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吃两人恋爱酸臭的气味吗。
曲淳在这之前实在没想到这两人的关系变得如此之好，隔着墙壁的声音都听得出两人黏黏糊糊的对话，这显得自己在节目前紧急劝导秦念的自己仿佛小丑一般呜呜呜呜。
另外一边，封妄接到了杨唤拨打的电话。
“封总，查清楚了，王生确实事秦少爷的养父，早年是闲散人员，本来也没什么是，结果这阵子沾染赌瘾，在家把家底耗空了。”
封妄眉眼冷淡，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然后呢？”
“我们查过了以前秦少爷的事情，去了他们的母校，找了他们当地的村委和老师，他们说之前王生曾经不让秦少爷念书，学费都是秦少爷打工一点一点赚的。”
杨唤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而且他们说，王生夫妻两人还有虐待孩子的前科。”
封妄敲打桌面的动作突然停止。
“新闻那个王生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请的私家侦探还调查出一件事，王生的妻子，林娥，有个妹妹，叫林巧，当时在宁城中心医院当护士，秦嘉许和秦少爷在同一天出生的，林娥在中心医院生的孩子，秦家夫人柳白絮也在那生的孩子，所以当初才抱错了。”
宁城中心医院，是宁城比较好的一家医院。
不过里面有两栋住院楼，一栋专门供给有钱人，一栋供给普通百姓，服务与设备也是天差地别，这件事还曾经被好多人诟病。
很明显，柳白絮住的必然是富人区，而林娥必然是普通的住院楼。
如此泾渭分明。
又怎么会抱错呢？
但是如果这之中，有一个在医院里工作的护士，这一切就很容易操作了。
封妄：“那个林巧现在在哪？”
杨唤：“查过了，事发之后，林巧就转到了别的医院去了。”
明显的做贼心虚了。
“不过那时候也没监控，所以就算是知道林巧做的手脚，我们这边也没有证据。”
“那王生忽然上新闻，也是有人指使的吧。”
杨唤肯定“是的，我们调查了，最近的他开始跟秦嘉许在偷偷联系，秦嘉许这几天还给王生打了几次款，估计就是那边让他上新闻闹的。”
“又是他。”
封妄的语气意味不明“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去联系一下知道真相的人，多出点钱也行。林巧那边——”
他思考了一番“让人去网上爆料，抱错这种事情，没证据，但是有迹可循，最适合阴谋论，网友肯定感兴趣。”
节目到了尾声，就算秦念不退出，也快结束了。
封妄一回到卧房，就看到秦念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封妄开口道。
封妄很少这么正式的跟自己说话，秦念停止了收拾东西的手。
乖乖走到了封妄对面坐下。
“你说。”
“我找杨唤去调查了，你知道林巧吗？”
林巧？
秦念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
“是我养母的妹妹，也是我以前的小姨妈。”
秦念的姨妈，与养母一母同胞，却是比起当农妇的姐姐争气多了，她是市里面医院的护士，平常病人住院，家属为了生病的家人有点好的待遇，都会悄悄塞点红包给她。
有求于她，久而久之，她也变得趾高气昂起来。
不过纵使如此，她和林娥的关系却是极好的。
好到，连对待秦念的态度都是一模一样，每每过来家里串门，林巧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带着一丝玩味。
“她怎么了吗？”
“你知道她以前在宁城的中心医院当护士吗？”
秦念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那你知道，当初柳白絮和林娥都是在中心医院生的孩子吗？”
这个秦念倒是没注意过，不过当初他和秦嘉许被抱错，两人住同一个医院也没什么奇怪，甚至就是因为住同一个医院才会导致抱错。
他不明所以“这个我没打听过。”
他不知道封妄想说什么，但是心里好像有了猜测的苗头。
同一家医院。林巧是医院的护士。
抱错的孩子。
“中心医院是有两栋住院楼的，一栋给普通人，另外一栋服务于有钱人，以林娥和柳白絮阶级的差距，他们两个不可能住同一栋。所以，不存在护士抱错的可能，就算有，抱错的只可能是穷人与穷人的孩子，富人与富人的孩子，绝无可能是富人与穷人的孩子抱错。”
“如果有，只可能是内部的人偷做手脚。”
“所以，我当初是被故意抱错的？”
秦念睁大了眼睛。
逐渐明白了一切。
养母面对自己被打的诡异神情。
姨妈看自己受苦的玩味表情。
那是一种，看他人落难的神情，看本应高高在上的富家子，此刻却沦为了任所有人摆布虐待的穷人。
而那个真正的穷人孩子，却在他们的算计下，享受拥有着富家子的一切。
纵使不能与自己的亲生子见面相认，可是虐待富人的孩子却是可以给他们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林巧也有个孩子，林娥对他却是极好的。
小时候的秦念很羡慕那个孩子，同时也不解，为什么林娥对妹妹的孩子都这么友好，却一点好脸色都不愿意给自己。
明明她也不讨厌小孩子，为什么却如此讨厌自己这个儿子。。
如今一切豁然开朗。
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是林娥的孩子。
想通了一切的秦念，感觉心里仿佛有块一直悬着的石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