最好,救那种人渣,等于害了别人,我不想救,也不愿救。
“不去。”
我一口回绝了冯小伊。
不等冯小伊开口。
李大头却是痛苦的哀求起来:“坟...李大胆,求求你,你救救我孙子,我孙子跟你还是同学,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想要磕头,只可惜他被我削成了个木墩子,除了苦苦哀求,他什么都做不了。
我甩手就是一巴掌:“去你妈的,你那几个孙子没少打老子,还有你这老货跟你那儿子,说出来做过的一件好事让老子听听?”
李大头变得苦涩,想了良久,硬是想不出一件好事,转头又求起了冯小伊。
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说道:“姑娘,我知道当年是谁杀害了...”
哪知,冯小伊不声不响就直接出手了。
而且下手比我更狠!
李大头话说一半,冯小伊就拔出了头上的发簪,直接从李大头的侧脸,插进了他的嘴里。
手臂一拉,发簪瞬间撕开了李大头的嘴角,把他的舌头生生拔了出来!
透过李大头被撕烂的脸庞,可以明显看到,他口腔里已经空无一物,连舌根都没留下!
这下,他想说话都不能了。
冯小伊手臂一震,被发簪穿插着的舌头,顷刻化成了虚无。
我被她这一手震得不轻。
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不能得罪这个女天师!
她下手也太狠了!
比老子还残忍!
不经意间看到冯小伊手里的发簪,我又是一阵发愣。
她手里哪是发簪?
分明是一根二十厘米左右的棺材钉啊!
我对冯小伊更加钦佩了。
用棺材钉当发簪,简直是完美的隐藏了凶器啊!
受到冯小伊启发,我马上想到了雨伞,或是拐杖。
把抓鬼的兵器伪装成这两样东西,带在身边绝对安全,没有人会怀疑。
冯小伊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收起发簪,又是指了指李大头,向我说道:“带上它,去找谢寡妇。”
我答非所问,不情愿问道:“你非要救那一家人渣?”
冯小伊也是答非所问的说道:“只有让谢寡妇亲手杀了这个家伙,才能化解她心底的怨念,那样才能让谢寡妇为我所用。”
冯小伊斜我一眼,接着说道:“我想到了让你赚钱的方法。”
啊!?
我没想到冯小伊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可这一句话对我来说是重磅炸弹,把救不救李大头一家的事炸到了九霄云外。
我的眼睛放出了精光。
急急询问:“什么办法?”
冯小伊向我身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轻声细语起来。
她简单的几句话,听得我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就惊讶出声:“你你你你是抓鬼的天师...你...你居然想养小鬼?还要用小鬼赚钱?”
看到我的反应,冯小伊看我的眼神多少有点鄙视:“不行?”
我惊讶归惊讶。
可惊讶的是,冯小伊......居然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与鬼谋皮,还有什么比这赚钱更快?
只要不伤人,赚取些钱财怎么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老子又不是君子。
“行!为什么不行?快快快,咱们去收了谢寡妇,明天就去县城赚大钱!”
我很兴奋,很激动。
要不是冯小伊太过冷艳,气场太强,我绝对会抱起她转上两圈来表达心中喜悦。
可我盯着她看了两秒,愣是没敢动手。
下一瞬,我抓起李大头的头发,拖着他的身体,发足狂奔。
出了大门,一路向南。
李大头的身体并没我想象中的那么轻,但也不重。
李大头的儿子李全友,也就是现任村长,就住在村南头。
他家房子很好辨认,是我们村里层数最高,面积最大的那一户。
因为李大头昨晚刚死,按照规矩,得停尸三天才能下葬。
半夜十二点多,李全友家里亮着灯,门口路灯也亮着,照的整条道路都亮堂堂的。
隔着大老远,我就看到路上搭着灵棚。
灵棚里面,放着一副棺材。
棺材前有李大头的黑白照,有供案,点着白蜡烛,还摆着饭菜贡品,以及花圈纸人。
除此外,李全友披麻戴孝,正跪在棺材前守夜。
守夜,在我们这又叫守孝。
家里老人去世,要有亲人在一旁轮流守着,停尸三天,守孝三天。
一般来说,棺材都是停放在自家房里,是跟灵棚是分开放的。
不知道为什么,李全友竟然把他爹的棺材放到了外面,放到了灵棚里。
这样不光是大不孝,还会吓到路人,完全是损人不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