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脚踢了出去,门房被他踢了个狗啃泥,口齿不清晰地猛点头,以示许可。
徐昭宁轻呵一声,然后抬脚往里走,明玉赶紧跟上。
“小姐,还是你厉害,想来司北一定会替我们出这口气的。”
一直到走离大门,明玉才出声。
心里暗自琢磨着刚刚如果自己跟那门房吵起来掉份不说,还极有可能听些难听的话,再对比自家小姐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得到的结果,明玉心里佩服不已,一点也没有之前的无语。
“出不出气那是司北的事情,我刚才……”只不过是恶趣味而已,徐昭宁心大地轻咳两声,将心头暗戳戳鄙视她的小恶魔给按下,她一点都不好奇司景昱是如何洁身自好的,真的。
“小姐,”身后司北跟了上来,气喘吁吁地喊了一声,“那门房属下已赶出王府了,刚才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跟王爷提及?”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徐昭宁挑眉,明白司北话中的意思,这事若是让司景昱知道,指不定会如何怪罪司北御下不严。
“王爷大病初愈,属下不想让他为这些操心。”司北眸光微闪,同时也是不希望因为他的过失而让郡王和徐大小姐之间生起误会。
徐昭宁耸耸肩,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转身继续往前走,“他昨晚睡的可好?”
“有小姐的安神香囊在,王爷自是睡的极好的。”司北加快脚步,往前走了两步,同时压低了声音,“王爷的身子能好,多亏了小姐,以后小姐有什么需要,大可直接吩咐。”
徐昭宁挑眉,这似乎是第三个这么跟她说的人了吗?之前是司南,然后是明月,现在是司北?
她知道他们说这话都是有个前提条件的,那便是她是司景昱的未婚妻,且她说出口的需求不能跟司景昱相左。
“客气了,”徐昭宁恢复神色淡然一句,算是默认了司北的许诺。
走到司景昱门口,恰好看到司南苦着脸出来,见到徐昭宁时,司南双眼瞪的老大。
刚想开口,却被司北给使眼色制止住。徐昭宁没注意到两人的互动,习惯地直接去推司景昱的房门。
“我们王爷现在……”司南的后半句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屋子里灯光有些昏乱,徐昭宁推门的声音引起了屏风后司景昱的注意。
“出去!”冷的掉碴儿的声音,满是怒气。徐昭宁一愣,这是翻脸不认人了?
“如果我偏不呢?”呵,昔日要求人时房门为她开,今日才刚进门就要她出去,渣男!
因此,徐昭宁非但没有出去,反而大大咧咧地走到屋里。
熟悉的声音让坐在床沿上醒神的司景昱猛地瞪开眼睛,透过屏风看向桌边,果然那身形纤细熟悉,他来不及多想,起身便大步绕过屏风。
“你怎么来了?”
向来清冷的凤眸里满是惊喜,司景昱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坐在了徐昭宁的面前。
徐昭宁被眼前突然出现的高个子给惊讶到,“唔……”注意到他眼里的惊喜,莫名地心情竟然也好上了几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还是说你这屋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秘密,不能让我看见?”因着几次的急救,徐昭宁现在对司景昱房间里各种物什摆设,简直就比自己的韶院还要熟悉。
“你来干什么!”司景昱想说他的房间才没有秘密,只是话一出口便成了质问,明明是无心之话,可因为脸上神情清冷,莫名的像让人生出几分畏惧和生疏来。
徐昭宁摸摸鼻子,然后喃喃了句,“好像确实来的不是时候。”
一个个的问她怎么来了,就好像她完全不应该来一样,原来兴致勃勃地徐昭宁心里有些不爽,唬着脸就准备起身离开!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本王这郡王府当什么了。”见她凳子都还没坐热就要走,郡王爷也来了脾气。
一张俊脸黑沉沉的,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写满不开心,既然不愿意久留那干嘛要来王府,他也是有脾气的人。
莫名被怼的怀疑人生的徐昭宁,哪怕是嘴角狠抽都不能解决心里的MMP。
平息半秒后,徐昭宁不怒反笑,走到司景昱的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伸手就探了过去,“你这是又发烧了还是脑袋进水了?”
于是,司景昱的脸就更黑了。
一把打开徐昭宁的手,司景昱起身往内室走,徐昭宁笑的更厉害了。眼看着前面的司景昱气的都快同手同脚了,徐昭宁突然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么的,司景昱刚才一直穿着亵.衣的。亵.衣等同于睡衣,而现在是大早上,若不是今日早起此时正是她与周公相约的好时候。
看司景昱这模样,只怕也是才起,一头乱发不说,性子还那么阴阳怪气,那刚刚司南的一脸便秘样,是因为这货的起床气太难搞?
她似乎才想起,她这样堂而皇之的冲进司景昱的房间,似乎好像大概是有些不妥的。
明明之前司景昱犯病,她为了扎针还把他给剥的精光,果体也没少看,那会子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为什么这会子脑子里会满是颜色。
不由得悄摸摸地又扫了一眼司景昱的背影,莹白色的绸制亵.衣穿在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绸衣下那纹理分明的肌肤……
徐昭宁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热,而且口有些干。
来不及多想,徐昭宁拔腿就往外冲,那模样恨不得淋自己一身冷水降降火才好。
屏风后的司景昱手指才碰到自己的外袍,就被一声巨响的关门声给惊到。他低眸,手指紧握成拳,不由自主地又轻哼一声,眉头皱的越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