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通融通融给你个面子。”
“这?样,你把她叫过?来,我嘱咐她一下,免得到了厂里,一问三不知,再?把机会浪费了。”
“哎,哎。”胡大娘像是捡了大便?宜,忙不迭的去回去叫儿?媳妇了。
完全忘了自己刚刚的不情愿。
不到两分?钟,胡大娘便?将她儿?媳妇韩春花叫了过?来。
韩春花今年三十四五岁,应该和徐紫薇的年纪相差不大,然而频繁的生育和家庭不幸福的因素,让她苍老了十多岁,看?起来和她婆婆似乎是同龄人一般。
她被胡大娘拽着?胳膊,从隔壁叫过?来,一路上没有任何的挣扎。
像是一颗没有灵魂的橡皮泥,是圆是扁任由外人揉搓,没有丁点脾气。
蒋君看?着?她麻木的眼神,心里微微皱眉。
蒋君看?着?逆来顺受的韩春花,再?看?看?笑得一脸谄媚的韩大娘,清清嗓子,“行,胡大娘,我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别人我肯定不愿意换人。”
“是是是。”胡大娘连连点头。
蒋君板着?脸,一脸不情愿的看?着?韩春花,故意冷着?脸和她说?道,“你进了厂要好好干,别和黄耀祖似的偷奸耍滑。”
“我们天天早上七点上班,你提前到别迟到,到了厂子里好好干,争取一个月之后转正。”
“七点?可是我还得在家做早饭呢……”韩春花听了,有些?犹豫的说?道。
现在天气冷了,地?里的活计都听了,村里也不要求统一上工了。
韩春花每天五点多就要起来,喂鸡、打扫院子,收拾屋子,再?做好早饭。
别看?胡大娘家里人少,也吃不到一起去。
胡大娘和老伴年纪大了,觉少醒得早,六点多就要起来吃饭。
黄耀祖和孩子起的晚,等到八点多还要再?做一次。
现在韩春花听说?要去陶瓷厂上工,不关心工钱,不关心工工作累不累,第一件事是说?“要做早饭”。
蒋君看?着?仿佛被“驯化”了的韩春花,没有说?话,而是抬眼看?了一眼胡大娘。
胡大娘心里神会,立刻拍了韩春花一下,嗔怪道,“哎呀,你脑袋真是糊涂,分?不清轻重缓急。做饭重要还是去陶瓷厂上班重要!”
她在蒋君看?不着?的地?方,偷偷掐了韩春花的胳膊,手下不留情,面上却乐呵呵的像是个慈善人,“家里都有妈呢,你不用担心,你就好好上班好了。”
韩春花被她掐的眉头一皱,听着?婆婆大包大揽的,心里仍有些?犹豫。
平常胡大娘在家里油瓶子到了都不会扶一下,能指望她给家里做饭洗衣服吗?
但是对面三个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她,根本不容她拒绝。
她只能不安的点点头。
反正在哪里都是干活,她有的是力气,不怕吃苦。
蒋君看?着?韩春花终于同意去陶瓷厂上班,也是松了口气。
她们两家住隔壁,她还是妇女主任,因为黄耀祖家暴的问题,她不知道去调解多少次了。
有几次看?着?韩春花被欺负的可怜样子,蒋君都想打黄耀祖一顿,实在不行离婚也是好的,偏偏她自己都忍了下来。
还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蒋君心里难免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感。
她一开始同意给胡大娘家工人名额,就是给韩春花留着?的。
韩春花进了工厂,就能逃脱胡大娘和黄耀祖的控制。
她见过?不一样的风景之后,也许就会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是错误的,不应该逆来顺受。
蒋君一锤定音,“好。你现在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和我一起去上班。”
“对了,”她抬头提醒胡大娘,“记得给韩嫂子做两件体面衣服。”
“啊?还要做衣服?”韩大娘舍不得布料和钱,犹豫的质疑。
“当然要做。”蒋君一瞪眼,故意反问她,“我们陶瓷厂可是正经工厂,你看?看?韩嫂子纯的补丁摞补丁,这?合适吗?这?不是给我们工厂抹黑吗?”
韩春花真是可怜人,嫁过?来十几年身上穿的还是刚嫁过?来时的衣服,布料早就糟了,补丁打了一层又一层。
胡大娘看?着?看?看?自己儿?媳妇身上的衣服,的确有些?上不了台面。
她咬咬牙,恨恨的道,“行,我给她做!”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等韩春花转正,多少身衣服也挣出来了。
胡大娘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拽着?韩春花又回去了,没多一会,就听见隔壁传来她颐气指使的声音,“这?都几点了,赶紧做饭去。”
“你说?我娶你这?个儿?媳妇有什?么?用,做个饭还要我三催四请的。你也就是嫁到我家吧,还能捞到个工人当当,你出去打听打听去,谁还有你这?个好命。”
胡大娘说?得理所当然高高在上,好像这?个名额是她故意留给韩春花似的,根本不提黄耀祖不争气,要是韩春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