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已经很大程度上默认了祁以寒说的话,但徐昭宁还是想再挣扎一下,因为她不想让阿昱为这样的一个结果而伤心。
祁以寒回头来认真的看了徐昭宁一眼,“昭宁你大概还不知道,司景昱其实比你像你娘更像端阳。而帝王蛊,其实是北漠后宫妃子研究出来争宠的,母子相连,子动母亦动,母死子亦亡。”
“哐当”
徐昭宁手中的孤本跌落在地,司景昱是不是真的像端阳郡主这已经不重要,但祁以寒说的那句“子动母亦动,母死子亦亡”让她全身都发冷。
“可此蛊可有解?”她能听到自己声音的颤动,她怕,她怕自己会听到祁以寒否认的答案。
“有!”龙凤喜烛下,祁以寒掷地有声,徐昭宁则是长长的松了口气,但紧接着祁以寒的但是又让她一颗心提起,“但需要下蛊者三滴心头血作引,才能解。”
见徐昭宁一脸喜色,祁以寒有些不太忍心打断她的喜悦,可又不得不提醒,“昭宁你该明白,此蛊霸道,下蛊之人自是不愿意随便承认,更别说随意的贡献三滴心头血了。给司景昱下蛊的人初定为君皓天,他作为皇上,想近他的身何其的困难,更别说还需要去取他的心头血,到时候皇宫的暗卫这一关你们便很难过。”
“可不管有多难,我必须要救阿昱,如果救不活他,那我也不活了。”
徐昭宁红着眼睛,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没有司景昱自己便完全活不下去了。
光是想到司景昱会离开自己,她便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快,胸口痛的让她想尖叫出声。
“原本不知道他中了帝王蛊,我便不想让你嫁他,如何他这命揣裤腰带上,我又如何还能让你守活寡。你跟我回北漠吧,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有。”
“如果你能帮我给司景昱解蛊,我便认你这个爹。如果你不能解,还说风凉话,便哪儿凉快哪呆着去,他在哪儿我便在哪。”
说着徐昭宁便要来赶人,祁以寒被她怼的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人都被徐昭宁给推出新房外,才惊醒,“哎呀,昭宁你听爹说,这蛊他真不好解啊。”
“用不着你来告诉我,反正你这所谓的爹也不抵什么用,就别在我面前碍眼。”
“我……”祁以寒那里那个憋屈啊,身处高位多年,还真的从来没有谁敢这样对他说话,但偏偏眼前的小祖宗是他的嫡亲血脉,他还没有将人哄回北漠,所以压根舍不得说重话。
第495章 徐妃生子
徐昭宁随后跨出新房,漠视的扫了祁以寒一眼后,掏出司景昱之前送她的玉佩,面色上一片冷色,“所有暗卫听令,王爷旧疾复发,需要静养三月,三个月内任何人都不得打扰,违令者格杀勿论。”
“是,王妃!”
应答声从新房的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司南以及赶回来的司北,全部跪在新房前,所有人面色冷凝严肃。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的事情,比如头一件事情,便是五皇子司景煊终于从西戎回来,带回来西戎国君的友好协议。
然后便是三皇子君慕楠与苏家三小姐终于成亲,不同于司景昱大婚时的旧病复发,三皇子成亲当日一帆风顺且场面大气隆重,隐约有赶超司景昱大婚时盛况的意思。
再一个便是月华宫徐妃成功诞下皇子,皇上大喜,赐名为坤,并大办洗三宴,场面直逼当年册封太子,一时间徐妃母凭子贵,再次晋升为贵妃,代掌宫务之权,风头两无。
而司郡王府却是整整沉浸了三个月之久,三个月里徐昭宁一直深入简出,他们的新房依旧是大红一片,徐昭宁每天做的最多的便是替司景昱擦身,然后跟他说说话。
虽然知道不一定有用,但依旧坚持着。
“臭丫头,你爹我这里今天又有消息来,你要不要听?”祁以寒每天都会来报到,也每天都会劝徐昭宁放弃。但每次徐昭宁却是白眼以对,有时候实在是被他念的烦了,便会让暗卫轰人。
除此之外,他还会每天将京城里新鲜出炉的八卦消息送到徐昭宁面前。
有时候迅速地连幽冥虫和问惑都不及他快,徐昭宁不搭理他,因为她知道即便是自己说不想听,祁以寒也会厚着脸皮将消息给全部倒出来。
所以还不如省些口水。
果然见徐昭宁翻了个白眼后,祁以寒便开始了每天的茶壶倒饺子。
“君慕楠刚从李阁老家出来呢,你知道李阁老吗?就是之前被赐婚给君慕铭,但没来得及成亲的那个李阁老家。你说那君慕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呢?即便是李阁老的女儿跟君慕铭的亲事黄了,可至少李阁老还算得上跟君慕铭搭上过线的吧,他竟然也能朝李阁老下得去手,啧啧啧,果然是无耻无下限。”
徐昭宁不理,继续给司景昱擦手,天气回暖,屋子里开始有些闷热了,担心司景昱长期卧床会长痱子疖子之类的,她每天都会给他做清理。
蛊虫被她用药进入休眠状态,但司景昱迟迟没有醒来,如今只有去取君皓天的心头血这么一条路可以救司景昱。
但那君皓天自他们大婚后便不再出宫,而且身边明显的增加了数倍的暗卫,显然是有所防备。
徐昭宁在等,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成功拿到君皓天心头血救活司景昱的机会。
祁以寒说了半天,见徐昭宁依旧毫无回应,不由得有些挫败,“喂,你爹都说半天了,你好歹给个回应嘛,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听呀。”
“内阁里,就属李阁老这块骨头难啃,但他又是内阁里最有话语权的,君慕楠会去找他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