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
“婆娘,当初我也是起义过的,要不是被手下人出卖,说不定,做皇位的就是我,老子本来能让你当皇后的。”
“前夫哥,收服外敌是勇猛,可他毕竟败在了自己人手里!最终,要扶的社稷背叛他,要救的生灵也指责他。他不过是个忠于皇权的愚人而已。”
“年年,你别喜欢前夫哥了。他能做的事,我也能做。除了长得不如他好看些,我哪里比前夫哥差了!难道我就那么比不上前夫哥吗?”
花祝年翻了个身,摸了摸他的脸:“没有。你跟他,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我没有在想他,自从嫁给你之后,就没有再想过他了。”
贺平安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花祝年给揉烂了一样。
“你骗谁呢?你没想过他?你是当我傻,还是当我瞎?你病得要死半梦半醒的时候,喊过一次我的名字吗?你遇到危险的瞬间,想的全是你的将军吧!就连你跟我做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到底是在想我,还是在想他?”
花祝年忍不住劝他:“你别总是钻牛角尖好吗?我只是把他当成神来供奉,不可能毫无底线地去亵渎他。我跟你做的时候,心里想的肯定是你,怎么可能想他?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自从嫁给你之后,就对他没有那种想法了。”
贺平安腻在她颈间哭:“你说多少次,都没有用。我不相信,我根本就不相信。”
说着,就开始吻她。
花祝年今天实在是累,她颇为抗拒地说道:“忙活到半夜,你怎么还有精力?我快要累死了,又没吃晚饭,就不能让我休息会儿吗?”
“你睡你的,我又不吵你,我默默的。”
贺平安像一只饿狠了的狼,抱住一只大肥兔子就开始噬咬。
恨不得一口吃进去。
花祝年尝试着睡觉,可还是睡不着。
她一边觉得他可怜,一边又觉得他可恶,心情复杂得要命。
就在这时,门执拗一声,打开了。
衡羿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惊慌失措道:“贺、贺大叔,我房间,有老鼠!”
花祝年一把推开贺平安,从床上跑了下去。
贺平安懵了几秒后,对衡羿骂道:“你是不是找死啊?有老鼠不会自己打?找我干嘛!”
衡羿好脾气地道歉:“对不起,贺大叔。我看花大娘,已经帮我捉老鼠去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贺平安骂骂咧咧地下床:“她胆子比猫都小,捉个屁的老鼠!她八成是看她的将军去了。”
衡羿跟着贺平安,回到自己的小书房,发现他的小信徒果然把那个小泥人儿,从柜子里取了出来。
用红布包好后,跟个宝贝一样,抱在了怀里。
贺平安本来就烦,看见花祝年这样,就更烦了:“你还说你没想着他,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花祝年小声地嘟囔道:“我是觉得,如果被老鼠啃坏了,还得重新捏。”
“你可拉倒吧!你就是在乎这个小泥人儿!我还就真告诉你,今天这老鼠,我不捉了!就让它咬你这个小泥人儿,咬烂它!”
花祝年低声道:“那我今天,就不走了。”
平日里,如果闹老鼠的话,贺平安不去捉,她也是睡在这屋里的。
为了保护她的将军。
花祝年坚信,将军的魂灵在这个小泥人儿里。
可不能有一丝一毫地损坏。
贺平安也开始跟花祝年置起了气。
“行,你睡,你就睡这儿!晚上要老鼠咬你的鼻子,咬你的嘴!”
说完就拍了衡羿一把:“后生,走,跟大叔去那个屋睡。”
衡羿很畅快地答应了:“好嘞。有贺大叔保护我真好,我最害怕老鼠了。”
贺平安冷笑一声:“你们这些读书人,没个卵用,一天天地什么不怕?”
衡羿睡上去的时候,头下的枕头,忽地被贺平安撤走了。
“那是我婆娘的,你枕我这个。”
“好。”
听着贺平安的鼾声渐重后,衡羿悄悄地下了床。
回到了那间小书房。
他看到花祝年,怀抱着那个小像,两只手护得好好的。
就算真的有老鼠上了床,都没地方下口咬。
他正欲转身回去的时候,忽地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
怎么还是哭了?
他已经把她从贺平安的房间里弄出来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他用法术简单地窥探了一下她睡前的记忆。
发觉,睡前记忆里,那个小泥人儿只占一小部分。
大部分,竟然是贺平安?
怎么会是贺平安?
花祝年的脑海里,全是贺平安在外面辛苦赚钱的样子。
还有就是,今天晚上奋力埋尸体,整个人冷静异常,却又挥汗如雨。
在那些画面里,他看到了她对他的愧疚。
她确实没办法爱他,可是,也的确对他有愧。
愧疚并不是因为花祝年心里想着薛尘,而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