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全然忘了他对你的背叛。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贺平安就是个?不通人性的畜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可怜他?”
贺平安这个?坎儿,衡羿是过不去了。
他跟凡间的那?些男子,此刻也并没有太多的不同,都是一吵起?架来,就开始翻旧账。
多久远的都翻得到。
花祝年?真是被他说烦了,直接爬上床,用被子蒙过头。
从此再?也不想理这个?大神经。
衡羿坐去她的床上,一把扯掉她的被子,边哭边闹她:“你看看你又这样!怎么就又不说话了?让你跟我说句话,就那?么难吗?你不跟贺平安说话,是嫌他烦,我你也觉得烦吗?我怎么能跟他一样呢?”
花祝年?这一生嫁了四个?男人,都给她嫁麻了。
嫁人如同跳火坑,她却跳了四次,每次都遇上一个?顶烦的男人。
婚前还不如何烦,婚后真是烦得要死?!
她也是没遇见过,自己都准备睡觉了,还跑来她耳边嘟囔的男人。
贺平安的愤怒如同雷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小笨狗的愤怒像海上波浪,一波接着一波,波波砸得人脑壳疼。
花祝年?仍旧闭着眼睛不理人,她觉得但凡理他一下,自己肯定今晚就睡不好了。
不如由着他闹,反正?闹一会儿,他觉得没趣,自己就走了。
可她还是低估了他的黏性。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气什么?难道我连问一下你去哪里的权利都没有吗?问一下怎么了?为什么不能问?”
“你现在是我的皇后,又怎么可以去看前夫呢?你知不知道前夫是什么意思?前夫就是你跟谁睡,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的死?活也跟你没有关系。”
“难道我没有资格生气吗?我现在不是皇帝,我是你的男人!你还没有认清这一点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过你的夫君?”
衡羿在花祝年?面前,连“朕”这个?字都不怎么用。
用之有愧。
总觉得是抢了她?*? 的使用权。
可他当她男人,还是问心无愧的。她本来就很喜欢他,他现在不过是在补偿她的遗憾罢了。
小笨狗嘟囔了半天,床上的人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气得在她枕边捶床:“你这是冷暴力!这是你该对我做的事吗?你瞒着我去看他,又能得到什么呢?他会对你忏悔吗?就算他忏悔又有什么用呢?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抓住就是没抓住,你是不是不知道谁对你好?”
他的话音刚落,她已经打?起?了鼾。
衡羿二话不说,直接爬上了床。
花祝年?睡在外侧,本意是不让他上来的,结果他直接爬去了里侧。
他就不相信,他就躺在她身边,她还能睡着。
结果,他发现,她还是没反应,就跟察觉不到他上来了一样。
不知道是察觉不到,还是不想理他。
她不让他爬床,他不开心,真允许他爬了,他也不高兴。
因为,他总是想起?,贺平安也是这样爬床的。
她也是不拒绝。
怎么可以这样呢?为什么就不能拒绝?
但真要拒绝了,他又要闹一整晚,比贺平安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甚至都躺她身边了,还在喋喋不休地讲话。
以夫君的身份。
尽管,她从未承认过。
“我觉得,你也该改改你的脾气了,不要动不动就不理人。你知不知道,对你的夫君来说,这是很伤心的事。”
“你这样弄得好像是我错一样!为什么你总是能睡得这样坦然?退一万步来讲,你去见他就真的那?么安心吗?那?是不是要我退位,给你们两个?再?续前缘?”
“他当初把我砍成?那?副鬼样子,你之后都不打?听?一下我的去处。不得不说,真的很冷漠。后来,你也不问我伤怎么好的,是不是,我就真的这样不重要?”
衡羿本想继续碎碎念下去,念着念着,发觉自己过于卑微了。
甚至,卑微得都有点儿丢人。
他又开始别扭道:“你觉得我不重要,那?就不重要吧。反正?,你对我也没那?么重要。我一点也不在乎你跟谁睡。”
“其实,我跟贺平安不一样,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觉得你肯定没有发现,因为你都不怎么看我,也不如何关注我。年?年?,你看不起?我。”
“但没关系,我也看不起?你。就是因为看不起?,所以才不在乎。真的,半点儿都不在乎。不过,半夜想起?来你去看贺平安,还是觉得好气啊。你到底为什么要去看他?我就不明白了。”
“有一天,我跟他处境调转,你也会来看我吗?肯定不会。你根本就是偏心他,不是我小气,这真的不是我小气。我一般都不会计较这个?的,但贺平安是真的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她身边,就是觉得很安心。
哪怕他才刚被她扇过巴掌。
他有时候会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