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时怜的身上。
还亲自帮他系着腰间的带子。
时怜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这边含情?脉脉,那边摔出了火星子。
她?将玉笛放到时怜的手中:“以后有机会听你吹笛。”
说完又怕他?为难,低头笑了笑:“我忘了,你不会再来了。那就吹给别人听吧。”
时怜心?里?特别难过,他?是要杀她?的,可她?竟然不计较。
他?想?不通是为什么。以他?现在的心?境看来,所?有想?不通的东西,都视为对他?的引诱。
时怜愤怒道:“我收了你的东西,你想?对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觉得这些适合你,所?以才给你的。没有想?过,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你可能?不了解我,我就是觉得谁用得着什么,就会送谁东西的人。并?没有别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误会。”
时怜别扭地将玉笛交还给她?,还伸手去解衣服上的绸带,却被她?一把按住了手。
一个花盆忽然摔去了他?们之间。
时怜被吓醒,连忙同她?拉开了些距离。
不,他?是不会从她?的。她?不要再以这样的方式来逼他?就范了。
他?不是那样龌龊的男子。
花祝年是个做事情?很专注的人。
正如当初贺平安在一边磨刀,她?都能?很专注地去拜小泥人儿一样。
现在衡羿在一旁发?大?疯,就差把她?的床给拆了,她?也是淡定如常地跟时怜讲话。
仿佛这个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我觉得‘焚琴煮鹤’是很残忍的事。不是对琴残忍,也不是对鹤残忍,而是对人来说,很残忍。一个擅抚琴,喜养鹤的人,突然毁掉自己所?珍惜的一切,一定是心?境有了很大?的转变。无异于,杀死自己。”
当初,她?嫁给贺平安之后,就再没抚过琴了。
仿佛是跟过去的日子做了彻底地告别。
再也不会想?起?。
花祝年看得很清楚,她?没有把时怜当成薛尘。
她?现在,更多的,是把他?当成了自己。
那个,焚琴煮鹤的自己。
她?怎么会强迫他?,甚至让他?做自己的男宠呢?
那是他?不愿意?的事。
她?绝不会逼他?。
送他?玉笛,只是因为他?原来的竹笛坏掉了,送他?绸衣,是看他?总是穿单薄的纱衣。
只是最简单的关心?而已。
像是在关心?当初那个,家道中落后,一无所?有的自己。
“时怜,我不会逼你杀死自己。你可以照旧吹笛,只是,我想?你穿暖和一些。”
时怜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了。
他?本?能?地想?要拒绝她?,可是又觉得接受好像更好。
毕竟,她?对他?并?无图谋,不是吗?
好像就只是,单纯地希望他?好,之前的种种,是他?想?多了。
时怜认真地看向花祝年,看向这个饱经风霜的女人。
她?已经六十五岁了。
身形有些伛偻,脸上的皱纹也不少,而且也不爱捯饬自己。
讲起?话来,有时很粗糙,可有时,又,很像君子。
她?比他?遇到的所?有人,都更要像翩翩君子一些。
他?不禁回想?起?自己之前的人生。
因为长相的关系,没有一个人肯亲近他?,都害怕惹上灾祸。
可是,他?听说,小老太,当初是敢给罪臣收尸的。
她?毫不避讳当时的法?度,也不害怕被牵连。
拎了个筐就去了。
明明知?道自己的愤怒没有任何用处,却偏偏要向世人显露自己的愤怒。
她?在为自己的爱人鸣不平。
不平则鸣。
时怜忍不住想?,如果他?出生的地方,距离她?不远的话,她?应该会教训那些疏远自己的人的。
可能?,她?会是他?唯一的朋友。
时怜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脸,他?从来没有摸过一张满是皱纹的脸。
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他?的手已经抚了上去。
花祝年怔住了。
时怜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过身夺门而出。
他?疯了一样地在这个死寂的皇宫奔跑。
仿佛身后有鬼魅在追他?。
不,不是鬼魅,是小老太在追他?。
他?是不会喜欢她?的。
一切,不过是感动而已。他?不可能?因为感动,就喜欢一个人。
衡羿冷笑着看完了全程,怎么说呢,他?的心?已经不会再有丝毫波动了。
随她?的便吧。
反正,她?现在是迷上了。
这个时怜也是够怪的,嘴上说得那么嫌弃,怎么还上手了呢?
要不还是诛他?九族吧。
花祝年见时怜跑出去后,内心?说不上什么感觉。
但她?确实是没想?让他?做自己男宠的。
她?回过头看到寝宫的满地狼藉,对衡羿问道:“你找到你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