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对他很在意,虽然还只是未婚妻,但已经对他处处关心了。算了,看在她这么在意自己的份上,就赶紧把衣服烘干,免得让她担心吧。
司郡王很是自觉地将自己的衣服也用内力给烘干了,整个过程极为自觉。
徐昭宁并不知道司景昱的内心戏,她在纠结一个问题,这山洞两面透风,但此时两人呆的这个角落是个死角,风不容易进来,两人在这里将就过上一夜,也不至于冻成冰人。
但夜里温度低,若就这么硬扛着也不是个办法,若是有什么东西能抵挡一二就好了。
正琢磨着呢,就听到司景昱在喊她,“过来!”
见徐昭宁没反应,他便主动移过来两分,“过来,看在你这么关心本王的份上,本王的披风借你一半。”
还真是正瞌睡呢,就有人送来了枕头,徐昭宁动作麻利地靠了过去。
当然,她也没忘记摸索着替司景昱把了把脉,担心他刚刚内力消耗过多,对身体造成影响。
确定没有影响到,她才放下心来。这人一放松下来,便容易犯困,徐昭宁一边念叨着,“我们都睡会吧,等天亮便去找出路,也不知道司南司北他们怎么样了。”
等司景昱发现她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时,她已睡着了。
沉睡中的她并不知道,司景昱在她睡着后,从怀里掏了颗夜明珠出来,偌大的洞里瞬间便亮堂起来。
借着夜明珠的光芒,司景昱静静地看着因为睡着而靠在自己肩头的少女。
也不知道梦中遇上了什么开心事,她嘴角的笑容格外的灿烂,灿烂的让司景昱都有些想入她的梦,看看梦中都有哪些人。
司景昱一时没忍住,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发现那美好的触感竟然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大白,别闹,”脸上的痒感让徐昭宁有些不爽,挥手便将那挠他的东西给打开,心虚的司景昱忙不迭地收回了手。
但心里却升起了一个疑问,大白是谁?经常对她做这样亲昵的动作?
向来内心平静的郡王爷突然觉得自己心口上,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他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原本靠在他肩头的徐昭宁,因为他这一动作没有了依靠,整个人往前栽去,眼看着额头就要磕上,司景昱终于是没狠得下心,将她给一把捞回了怀里。
如同之前下跌时一般,徐昭宁条件式地将司景昱抱了个满怀,嘴里还念叨了一句,“乖大白,别乱动,我困。”
司景昱整个人一僵,然后便是周身的戾气倾泄,这女人把他当成谁了!是她的姘头吗?除了太子之外,她竟然还跟别的男人有纠葛。
想着自己头顶或许有一片草原的事实,司景昱瞬间冷了下来。
动作算不上轻柔地将徐昭宁从自己怀里拉出来平放在地上,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将披风裹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自己站起身来,离徐昭宁远远的。
第二天清晨,徐昭宁是冻醒的,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睡在硬梆梆的地上,虽然身上盖着司景昱的披风,可全身冻的僵硬无比。
抬眼环顾整个洞里,并不见司景昱的身影,她起身走出那个死角,果然见到司景昱正站在那峭壁口。
听到徐昭宁的脚步声,司景昱转过身来,凉飕飕地扫了徐昭宁一眼,然后又转过身去,像是完全没看到她一般。
徐昭宁黑人问号脸,默默地回想了一遍,难道是昨晚自己睡姿太差,所以得罪了这位傲娇的爷?
可她昨晚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啊,一头雾水的徐昭宁秉着山不来就我,我就去救山的原则,徐昭宁走到司景昱的身边。
将被自己霸占了一夜的披风惦着脚尖送到了司景昱的肩头,可因为身高的差距,披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披风一次次地滑落下来。
最后一次滑落,徐昭宁也来了脾气,“哎,你就不能转过身来,你这样我怎么披的上去。”
却听司景昱冷冰冰地来了句,“脏了的东西,本王向来不要。”
“脏了东西?”徐昭宁愕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睡过的地方,发现地面很是干净,并没有沾染灰尘的可能,“地很干净,披风并没有弄脏……”
“就是脏了。”
司景昱绷着脸,执拗地不肯再要。徐昭宁突然福至心灵,疑问道:“你该不会是因为我用过你的披风,所以便说脏了不想要了吧?”
司景昱没否认!
徐昭宁一时没忍住,气的飙了句脏话,“次奥!”
第96章 兵分两路
若不是修养好,徐昭宁真想将手里的披风给狠狠地咂向司景昱的那张脸,让他知道什么叫狠狠地打脸。
在心里安慰自己好几遍,心头的火才总算是平息几分。徐昭宁着脸,将披风直接披在自己身上,他嫌披风脏,等会就冷死他好了。
这么想着,徐昭宁又在洞里转悠了一圈,发现洞里完全没有可以维持生存的东西,叹息之余只能思索如何离开这里。
面对悬崖而站的司景昱,听到她的踱步声,悄悄地回头,便看到徐昭宁正披着自己的披风。
披风原本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此刻穿在徐昭宁的身上,又长又大,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非要偷穿大人的衣服一般。
有些滑稽搞笑。
司景昱轻哼一声,果真是个举止轻浮的女人,穿男人的衣服竟是如此熟练。
心里虽是这么想,可目光总是克制不住地往徐昭宁身上瞟,见她蹲在地上清理包袱,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一夜未进食,他腹中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