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秒钟,宁晨仿佛经历了局长的一生似的,考试失利的难过,升职加薪的欣喜,贪污受贿时的紧张惶恐,以及心底藏着地一丝激动与刺激。
当宁晨再次睁开双眸之时,局长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瘫倒在地。
他看着天花板一双眼眸之中充满了懵懂,就像是刚出生婴儿一般正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新的世界。
宁晨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局长,他已经得到了大饼所在的具体位置。
推门离开局长办公室,一路上宁晨笑着与治安局的警卫们打着招呼,似乎刚才在局长办公室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乘坐地铁宁晨来到了一处烂尾楼,宁晨并未因第一时间靠近烂尾楼,保不准首席盟的人就在这里。
宁晨躲藏在烂尾附近,小心翼翼将精神感知扩散,烂尾楼四周的景象逐渐在大脑中勾勒而出。
然而,与想象中的守备森严不同,烂尾楼附近空无一人,宁晨的眉头微微蹙起,这一切都有些不合常理。
“大饼毕竟是一名犯过事的共鸣者,再怎么都应该有人把手才对。”
精神感知继续扩散,宁晨并未因四周没人把守而放松警惕,随着时间推移,烂尾楼内部的场景在脑海中勾勒而出。
精神力扫过,烂尾楼内同样空无一人,好似这栋烂尾楼就如他的外貌一般早已被废弃多年。
正当宁晨以为大饼已经被转移走了之时,宁晨发现自己的精神力竟然无法穿破地面扩散至地下一层。
“原来如此,是有特殊材料打造的地下室吗。看来应该就是这里了。”宁晨喃喃自语,“不过我该怎么进去呢?”
宁晨摸索着下巴思考对策。
就在宁晨一筹莫展之时,一名身穿治安局制服的警卫走出,来到一层。
若是共鸣者,此刻肯定能第一时间感受到有人在用精神力窥视自己,但走出的这人似乎没有任何察觉。
脑海中的画面,那名警卫熟练的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猛吸一口,看上去在已经憋了很久了。
为了避免对方已经察觉到自己是在钓鱼,宁晨自己感知了一番那名警卫。
“身上没有任何规则气息,应该就是一个普通人。”
宁晨缓步靠近烂尾楼附近,翻过围墙,来到警卫面前,笑着打招呼道:“你也出来抽烟?”
正在抽烟的警卫微微一愣,眼中略带警惕的看着宁晨,至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出手正是因为宁晨身上还穿着治安局的制服。
“你是?”警卫用略带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宁晨,他翻阅着记忆,脑海中似乎并没有此人的印象。
见对方没有认出自己,宁晨眼中露出惊讶的表情,“我,王灿,你不认识了吗?之前交接犯人的时候我也在场,当时我就在我们局长身旁。”
警卫的目光渐渐从疑惑转为恍然大悟,宁晨说话完话时,他似乎想起了当时的画面,好像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警卫拍了拍脑袋,略带歉意道:“不好意思,最近几天精神有些疲惫忘记了。”
说罢,警卫还掏出一支烟递给宁晨,宁晨见状接过香烟,夹在指缝,“这一天天的真不是人干的活。”宁晨抱怨道。
这句话好似说到了警卫到的心坎,警卫赞同的点了点头,“就是就是,还什么上面的大人物,将这么一个人,不应该是怪物交给我们这些普通人来看管,万一出事了我们跑都跑不了。”
宁晨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套出这么多信息,“这样看来,里面应该全是普通人了。”
两人闲聊一阵,抽完烟,宁晨自然而然地跟随警卫的脚步朝着地下室而去。
穿过昏暗的水泥阶梯,两人来到一个厚重的金属大门前,宁晨尝试再次使用精神感知,如先前一样,厚重的精神力无法穿破眼前这堵厚重的墙壁。
警卫拿出自己的工牌在门口扫了一下,随后输入一串密码,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金属大门缓缓打开。
地下室的样貌也在这一刻映入宁晨的眼中,说这是一个地下室并不准确,应该说这是一个地下铁盒。
里面的面积并不大,约莫就五十来平,一眼就能将整个地下室收入眼中。
一张床,一张桌子,床上正躺着一名呼呼大睡的警卫,桌上残留着还没来得及扔的外卖盒。
地下室的角落蜷缩着一道人影,正是此次宁晨的目标,大饼。
他的手脚被铁链死死束缚,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一个配电箱,嘴上套着金属材质的嘴套。
此时的大饼与第一次相见之时看上去更为沧桑,头发凌乱不堪,鲜血将发丝粘成条状。
一双眼中好似压制着无尽的痛苦,唾液顺着嘴套成丝状滴落在地上。
当看见两人走进地下室中,大饼更是无法抑制心中的那份心中的欲望,身体胡乱的扭动,喉咙中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吵死了!”警卫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来到桌前,从外卖盒中找到一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一个按钮,警卫按下按钮,噼啪的电流声传来,伴随着大饼一阵阵痛苦的低吼声传来。
看着大饼如此痛苦的模样,宁晨眼眸微微一凝,对他来说大饼算作是自己开启另一段人生的引路人,是他告诉了自己有关共鸣者的事情,也是他在牢房中提醒自己。
而这个警卫当着自己的面对大饼折磨,宁晨无法做到视若无睹。
下一秒,宁晨伸手抓向警卫的脖子,警卫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只听咔嚓一声响起,警卫的脖子硬生生的直接被宁晨捏断。
宁晨像是扔死狗一般随意的将警卫扔在地上,随后又来到床前将那名还陷入在梦中的警卫解决。
来到大饼身前,电流似乎让大饼找回了些许理智,一双略带痛苦的眼眸看着宁晨。
宁晨找到钥匙,解开大饼的嘴套,嘶哑的声音从大饼喉咙中传出。
“是你?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宁晨眉毛一挑,“当然是因为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