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跟宋礼遇,气死你?们这群狗日的!”
宋礼遇本来没想扯进来,可是听到?贺平安的话后,他那股火又蹿上来了。
是啊,他妈的,凭什么贺平安这样粗鲁的烂男人,要霸占她那么多年?
不如?趁这个机会弄死他。
他拎了杆蘸了水的旗子,就?跟众人一起上去“救人”了。
别人是救人,只有他是真打。
不光打贺平安,另一个他也打,可是给他打爽了。
风和畅在一旁,将宋礼遇的操作尽收眼底,他觉得这些人真是丢人!
他们要是为了争权夺利也就?罢了,三个人加起来快两百岁了。
居然在为了一个毒妇在打架。
花祝年在风和畅眼中,是世间最?毒的毒妇。
很毒很毒的那种,比毒蛇还要毒上几?分。
看一眼,就?让人浑身发寒,他实在是想不出,她到?底有哪里好。
这十五年来,他每次跟她吵完架,回去都是一个劲儿地做噩梦。
梦见她银白的头?发,梦见她沧桑冷毅的脸,梦见她遒劲的老手一把捏爆他的蛋……
每到?这时,风和畅都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吓出一身冷汗。
按理说,他不应该如?此怕她的。
就?算她现在年纪比他大,他怕她做什么呢?
他可是有着二十世记忆的人,每次都是活到?七老八十,才寿终正寝。
阅历一点也不比她浅,她在他眼里,并不是如?何威严的首领,也就?跟黄毛小儿?没什么区别。
风和畅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都怪这个小老太,吵架动不动就?说闲得他蛋疼。
他都不知道?,一个女人,这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老了就?不是女人了是吧。
这个老怪物?。
风和畅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对花祝年这样的毒妇感?兴趣。
他恨不得她死,她当然也是!
可同时,他们又在某些事情上,出奇地契合。
风和畅从来对女人不感?兴趣,女人只会影响他晋升的速度。
他看花祝年也是,只对权力着迷。某种程度上,他们也算一类人。
但一个老阴比,是绝不会爱上另一个老阴比的。
除非大发神经!
干碎他多年的布局,抢夺他的权力,将他固定?在某个位置上,几?十年如?一日地榨干他的心血,却仅仅是成就?她的死前幻想……
风和畅光是想想,就?觉得一阵恶寒。
他真的非常不理解,是不是老怪物?给这几?个人,吃了什么迷魂药。
他们到?底还要不要脸了?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地打了起来。
可就?在他皱着眉头?,嫌弃地吃瓜的时候,花祝年忽地晕了过去。
风和畅碍于表面关系,该做的功夫得做,就?伸出手去扶了一把。
没扶住,还把他给带倒在地。几?乎同时,咔嚓一声,手被压断了。
不是,这小老太后背怎么跟案板似的?
早知道?不扶了。也没人告诉他,扶个小老太有这么大风险啊!
花祝年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的确在风和畅的计划之内。
但他没料到?,自己会跟着折进去一只手!
等把她抬进屋里,他才知道?这手是怎么断的。
小老太里边穿戴了厚重的钢板。
怪不得倒下的时候,他听见哐当一声。
衡羿最?终还是没死成。
不仅没死成,还被风和畅保护起来了。
他现在待他很好,就?像当初待花祝年一样好。
因为他浑身多处烫伤,风和畅找了上好治疗烫伤的药膏来给他用。
还留了一屋子人伺候他,生怕他伤口溃烂。
花祝年那边就?略显苍凉了。
第一天,还有贺平安跟宋礼遇。第二天,只有贺平安。第三天,已经什么人都没了。
鲁戎和虎翼不被允许去看她。
后来,有人要收鲁戎的兵符,可是鲁戎不交,反抗的时候差点被乱刀砍死。
她奄奄一息地被丢入监牢。
监牢里,还关着暴躁发疯的贺平安,在喋喋不休地咒骂着什么。
不过,无人在意他。
本来他是要黄袍加身的,风和畅也的确准备扶他做傀儡。
可现在出现了更合适的人。
那自然是换人来当。
有花祝年的时候,贺平安是潜在的边塞将领,是能分到?蛋糕的人。就?算不要封赏,他也是她的皇夫。
总之,待遇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一旦花祝年大权旁落,他就?是条只会嘶吼的野狗。
鲁戎躺在地上,看着监牢里透着微光的小窗,等待自己的死亡。
她只知道?要对外狠,却从没想过防内,原来自己人对自己人,也是这样狠的。当初一起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仿佛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刀口渗出的血,浸染了地上的苇席。
囡吉过来给她上药,却被她凉凉地看了一眼。
她低头?抹了把泪:“你?就?消停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