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宁扶额,宠物通灵也有些不太好呀,瞧着狼崽子那一脸的为难,徐昭宁快要忍不住笑了。
起身从八宝阁上拿出一卷画轴来,摸摸阿元的狼头,轻声交待,“把这个拿着去找你爹,一旦你爹落于下风,便交给他。”
阿元猛点头,“娘你放心,我不会让我渣爹吃亏的,实在不行,那只能委屈你渣爹了。”
徐昭宁揉揉额角,快要被这一连串的渣爹给绕晕,最后朝阿元点了点头,“行!”
屋顶上司景昱和祁以寒的打斗进入白热化阶段,高手过招,风过无痕,司景昱内力深厚,但终究比祁以寒年轻了十几岁,如徐昭宁所说,还真有几分处于下风。
阿元精明的发现不对,趁着司景昱后退之时,猛地冲上前,将嘴里叼着的画轴朝司景昱给甩了过去,“渣娘,这是我娘让我交给你的制胜法宝,快拿去用!”
司景昱接住画轴,没用多想,便解开绳子给将画轴摊开,然后就见对面的祁以寒蓦地收了手,双目死死地盯着画轴上。
司景昱心有不解,顺着祁以寒的目光也看向画轴,粗看之下以为画上画着的是徐昭宁,他冷着脸瞬间将画卷给收了起来,自己媳妇的画像可不能给别人看。
想着这画像可是狼崽子叼过来的,司景昱狠狠地瞪了阿元一眼,眼里杀气腾腾,被他惊到的阿元有些无辜地嗷嗷了两声。
司景昱转身准备去问徐昭宁,这画像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却被祁以寒给拦住了去路,“这画像你哪儿弄来的!”
“与摄政王无关,这是本王未婚妻的画像。”司景昱冷的生人勿近,同时将画卷给藏在身后。
“司景昱你莫不是眼瞎!那是老子画给媳妇儿的,什么时候变成你未婚妻的画像了!”祁以寒暴燥的冲上前来,便要去夺司景昱手中的画像。
司景昱直接纵身跃进韶院里,瞬间的功夫,韶院里灯火通明。
祁以寒不甘心地也跟着跃下,可院子里哪还有司景昱的身影,祁以寒不甘心的四处寻找,正要靠近徐昭宁的主屋。
廊下有人朝他行礼,“奴婢玉娘见过以寒公子,公子这些年来可还好?”
祁以寒突然僵住,舒云去世这么多年,便再也没有人唤过他以寒公子。在北漠,世人皆称呼他为摄政王,在凌云,江湖上的人都是唤他鬼见愁。
一句以寒公子唤起了他太多的回忆!
“尚好!”
许久后,祁以寒才终于是挤出两个字来。
“公子这些年来可曾娶妻?”玉娘轻声发问,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之意,这话她是替她家郡主问的,十几年前,她家郡主最想问的那句话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如今十六年转眼即过,眼前的男人还是当年的模样,可她家郡主却早就不在人世,玉娘只觉得悲从心中来。
她不知道今晚小小姐有什么计划,但她真的很想告诉眼前的以寒公子,她家郡主当年真的很爱他,爱到众叛亲离也在所不惜。
“你是舒云身边的玉娘?”祁以寒满是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玉娘,据他所知,当年舒云成亲时并没有带贴身丫头进忠勇候府,这玉娘突然出现……
第468章 生父是你
“是,”玉娘敛眉作答。
“你为何会在这里,可是臭丫头她真的病的下不来床?”
祁以寒成功地避过玉娘的问题,玉娘对于他这行为有些不满,有意想提醒他回答自己的问题,可祁以寒压根没这打算,拧着眉头便往徐昭宁的主屋里大步走去。
玉娘拦不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推开了门。
“摄政王可知,当年我娘是怀着身孕嫁进忠勇候府的?”祁以寒刚进门,便听到徐昭宁熟悉的清冷声音。
他想都没想地感叹了一句,“你果然是装病,故意引本座前来。”
徐昭宁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眼里不悲不喜的,但就是莫名地让人觉得有些心虚。
祁以寒摸着鼻子,将徐昭宁刚刚说的话又回味了一遍,然后便是猛地怔住,“你说什么?你娘怀的不是徐承客的孩子,那你……”
“我提前两月出生,忠勇候府对外宣称说是早产,但事实便是我娘怀着两月的身孕嫁给徐承客。你觉得我应该会是谁的孩子?”
徐昭宁继续淡淡地看着祁以寒,在他双眼睁的老大时,又继续补充道,“或者,你作为我娘最好的朋友来告诉我,在我娘嫁人前,与她在关系最好的异性是谁?”
“本,本座……臭丫头,你……”祁以寒愣在了原地,他是在舒云成亲前一个月离开凌云的,而舒云是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嫁进忠勇候府的。
那也就是说在他离开时,舒云其实就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而在他离开凌云前的一个月,正是他跟舒云表明心迹,如胶似漆的时候,有一晚他恰好喝多了几杯,悄悄地宿在了武王府……
事情到此,其实已经很明朗了,因为舒云除他之外,压根就没有很好的异性朋友,也极少会跟其他异性有往来。
孩子一定是他的!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最爱的女人,怀着他的孩子嫁给了别的男人。
祁以寒只觉得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有些蒙,而徐昭宁的声音还在继续,“你让我娘伤心他嫁,在苦等你不回的时候,遣散身边所有丫头,绝望而又执拗地嫁进忠勇候府。
在她抑郁而终时,怀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将我托负给你,便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发现我是你的种,可事实却是你对我不闻不问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