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喜欢太子殿下这么多年,如今真的甘心吗?”
徐妙然喘着气,问的很是直接。但徐昭宁眼底的神情却是突地深邃起来,看来,有故事哦。
只见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忧郁地答了句,“不甘心又如何?”
恰好跟出来的明月,原本已经跨过门槛的脚,顿时收了回去。
“那大姐姐就没有想过,做回太子妃吗?”徐妙然见徐昭宁难过,心里一松,只要徐昭宁后悔就好,那一切就还可以回到正轨上。
“做回太子妃?三妹妹这话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可以帮我做回太子妃?”
徐昭宁眼神微眯,原主的记忆中,这徐妙然跟原主是差不多的性子,通常都是闭门不出,有事也不喜出头。
两人这么多年的沟通和交流也没几句,远没有徐稔到可以像这样谈论婚事,所以这徐妙然故意提起与太子的婚事,究竟有何目的?
“事在人为,不是么?”徐妙然像是完全没看出徐昭宁的疑惑来,她信誓旦旦地向徐昭宁保证。
一直走出去松鹤院许久,徐妙然这满是底气的话还留在徐昭宁的耳朵里。
她琢磨了一路,都没能明白徐妙然此举是何意。停下来时,察觉到明月正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徐昭宁索性转过身来,问明月,“明月,你说这徐妙然是什么意思?”
明月不答反问,沉静的目光落在徐昭宁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深意,“小姐你真想解除跟郡王的婚约,然后重回太子的怀抱?”
徐昭宁:“呃……”
她们两个说话的内容是不是不在同一频道上?
见徐昭宁似笑非笑的,明月继续木着脸,道:“小姐与司郡王的婚事似乎是小姐你自己在坤宁宫里求过来的,如果你这转眼就反悔的话,得罪的可不光是司郡王,还有皇室,还请小姐三思。”
“我怎么觉得,你其实是想提醒我,谁都可以得罪,但就是不能得罪你家司郡王?”
徐昭宁眼里精光闪过,这个明月真是越看越熟悉呀,这神一般的气质,真让人时刻都能牙痒痒。
“小姐此话有误,司郡王并不是我家的。”
“那谁是你家的?”
“小姐是我家的。”
徐昭宁脸一黑,竟然没有套路成功,真是失策呀。
“还有,刚刚小姐撒药粉的动作并不是万无一失,如果在场的有内力高深的,一眼就能识破。”
感觉被深深鄙视了的徐昭宁,磨牙朝明月深深一笑,“所以,你是来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内力高深的?”
“至少我是看出来了的,”明月丝毫不受胁迫,回答的坦坦荡荡,而徐昭宁却是更加的想揍人了。
……
松鹤院里发生的事情,在下朝时传到了徐仁裕的耳朵里。
他急匆匆地赶回松鹤院,就见到一张脸红肿的不像样的老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他哭诉着长孙女徐昭宁的种种不是。
“老候爷,你可得好好治治徐昭宁那贱丫头啊,要不是她的话,我今天也不至于在后辈们面前如此丢人啊。”
外头的大夫给徐周氏开了内服和外敷的药,可因为伤处被抓的实在不像样,药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起作用,因此如今的徐周氏真的是惨不忍睹。
徐仁裕额角青筋直跳,这周氏一个劲儿的将责任往一个孙辈头上推,跟白叔说与他听的,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且不说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但至少周氏的做派就让人不喜。
“你是老糊涂了不成!她还能在候府呆多久,即便是你再对她不喜,也只需忍过这段时间。可你瞧瞧,你现在弄的像是什么样子,这样是传出去,你的老脸往哪儿搁!”
“你懂什么!若不是娘娘交待,我犯得着跟她个小贱人过不去么!”
徐周氏委屈不已,原本以为能得到徐仁裕的些许安慰,可现在除了被斥责,便无其他温情,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这事跟盈盈有什么关系,你少瞎扯。”
徐仁裕眉头一皱,声音却是压低了好几分。于是徐周氏便将女儿将她召进宫,并叮嘱给她的事情全部说给徐仁裕听。
徐仁裕听完后,却是勃然大怒,“娘娘糊涂你也跟着糊涂吗?一笔能写出两个徐字来?”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会将徐昭宁赐给司郡王还不是因为徐家,既然能赐徐昭宁,也就能赐别的闺女。当初让嫣然代替徐昭宁嫁给太子,你不是也答应了吗?”
徐周氏见徐仁裕连自己的贵妃女儿也埋怨上,怒气高涨,顶着一张辣眼睛的脸跟徐仁裕据理力争。
“今非昔比你懂不懂,当年太后只是顾忌舒云的面子所以才许下承诺,可如今宁姐儿与司郡王的婚约却是她自己求来的。而且皇上已经忌讳忠勇候府了,这个时候整个候府都应该低调行事,可你倒好,巴不得弄得全天下都知道我们不待见徐昭宁。
婚事是皇上亲赐,我们不待见徐昭宁,也就是不待见司郡王,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还要我来重新跟你说吗?”
第43章 开小厨房
徐仁裕说的道理并不深奥,若徐周氏静下心来自是能听懂的,但此时她脑子里一味的认同女儿说的必须要除去徐昭宁的话。
又气恼徐仁裕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贱丫头,而不顾与她多年的夫妻关系,整个人心浮气燥的,完全就听不进任何话。
只一味地嘀咕着,“自己求来的又怎样,若没了忠勇候府的庇护,她什么都不是。”
徐仁裕见自己都已经将其中的因果关系给剖析的这么明显透彻了,可老妻依旧听不进去,不由得更加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