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给徐昭宁的账册,可都是我陪嫁的账房先生一笔笔核算过的,荣舒云的嫁妆铺子本就是年年亏损,徐昭宁她一养在深闺的女儿家懂什么,怕不是被人给哄骗了。”
迅速回神的林珑死咬着不愿意承认给徐昭宁的账册是假的,白姨娘着急不已,若错过了这次机会,想要打倒林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不停地给徐昭宁使眼色,将她当成了自己临时的同盟。
徐昭宁淡然一笑,话锋突转对白姨娘说道:“昭宁进来之前,白姨娘似乎与夫人起了些许的争执,不知道所为何事?”
白姨娘一喜,如数相告:“大小姐明鉴,芍药这丫头跟在我身边多年,向来是个能干的,可夫人却说她手脚不干净,这……”
“哦?那夫人可有说明芍药姑娘拿了玲珑院里什么东西?”徐昭宁似乎来了兴趣,眨着大眼睛继续问道。
“这,这倒是没有!”白姨娘也像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靠近林珑几分,追问道:“夫人口口声声说芍药手脚不干净,却连玲珑院里丢了什么都不说清楚,莫不是真当我们大家是傻子。”
把所有人都当傻子,这本是林珑的原话,现在被白姨娘如数还了回来,林珑气的面色铁青。
可到了这一步,她又如何来说,她匣子里放的是银票。
见她不说话,徐昭宁善解人意地提议道:“芍药姐姐是林嬷嬷发现并扭送到夫人面前的,想来林嬷嬷定是知道夫人所丢为何物的。”
白姨娘是个聪慧的,她虽不确定徐昭宁目的为何,但还是敏感地感受到徐昭宁对她并无恶意,因此她很恶意配合……
第26章 监守自盗十万两
“那便有请林嬷嬷吧,即便是要定罪,也当让我们主仆定的明明白白的。”
白姨娘这样毫不犹豫的相信,让徐昭宁不由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松鹤院里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在徐昭宁的预计当中,甚至连玲珑院里的那一幕也是她一手策划的。
因为芍药本就是她敲晕放在玲珑院门口的,而且林珑匣子里的银票也是她拿的。唯一让她没想到的是白姨娘会如此的配合她演出,这个女人要么是真的傻白甜,要么就是个心机深沉的,但就凭她能与林珑斗智斗勇这么多年,而且还毫发无伤来看,便不可能是傻白甜。
不仅不傻,而且极有可能段位比林珑还高呢,徐昭宁觉得,接下来这忠勇候府可就真的好玩起来了。
林嬷嬷被人带了进来,白姨娘看了徐昭宁一眼,然后大步上前厉声质问道:“林嬷嬷,我且问你,夫人认定我家芍药手脚不干净,那她究竟拿了你们玲珑院何物?”
白姨娘的问话在林嬷嬷的意料之外,她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林珑,林珑张嘴便想阻止她开口,却被徐昭宁打断,“夫人可是觉得自己误会了芍药和白姨娘?”
“怎么可能!”林珑条件式的反驳。
“芍药拿了我家夫人十万两银票!”几乎在同时,林嬷嬷大声的喊了出来。
然后就见松鹤院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且不说,林珑一个深宅妇人如何会有十万两现银票搁至在家。
就说,前脚徐昭宁才说林珑贪了她娘亲嫁妆铺子里的十万两银票,这后脚林珑就说自己丢了十万两现银票,这一切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些。
在场的人没有傻的,短短的时间里,都想明白了这个关节,一时间看林珑的目光变得怪异起来。
偏偏徐昭宁像是没事人似的,耸耸肩对林珑说道:“既然夫人觉得是芍药拿了自己的银票,而人又恰好在这里,直接搜身不就是了。若真是芍药拿的,那定是要她还回来的,若不是,那夫人可得好好跟我交待一下,我娘那十万两银子的去处,否则我不介意去太后娘娘面前讨要个公道。”
“芍药你可愿意搜身?”白姨娘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问芍药。
芍药吸了吸鼻子,然后猛点头,“愿意,芍药虽是一介丫头,可也不想一辈子背负着小偷的名声。从玲珑院出来,芍药不曾去过任何地方,夫人执意认为是芍药拿了银票,那便来搜身吧。只是芍药也是人,如果夫人没有搜到银票,能否还芍药个清白。”
说完芍药便委委屈屈地往林珑面前站定,那姿态意思便是任由林珑处置。
既是要搜身,那自是要脱衣服的,而屋子里只有徐仁裕是男性,因此尚未要人开口,他便起身去了内室。
而正厅里,林珑已经迫不及待地吩咐林嬷嬷和百合动手脱芍药的衣服。直到芍药脱的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依旧不见银票的影子。
偏偏林珑还不满意,狠狠一巴掌甩在芍药的脸上,粗声粗气地质问:“贱人,你可是将银票转移了地方。”
芍药终于是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白姨娘一改往日温和形象,护在芍药的面前瞪着林珑:“夫人难道不该给我们大家好好地解释一下监守自盗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珑怒不可揭,看白姨娘的目光简直就要把她给烧着。
一旁的徐昭宁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夫人,那十万两银子本是我娘的嫁妆收入,即便是充公也理应用到府中众兄弟姐妹身上,比如给妹妹们出阁添妆,而不是作为夫人你的私产。可夫人你非但不拿出来,还用这样贼喊捉贼的方式昧下这笔银两,实属不应当。”
徐昭宁的这话说的可有技术含量了,她没打算要这十万两的银子,掌家之人可以用来平分到府中未出阁的姑娘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