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的婆娘,也就是有贼心没贼胆。
她顶多也就幻想几个少?年郎,并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毕竟,鲁大梁对她算不错的。
更没有像贺平安对花祝年那般,一言不合就往死里打她。
他们还有一个宝贝女儿,再怎么说,她也不能干那种对不起人的事。
但是花祝年不同。
她和贺平安这三十年生活得并不幸福。
两?个人虽然生了三个孩子,可是全都战死了。
这也就没有了感情的纽带。
如果她是花祝年的话,是肯定不会好好跟着贺平安过的。
虽然贺平安现在也挺俊的,但他毕竟老?了。
体力?方面,哪里比得过俊俏的后生呢?
她们这些老?姐妹儿,平日里没事了,也会说说闲话。
并不是多有伤风化?,只是根据现实来?讲,男人都是越老?越不行的。
单从?这方面来?说,那位后生就远胜贺平安了。
鲁大梁的婆娘对鲁绒绒劝道:“你花婶儿日子过得苦,她平日里,也没个寄托,要是真的跟那后生好了,咱们就当没看见吧。”
鲁绒绒因为不理解,所?以觉得娘说的这番话,异常恶心。
“怎么能当没看见呢?这是要浸猪笼的!”
鲁大梁的婆娘笑?了笑?:“傻孩子,那世上的男人三妻四妾的,你见他们哪个浸了猪笼了?”
“可他们年龄差距太?大了!”
鲁大梁的婆娘解释道:“就是差距大,才好玩啊。女人嘛,得学会给自己找乐子。总不能找个男人,还跟家里的老?东西一样,上个炕都费劲。都背德了,那当然要找年轻力?壮的啊!越有劲儿的越好。”
鲁绒绒听完还是不理解,但她也不想再跟娘聊这些了。
娘总是帮着花祝年说话,也不知道花祝年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反正,这个薛凡,她是要定了。
贺平安吃过早饭后,看见花祝年蹲在大盆前刷碗。
他忍不住过去,跪在地上,亲了她的侧脸一下。
花祝年没有躲,只是专心地刷着碗,并没有给出他任何反应。
仿佛他刚刚亲了一块木头。
贺平安贱兮兮地又亲了一下。
“还疼吗?”
花祝年平静道:“不疼了。”
“昨晚,我喝了酒,没控制住。以后,我轻一些。”
“嗯。”
似乎是觉得她还在对他生气,他又强行攥住她正在刷碗的手?,让她看着自己讲话。
花祝年果然转过了头:“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贺平安低声道:“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花祝年想继续刷碗的时候,贺平安开口道:“昨晚,我确实,不想你拜前夫哥。以后,你跟我做完,能不能别见他?年年,我受不了。”
花祝年想起昨晚的事,心里就一阵难过,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贺平安吻去她脸上淌下来?的泪水:“家用我给你放桌子上了。你可以去镇子上,再给前夫哥买点香烛,给他买上好的那种。就当,我给前夫哥赔礼道歉了。”
她低声道:“好。”
贺平安一直跪着也挺难受的,他揉了揉膝盖,从?地上站了起来?。
对着花祝年的背影道:“那我,出去做工了。”
“嗯,早点回来?。”
昨晚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跟以往的处理方式,没什?么区别。
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总有道歉的,也总有原谅的。
花祝年对人生已经没有太?大的奢望了。
能给她的将军买一些上好的香烛,她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希望这次,不要再被人破坏掉。
其实,每次她跟将军,聊得的确是正经事。
从?未有过什?么不正经的。
但可能是她去找将军的时机不对,每次只要贺平安一看见,都会摁住她打一顿。
可是,她能有什?么时机呢?
白天的时候,不是做饭,就是干家务。
好不容易清闲了,刚想拜祭,贺平安就回来?吃饭了。
不能让他看见,只好匆忙将小像收起来?。
至于晚上的时候,她也是等他睡着了,才能偷偷拜祭。
实在是找不出避开他的时机了。
至于,贺平安口中的,她刚下他的床,就去找将军。
因为她并没有把做那种事,当成是什?么重要的事一样,所?以也就没有忌讳。
但她不知道,他这样忌讳。
原来?,掠夺了她床上的时间还不够,还要掠夺上完床之后的时间。
可是除了这些时间之外,她还能有什?么时间呢?
花祝年一边想着,一边努力?地刷碗。
希望能快点将碗刷好,然后去拜一拜她的将军。
不知道昨晚有没有吓到他。
她还有话没说完呢,贺平安昨晚就突然冲了进来?。
真是烦人!
鲁绒绒现在一有时间,就去观察着花祝年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