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了起来,猛地往墙上磕了几下。
磕了一脑袋血,才跟他说实话?。
“贺大伯,那确实不是你?婆娘,但?我昨晚确实出去了。那老太太,把我肉都?咬下来了,到死?都?是咬在齿间,不甘心成那样?。我怕被人?发现,才把她头?给砍了。绝不是为了不让你?发现,死?的人?是谁才砍头?。这纯粹是赶巧了。你?婆娘,我是连碰都?不敢碰的。”
贺平安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
他认定那就是他婆娘。
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滴掉落下来:“你?睡了她,我不说什么。可你?至少得给她留条命!你?杀她干什么啊!”
马速成也是无语了。
“我没睡她。我睡的是别?人?。你?怎么就是不信呢?你?到底去现场看?过没有啊?”
贺平安没去,他接受不了她曝尸荒野,所以先把凶手给办了。
他把马速成摁在地上,硬生生地撅断了他的四肢。
又将他的手指,一小节一小节地切断。
边切边不住地癫狂道:“谁让你?碰她的?谁让你?碰她的!”
他都?不知?道,她死?前,该有多绝望。
弄死?马速成都?不解气!
婆娘说的是对的。
马家父子,根本不值得追随!
之前对马速成的事,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鞭子落在自己身上了,才知?道疼。
他那晚,要?是不跟她吵架,就好了。
也不会被那后生趁虚而入,让他将人?捉奸在床。
其?实,就算他俩搞在一起了又怎么样?呢?
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要?她活着,他愿意接受一妻多夫,但?他得当大的。
可她,已经死?了,那就都?别?活!
马速成喊不出话?,因?为嘴里被塞了个茶杯。
已经完全塞进?去了,连呜咽都?呜不出。
贺平安将他的手指剁碎后,绑住他的双腿,将他倒吊了起来。
他举起那把重刀,从?他的腿间猛地劈了下去。
一劈到底,连马速成嘴里塞的茶杯,都?碎成了两半。
两边的血哗地倾泻而出。
贺平安将那把重刀,随手扔到了地上。
他不要?了。
马家父子承诺给他的一切,他都?不想要?了。
起义出生入死?,别?人?为了加官进?爵,他只是为了她。
可她已经不在了,他又拼给谁看?呢?
果然,到她死?,她都?没有爱上他。
可他是确确实实爱了她一辈子的。
这辈子没过够,下辈子,他还?要?跟她过。
希望,他们的初见,不要太狼狈。
至少,要体面一些吧。
贺平安孤身出了兵营。
兵营里的人?,都知道马速成什么德行,也没人?为了他去拦他。
至于马逐龙,需要?一个杀贺平安的理由。
但?这个理由是什么,他目前还?没想出来,总之不能让贺平安死?在这里。
不然,跟其?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不好交代。
深山老林处的尸体没人?认领,聚集起来的人?却越来越多。
贺平安一路嘶吼着大哭,哭得十里八乡得都?听得到。
“婆娘!我接你?回家!”
等他红肿着眼睛,满身鲜血地推开?人?群,走到跟前一看?……
哭错了。
这不是他婆娘。
贺平安立即收声,转过身抹了把泪。
衡羿站在人?群之外?看?着他。
他知?道,贺平安要?死?了。这次,不会再有人?救他了。
每一个鲁莽者,都?要?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代价。
马速成曾被马逐龙寄予了厚望
这父子俩的名字,都?是找人?算过的。
说是对起义有利。
现在速成被砍了,那岂不是要?慢成了?
贺平安走到衡羿面前,又将套牲口的链条,栓在了他的颈上。
“继续找。”
他拉着他往前走了两步,没拉动。
远处有一大队人?马走来,是兵革仙所带领的。
兵革仙看?见贺平安后,做了个手势:“带走。”
贺平安大怒道:“你?凭什么抓我?马速成难道不该杀?”
在他还?没说出马速成的罪证之时,嘴突然被一个健壮的兵打了一钉板。
兵革仙无奈地对贺平安说道:“贺将军,我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说完,又让人?当众罗列贺平安的罪证。
“匪徒贺平安,流窜作案,多次侵犯周围各村镇的年老妇人?,机缘巧合下混入起义队伍里,今日被马速成发现罪证,竟起了歹心杀人?灭口。现带回兵营,军法处置!”
如此一来,马速成就这样?以极为光辉的形象死?去了。
完成了对贺平安的构陷。
对权谋者来说,构陷是常有的事。事情做了,百姓总会知?晓,但?只要?将自己做的,推到对方身上,那仇恨也会转移。
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