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会过。
他吝啬得像仙界葛朗台,冷漠得像雪玉冰山。
让他这?样至高无上的神, 做出如此有失身份的事,恐怕再过几万年也不可?能。
他不会为了她跟任何一个男人?嘶吼怒骂、打得你死我活……
那些庸俗的情?感,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儿。
她别想再来扰他。
衡羿老实巴交地等待着风和畅行刑。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致命救赎呢?
一锤子下?来,他就?回天上去了, 再也不用在她手底下?做事,他可?真?是谢谢她了。
风和畅本来就?被花祝年气得不轻,现在看这?两个老不死的, 居然在争抢着进后宫, 更觉得生气了!
做男人?做到这?份上, 真?是丢人?现眼。
平时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笑意的风和畅, 终于装不起来了,他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吵完了没?有!这?儿准备行刑呢!是听你们吵,还是我来锤?要不你们来也行!”
贺平安一听有机会直接弄死这?孙子, 直接自告奋勇道:“我来我来!”
他早想弄死他了!十五年前让他溜了, 真?是不痛快。
敢觊觎他的婆娘,该杀!
贺平安举起那柄重锤, 正欲落下?之际,衡羿突然轻喃道:“一般来讲,我是不计较名分的。”
贺平安上去踹了他一脚:“你有你妈的名分!一个仗着自己年轻,就?勾人?婆娘的奸夫而已。”
衡羿倒也没?怎么发怒,他不是凡间那种凡夫俗子,才不会为了名分争竞什么。
但该说的,他还是要说。
他一副平静淡然的模样,说出来的却是庸俗至极的话。
“若是真?要论?起来的话,你跟宋礼遇都得给我执妾礼。”
这?个话,只有贺平安听得到。
别人?都知道这?块儿要行刑,生怕溅自己一身血,所以离得远远的。
贺平安人?没?什么文化,但执妾礼他是听得懂的,当时火就?蹿上了后背。
他揪起衡羿的脑袋,哐哐地往台子上猛磕了几下?。
“执妾礼?我让你执妾礼,执你妈的妾礼!你一个奸夫,连门都进不了,在这?儿贬损谁呢?你给老子执妾礼,都没?资格!”
花祝年离得虽远,可?也隐隐约约能听到些东西。
不是,什么执妾礼?
明明一锤子就?能搞定的事儿,是怎么扯到执妾礼上去的?
宋礼遇也纳闷儿,“执妾礼”这?几个字,根本不像从贺平安嘴里出来的。
他向来骂骂咧咧的,哪懂这?些文词儿啊?
到底谁给谁执妾礼啊?
不会是他给贺平安执妾礼吧!那怎么成呢?都是明媒正娶的,怎么也得平起平坐啊!
衡羿的脑袋一点儿也不疼,主要是心?比较疼。
唉,她让风和畅杀他也就?罢了,怎么还允许贺平安杀他呢?
她也是干上宠妾灭夫的活了。
他要诅咒她,诅咒她长命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跟他一样永世孤独,孑然一身。
都要死了,也没?能看上她一眼。
早知道,刚才就?不闹脾气了,他应该看她一眼,再走到断头台的。
衡羿闹起脾气来非常细微,故意从她身旁走过,但就?是不看自己的小信徒!
他觉得她应该会发现。
哈哈哈哈哈,实际上花祝年根本不会发现!
就?是发现了也不哄。
贺平安天天发脾气,动静要多大有多大,也没?见她哄过一次。
更何况像他这?种,暗戳戳地发脾气,就?跟没?发一个样。
贺平安已经决心?要弄死他,便不再听他废话,一柄重锤狠敲了下?去。
在敲下?去的瞬间,本来晴得好好的天气,忽然间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惊雷直接打下?来,将他手上的重锤劈得四分五裂。
衡羿叹了口气,还是没?死成。
他一般不骂天道老登,但老登是真不干人事儿。
又不让俩人?在一起,偏偏又创造在一起的机会。
真?在一起了,又要让他永失所爱。
有时候,真?的很想带小信徒去天上,让她把天道老登揪下?来,狠抽两巴掌。
他不敢惹的东西,她还不敢惹么?
衡羿一想到小信徒发脾气的样子,就?总是会笑。
他喜欢看,曾经在天上,看了好多年。
贺平安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
此刻,竟也愣在了原地。
天雷干扰刑罚的场景,多年前,是有过的。
严格上来讲,上一个情?景再现的,是薛尘。
是他跟宋礼遇的前夫哥,也是永远不会再翻案的千古罪臣。
风和畅有着二十世的记忆,甚至,上一世谋划杀薛尘的人?里,就?有他。
当时,所有人?都知道,薛尘有什么所谓的天命,是上天要留的人?。
可?他并不敬畏上天,就?是杀了薛尘,内心?也没?有如何慌乱。
他从来就?看不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