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具纸人怎么样?可能入你法眼?”
黑心老头手里提着个纸人,小跑到了我和冯小伊身前。
他提着的纸人身上画着我看不懂的鬼画符,也分不清纸人是童男还是童女。
但有一点我看出来了,这个纸人不便宜!
纸人身上像是镀了金,在灯光反射下,浑身泛着金光,仿佛成了佛。
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绝对造价不菲!
我看到后的第一反应是...
“老头,这个刷了漆的纸人,你准备卖多少钱?”
黑心老头淡笑摇头:“分文不取。”
他分文不取,我却生出了异样心思。
黑心老头用这样一个金身纸人,外加困住鬼差十天半月,来换取泪美人...
泪美人有那么值钱?有那么大价值?
我寻思不断,没有说话。
冯小伊果断答道:“成交,不过耳坠不能给你,这个可以给你。”
她扬了扬泪美人的鉴定证书,继续说到:“你可以通过鉴定证书上的编码追溯耳坠原产地,你愿意交换吗?”
闻言,黑心老头神情微顿。
“要是老汉在原产地...找不到跟耳坠一样的石头怎么办?”
冯小伊没有半点犹豫,说道:“你可以选择不做这笔交易。”
冯小伊说的果决,黑心老头却是抓耳挠腮,看看鉴定证书,看看冯小伊,捋着胡须开始踱步。
好一会儿,他使劲打量着冯小伊耳垂上的泪美人,咬牙说道:“好!老汉同意了!”
此刻,我突然感觉这笔买卖亏大了!
不管泪美人藏着什么秘密,显然对黑心老头有不小的诱惑力!
要是让我来提条件的话,不说把黑心老头榨干,至少能把他的棺材铺分走一半!
就应该让我来跟黑心老头谈条件才对,冯小伊还是太嫩了点!
可惜,可惜了!
我颇有些后悔,但木已成舟,我也不能驳了冯小伊的面子。
跟着说道:“老头,先办事,办好了事鉴定证书才能给你。”
我从冯小伊手里拿走鉴定证书,揣进了自己口袋。
“呵呵,那是自然,老汉做事,小哥可以放一万个心!”
黑心老头的笑容变得灿烂,似乎一点不担心我会赖账。
他让我放心,我却有点不放心。
鬼差不是野鬼厉鬼,更不是普通的阿猫阿狗,这老头真能搞的定?
我不知道黑心老头的实力有多高。
但我知道一点,黑心老头似乎没看出我的体质。
就凭这一点,他就不如鬼差,也不如鬼婴,更不如冯小伊。
可我没出言反驳什么。
有人愿意帮我消灾解难,我哪会舍得不同意?
客气说道:“就劳烦老大爷了。”
“嘿嘿,又不是免费,小哥不用客气。”
黑心老头呲着大黄牙,笑容有点猥琐。
话落,他又接着说:“今晚子时,只要你们将那东西引过来,剩下的交给老汉就是。”
黑心老头说完就做出了个请的手势,领着我跟冯小伊向大门口走去。
他什么意思?
我紧跟两步询问:“老头,你要赶我们走?”
黑心老头脚步不停:“当然了!老汉要提前布置些东西,你们在这里又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出去溜达溜达,等子时再来。”
“可...可我没说要走啊!”
听到黑心老头的话,我更不愿意走了,干脆站在了原地。
我离开棺材铺也没地方去,不如留下偷偷师,看看这老家伙要布置些什么。
“不走?”
黑心老头闻言乐了:“不走也行,跪下来给老汉磕三个响头,敬碗茶,叫上一声师父就让你留下。”
“你?”
我斜着眼睛看他。
真要拜师的话,我更愿意拜冯小伊,他算哪根葱?
“切!我可不想给你养老。”
我不屑的嗤笑一声,抱起金身纸人,跟着冯小伊出了大门。
“想给老汉养老的人多了去了,老汉需要你?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小子!”
黑心老头被我的态度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甩袖子,‘哐’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后而打开一条门缝,从门后伸出一条手臂,把一个今日休息的牌子挂在了大门上。
我没理会老头,径直打开车门,把金身纸人放在了后座。
原本还想给谢寡妇弄个小金人,当成谢寡妇的容身所,现在么,正好可以用金身纸人来代替。
我点上一根烟,满心疑惑的询问冯小伊:“这个老头真能行?”
冯小伊点点头:“术业有专攻,这个老家伙能走阴阳路,跟鬼差是一样的存在。”
能走阴阳路...?
“他...他是阴阳师!?”
我下意识出声。
可阴阳师...怎么会察觉不出我体质不同呢?
还是说黑心老头察觉到了,只是没有询问而已?
“没错,是阴阳师。”
冯小伊浅笑着继续说道:“阴阳师和鬼差,彼此之间十分了解。
而且这老头和你一样拥有阴灵契约,困住鬼差些许时日,应该没什么问题。”
阴灵契约?
我好似还没把这件事情告诉冯小伊,想着练熟鬼画符后给她个惊喜,没想到还是瞒不住她。
不过经她这么一说,我对黑心老头产生了一丝好奇。
阴阳师...那可是阴阳师啊!
不知道他都有些什么手段?画出契约的速度能有多快?
要是能见一见他的手段...
想到此,我果断丢掉刚点着的香烟,启动车子,把车子停在了棺材铺的围墙下。
棺材铺的围墙很高,得有三米,要是不用车子在下面垫脚,还真有点难爬!
我踩在车顶上,满心欢喜的想要爬上围墙暗中偷师。
哪知道,我刚从墙上露出头,一只破鞋就朝我飞了过来。
“咻~~啪!”
不偏不倚,破鞋直接砸在了我的额头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现在我充分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鞋子砸在我头上并不疼。
可是...
一股恶臭的酸腐味道扑面而来。
这个鞋子的味道,简直就是味蕾暴击,那味道...比防狼喷雾还呛得慌。
呛得我眼泪直流,胃里直返酸水。
张着大嘴就干哕起来。
“yue~”
我这一吐不打紧,脚下却跟着一滑,直接从墙头摔了下去。
“扑通”一声。
我手脚朝地,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不等我从懵逼中醒来,耳边就传来了冯小伊的欢快笑声:“嘻嘻...哈哈...咯咯咯咯...”
以及墙内黑心老头的大喊声。
“小子,真想学老汉的本事,就进来磕头拜师。”
“磕头拜师?拜把子还差不多,还是不能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那种!”
我骂骂咧咧,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回头又瞪向冯小伊:“很好笑是吧?”
一边说,一边把双手弯曲成爪,伸到嘴前不断哈气。
“今天让你笑个够!桀桀桀桀...”
我本想挠她痒。
可冯小伊也不傻,一眼就识破了我的奸计。
“看你是想占本姑娘便宜!”
她顺势钻进车内,并锁上了车门。
“往哪跑?”
我拉了两下门把手,没能打开车门。
又气势汹汹的把脸贴在了车窗上。
“把门打开!”
“不开。”
“打开车门!”
“就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