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石山或是倾塌,或是被轰出一个巨型通道,陆天生与朱文之间的距离愈发遥远。陆天生见朱文灵力损耗甚巨,速度渐缓,便贴心地放慢速度等待朱文。
朱文见此情形,怒不可遏,即便后来实在无力轰击,却仍不愿就此离去,不杀陆天生,难以消解心头之恨。于是,他感应着陆天生的所在,一边恢复耗损的灵力,一边守着石山,以防陆天生逃走。
朱文的灵力尚未完全恢复,一道剑芒自远处劈来。朱文感受到这道剑芒的威势,深知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无法硬接,便匆忙闪身躲避。剑芒在他所站之处斩出一道沟壑。
“吕念琼,你莫要多管闲事,今日我定要将这小儿碎尸万段。”朱文咬牙切齿地对赶来的一名女修说道。
吕念琼看着朱文,皱起眉头说道:“朱文,你还是先找块布遮掩一下再说其他吧。”朱文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心想要击杀陆天生,竟忘却了自身的状况,原本酱紫色的面庞此刻仿佛要渗出血来。他匆忙取出一件袍子披在身上。
此时,夭夭带着范青青和梦青也匆匆赶来,落在吕念琼身旁。夭夭急忙问道:“师父,我哥哥如何了?”一向严肃沉稳的吕念琼,嘴角微扬,对着朱文努了努嘴说道:“你们看朱文的窘态,那小子能有何事。”
“范跑跑这小子,不给我好玩的丹药,自己却拼命使用。等见到他,看我如何收拾他。”范青青在一旁撅着嘴嘟囔道。梦青则在一旁捂嘴轻笑。
朱文见几女皆面露笑容,心中顿时怒不可遏,几欲炸裂,口中哇哇怪叫几声,朝着几人轰出数道血芒,而后转身迅速遁去。他并不愚蠢,虽有心将陆天生与嘲笑他的几女一并斩杀,然此刻吕念琼在此,自身灵力又损耗严重,若留在此处,定然讨不到半点好处,走为上策。
吕念琼挥动手中长剑,将攻来的血芒打散,并未追击朱文。夭夭见此情形,急忙说道:“师父为何不趁机将他斩杀?”吕念琼摇头道:“元婴修士岂是那般容易斩杀的,我与他实力相当,且血煞宗的血影遁甚是诡异,他若一心想逃,我一人难以留住。”
陆天生察觉到外面有术法交锋,知晓应是紫霞仙宗的修士前来接应,他小心翼翼地从石山探出头来,看到了范青青等人。
尚未等他的身形完全从石山出来,范青青便冲了过去,揪住陆天生的耳朵,气恼地说道:“范跑跑,找你要两颗丹药你推三阻四,自己却玩得这般痛快。真是气死我了。”梦青见状,急忙伸手阻拦,劝道:“青青妹妹,吕前辈还在呢,这些事日后再说。”
吕念琼微笑着说道:“你们不必在意我,有事尽管处理。”陆天生见范青青如此,赶忙佯装重伤,咳嗽了几声,夭夭听闻,赶忙上前仔细检查陆天生周身,急切地问道:“哥哥,你何处受伤了?我这里有疗伤丹药。”说着便从储物袋中取出数瓶丹药,递到陆天生面前。
陆天生向夭夭眨了眨眼,夭夭这才明白过来。范青青见众人这般,也只得松开手,噘着嘴在一旁狠狠地瞪着陆天生。
陆天生行至吕念琼面前,躬身施礼,沉声道:“多谢吕前辈前来相救。”吕念琼微微一笑,说道:“我听夭夭说后就赶来了,谁知道来的多余了,我看若再晚些来,到时朱文一定让你小子弄残。”
陆天生听后,挠了挠头,说道:“吕前辈说笑了,我也是耍点小聪明。”吕念琼说道:“这可不是小聪明,我着实未曾料到,当年的筑基小子,如今竟能以金丹初期的修为重创曾华,还能让元婴修士吃亏。””
陆天生听后,不愿再就此话题多言,转而问道:“吕前辈,为何我一直未见到庄青及庄霞她们呢?”夭夭在旁,神情悲戚地说道:“庄霞姐两年前已被血煞宗所害,庄青姐如今正留在宗门尝试结丹。”“我们还是先回驻地吧,以免在此再生事端。”吕念琼说道。
紫霞仙宗裂天谷驻地里,夭夭缠着陆天生,向她讲述两人分开后的经历。陆天生简要地提及自己意外回到南域,略述了一些南域之事,却未言及自己肉身被毁入阴冥鬼界之事。陆天生从夭夭处得知,此次紫霞仙宗与血煞宗如此大动干戈,除往昔恩怨外,还因两宗交界的裂天谷近一年来异象频现,两宗大能推测此乃异宝出世之兆。
故而两宗修士为争夺此地,已鏖战近一年。然随着天地异象威能不断增大,附近诸多宗门亦闻风而动,近日几个宗门高层正为此事交涉,想必很快便会有定论。陆天生在此居住数日,期间一直陪伴夭夭,还将雪儿唤出。虽身处宗门营地不得外出,但有雪儿、范青青和梦青相伴,众人每日亦是欢声笑语。
这日,陆天生正欲将夭夭爷爷留下的另一份玉简交予吕念琼保管,而后带范青青和梦青离开。夭夭匆匆跑来,说道:“哥哥,裂天谷之事已有结果。”陆天生问道:“结果如何?”
“北域数个大宗门的化神修士,一同前往裂天谷深处查看后认为,那里似存在一处独立空间,不知空间内有何异宝。不过至多半月,那处空间便将迎来进入的最佳时机。我们与血煞宗的仇怨,在其他宗门的调停之下暂且搁置,待裂天谷异宝之事了结后再议。”夭夭解释道。
陆天生听后沉凝道:“如此也好,如此一来,短期内便不会与血煞宗产生太大冲突。夭夭,我准备离开了。”夭夭闻听此言,赶忙拉住陆天生的手说道:“哥哥,夭夭不舍得你走,你可否多留些时日,届时一同看看能否进入那处空间,参与异宝的争夺。”
范青青在旁听到有异宝,急切说道:“范跑跑,难道你对那异宝不好奇吗?我们不妨留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