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感觉很不真实。反正,我没见过脾气这么好的读书人。”
老姐妹儿见花祝年听得认真,继续对她分析道:“而且,你发现没,他看你的眼神很是宠溺。”
花祝年起初还有点害怕的,一听到这里忽然就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要是我再年轻个几十岁,我都要怀疑他喜欢我了。可是,我已经是个五十岁的人了,孩子我都生了仨了。你是不是看见个人在一起走,就觉得谁跟谁有事儿?”
老姐妹儿白了她一眼:“整天哈哈哈,你怎么跟个哈哈怪一样?真是受不了你,大难临头了还不知道!你想想,在什么情况下,一个后生会对一个老大娘,有宠溺的目光?”
花祝年本来就很迷信,再被她的老姐妹儿这样一讲,突然感觉莫名地惊悚。
她有些哈不出来了。
“我怎么大难临头了?你快给我展开聊聊。”
老姐妹儿神神叨叨道:“我怀疑,他可能是那种,专门吸人阳气的精怪。不然他有病啊!对你的无理取闹、撒泼打滚全盘接收。你看你家住的那样偏僻,偏巧他就去那里投宿。要说住宿条件,他来镇子上不好么?可见啊,他十有八九,就是山里来的玩意儿!你家刚好离山林近。你可长点儿心吧。他看你时的那个宠溺眼神啊,就跟看他的食物一样!”
花祝年顿时吓得双腿发颤,站都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倒也不是很想活着,就是我怕我死了,将军的信仰不够,封不了神,怎么办啊?”
老姐妹儿戳了她的脑袋一下:“哎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的将军。你怎么不让你的将军保护你?白供养了他那么多年。”
“将军现在还没有封神,要对付这么大个的精怪,他的力量应该不够吧。我也没遇到过这种的啊!将军现在应该是游魂,处理个小恶人什么的还行。像你说的,那山里来的精怪,都不知道修行几百年了。”
老姐妹儿叹了口气:“指不上将军,那就找个高人赶走他呗。”
花祝年想了想:“我自己赶走他吧。待会儿,我直接说,不让他住了。他要是不走,我就直说知道他是精怪,要待在我们老两口的身边,吸食我们的阳气。然后,给他跪下,求求他,让他放过我们老两口。等我的将军封神了,再让将军好好谢谢他。”
老姐妹儿像看傻子一样看她。
“你待会儿要是这么讲的话,我得离你远点儿,血别溅我一身!”
花祝年轻喃:“不能这么说吗?”
“我倒是认识个高人,不如我带你去见见他?”
花祝年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可我今天来集市上,是要给将军买供奉的灯油和香火的。”
她的老姐妹儿拍着胸脯保证道:“没事儿,放心吧,花不完!”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迷信,高人就喜欢她们这种人。
世道欺负她们就算了,他也来踩上一脚。
没办法,这是乱世,要吃饭的嘛!
衡羿将兵革仙带到一旁说话。
兵革仙握着兵器的手心,浸出了一股又一股的汗。
兵器几乎要从手中脱落一样。
衡羿的语气,并不是质问,反倒有种平静地温和。
似乎是在提醒兵革仙,此番下来的初心。
他一般不会发脾气,也没什么能让他生气的事。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就连仙也不例外。
兵革仙破了例,也不过是魂飞魄散而已。
她自己放弃了百千世的修为,忘记了作为神的职责。
衡羿虽然不理解,但也觉得不该责怪,说到?*? 底,这是兵革仙自己的事。
等将气运消耗完,天道自会惩罚于她。他现在,只能是,尽量劝她。
不要再犯下大错。
“你说,你是来给儿子收尸的。”
“是。”
“你说,你不会改变他在人间的命数。”
兵革仙说不出话来。
哪怕他的语气很温和,并没有暗含责怪。
好像就只是提醒她一样。
“你现在做的一切,是在为给他收尸做准备吗?”
“你知不知道,一个凡人一旦有了神的帮助,会变成什么?”
此时,天气仍旧是温和晴朗的。
衡羿的内心并没有任何惋惜,他对这世间的事,从来就不会惋惜。
哪怕是神的陨落。
自始至终,他都像一面镜子一样,观照着世间万物。
看诸神飞升,看诸神历劫,看诸神陨落……
不做决定性的干涉。
今天对她的提醒,已经是仁慈和多事了。
兵革仙想了很多种理由,都很难跟衡羿解释自己助纣为虐的事。
她只好从凡人的角度讲道:“他们还都是些半大点的孩子。肚子饿,自然要吃东西。军队里的长官欺负他们,他们能怎么办?饿死吗?只好来这里搜刮。衡羿仙君,我虽然轮转历劫不如你多,可是,历史上所记载战争的残酷,远不及现实中的万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