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题目真的有趣,我要记下来,以后考考别人,看?谁能答出来。”
……
蒋君吃完饭,快速的收拾好,去了陶瓷厂。
她?凌乱的步伐简直有些落荒而逃,匆匆忙忙赶到办公室,一推门将屋里的蒯伟诚吓了一跳。
他看?着蒋君匆忙的样?子,倒了杯水放到她?桌子面?前。
蒋君昨天一天没来,落下了不少事情,她?正看?着昨天的生产数据,脑里算个不停。
正好她?也?想趁这个机会,好好换换脑子,把何鸿祎从她?脑子里挤出去,一忙起来便?入了神。
等她?看?完一份文?件,才发现蒯伟诚倒完水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她?的桌边。
蒋君抬头看?他一眼,有些疑惑,“还有事情?”
“咳咳——”蒯伟诚不自然的轻轻嗓子,看?蒋君没有主动接话?的意思,缓了缓才试探着开口,“我听说,昨天你丈夫回来了?”
“是啊。”蒋君不在?意的随口答道。
她?等着蒯伟诚接下来步入正题,却见他站在?桌边半晌,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怎么,你找他有事?”
“我?我都不认识他,会找他有什么事?”蒯伟诚听了蒋君的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蹦三?尺高。
蒋君看?着他反应强烈的样?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也?没功夫和他闲谈,安抚他。
她?向来遵循“今日事今日毕”,昨天因为何鸿祎回来,已经耽误了一天的工作,她?现在?便?要快速把昨天的工作补完,以免耽误今天的事。
“没事你就该干嘛干嘛去,我这还一大堆事呢。”
两人搭伙半年?,也?早就熟悉了。
蒯伟诚适应了驻村生活,真正在?大河村安顿下来后,也?享受不到蒋君的“溜须拍马”了。
当然,有事需要他去找关系、想办法的时候除外。
平常两人说话?办事都直来直往,少了繁琐的客套。
蒯伟诚也?习惯了她?一投入工作就忘乎所以,安静的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马上要到年?关了,村里厂里的事都多,年?前要把订单结清,把货款要回来,还有工人的工资,福利等等,都需要两人打算。
今年?是大河陶瓷厂成?立的第一年?,厂里的工人都是开荒者。
尤其是过年?这段时间,厂里订单量大,很多工人都是连轴转,很是辛苦。
蒋君和蒯伟诚商量一下,打算给厂里的职工发笔年?终奖,或多或少都是一种奖励与肯定?。
但?是年?终奖也?不能所有人都一样?,像生产车间的工人最辛苦,肯定?要多发一点。
再一个也?要看?每个人的表现,有那经常迟到早退、经常请假的,肯定?不能和大家一个样?,那是对勤奋工作的人的不公平。
蒋君把薛白云叫过来,检查着今年?职工的考勤。
厂里能留下的人都很珍惜这份工作,老实本分,到点上班下班。
就算有哪天家里有事,只要不是太过分,蒋君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行,大家都表现的很多,都按照一个月工资发奖金吧,生产车间的额外加三?块。”蒋君合上账本,还给薛白云。
她?说着,想起本子上最后的人名,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郝春平最近几天怎么都迟到了?”
除了徐紫薇雷四妮韩春花三?人,郝春平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女工之一。
她?和韩春花的情况有些类似,都是女人接了工人身份,男人在?家上工。
但?是和韩春花是因为黄耀祖被开除,没人接替才落到她?头上不同,郝春平的名额是村里指定?给她?的。
郝春平小时候从树下跌下来,摔断了一条腿,长大后这条腿就落了残疾,平常站着坐着还看?不出来,走起路来就能看?出异样?。
尤其是走得快的时候,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更?明显,村里的碎嘴子背地里叫她?“郝瘸子”。
等到她?到了说亲的年?纪,婚事也?不顺。
郝春平是这个年?代很少的独生女,在?家里也?是备受宠爱的长大,说了几个条件好的,男方都因为她?腿上的残疾不愿意。
而那些条件差的,郝父又不舍得把女儿嫁过去受苦。
一拖二拖年?纪大了,亲事更?加艰难,郝父索性拍板,不嫁人了,直接招个上门女婿。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春上来到了郝家。
张春上家是真穷,住在?比大河村还偏远的大山里,他有六个兄弟,兄弟们差不多年?岁,听说家里就一条能出门的裤子,谁出门谁穿。
小时候能糊弄口饭吃,平安长大也?就行了,但?是转眼间兄弟六人都到了说亲的年?纪。
用什么娶亲,可叫张春上的父亲犯了愁。
他掏空了家底,才给张春上的大哥勉强娶了个媳妇,到了排行第二的张春上,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