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足够的面子,年前在?厂里举办了联欢会,所?有的工人都应邀出席。
现在?的大河村可不?是?半年前为了长寿宴费劲脑筋的时候了,厂里出资,好?酒好?菜好?招待。
当然,宴席的重头戏还是?发奖金。
说再多激励的话,都不?如拿在?手里的红包实在?,一个个红彤彤的大红包攥住手里,觉得能在?大河陶瓷厂当工人真是?值了,心中立誓要和?陶瓷厂共存亡。
蒋君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工人们,把?几个领头的女职工留了下来。
徐紫薇、雷四妮、韩春花和?郝春平都在?列。
蒋君看着眼前一张张笑脸,心里高兴又骄傲。
她是?亲眼见证几个人的转变的,从颓废、悲愤、自怨自艾到今天的干劲十足,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蒋主?任,你家何?鸿祎回来了,你不?赶紧回去陪着他,把?我?们几个女的留下来有什么用啊?”徐紫薇和?蒋君关系最?好?,再加上今晚气氛正好?,大家都高兴,她说起来就没了把?门的。
结过?婚的妇女,说起话来尺度也?大,在?场几个人听了都笑嘻嘻的,一脸打趣。
“蒋主?任,你让我?们留下来干什么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还是?有什么好?吃的留给我?们?”韩春花也?来凑热闹,眼睛期待的看着蒋君,猜到她们被留下,准有好?事。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也?不?看看你自己胖成啥样了。”徐紫薇捏着她腰边的软肉,调侃地骂道。
不?是?她故意挑刺,实在?是?韩春花这一个多星期,气色明显的好?了起来。
胡大娘和?黄耀祖被抓了进去,家里只剩下公公黄大爷和?她八岁的儿?子。
黄大爷说得少,干得多,半辈子在?胡大娘的压迫下生活,是?个老实人。
而她八岁的儿?子虽然被婆婆娇惯的不?像样,但是?现在?没了靠山,闹了几天后也?老实起来。
黄大爷知道儿?媳妇要上班,主?动把?养孙子的活儿?接了过?去。
家里就剩公公儿?媳妇,黄大爷也?懂得避嫌,没有要紧事从来不?找她,不?用韩春花操一点心。
韩春花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她手里握着工资和?奖金,生活潇洒着呢。
她不?仅买了惦记很久的桂花味擦脸油,还托王大林给捎了一斤奶糖,一半自己留下吃,一半给了儿?子,哄得儿?子瞬间知道了她的好?,母子俩的感情比胡大娘在?家时亲多了。
韩春花事事顺心,吃得好?睡得好?,脸色谁看了都说好?。
就连蒋君都不?能昧着良心说黄耀祖被抓起来,她变得憔悴了。
但韩春花却觉得现在?的生活,样样都好?,她现在?过?惯了“单身?”生活,就盼着胡大娘母子俩能多判两年,让她松快松快。
“胖点怎么了,胖说明我?有福气,别人想胖还没这个本事呢。”
韩春花高昂着脑袋,说得理直气壮,和?几个月前的受气小媳妇形象,判若两人。
她甚至还替蒋君可惜,“要我?说,蒋主?任你之前胖乎乎的多有福气啊,现在?村里厂里的事太多了,都把?你累瘦了。”
她想着蒋君之前一百六十斤的福气样,再看看现在?不?到一百二?十斤的“干瘦”模样,遗憾地叹了口气。
韩春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奶糖,偷偷地塞到蒋君口袋里,明明是?在?众目睽睽下的举动,硬是?被她做出了偷偷摸摸的味道。
“这是?我?新买的奶糖,可好?吃了,给你一块,你补一补。”
韩春花说着一脸肉疼,她可喜欢吃奶糖了,之前从没吃过?这种好?东西,一吃就停不?下来,给蒋君的这块是?最?后一块了,送出去还真有点舍不?得。
蒋君拿着奶糖,苦笑不?得。
“春花,心意我?领了,奶糖你拿回去自己吃吧。”蒋君说着,把?奶糖重新塞回给了她。
韩春花看见奶糖失而复得,满脸笑容。她刚把?糖放回口袋,又听见蒋君宣布第二?个好?消息。
蒋君打开随身?带的布袋,里面是?一个个白色的搪瓷小罐子,正当大家好?奇这是?什么的时候,韩春花率先认出来。
“呀,擦脸油。”这白色的小罐子,和?她刚买的桂花味擦脸油一模一样。
“对,”蒋君笑着点点头,确认韩春花的答案。
她把?里面的小罐子拿出来,分到在?场女工的手上,“这是?我?拿自己的奖金买的,给咱们厂女工的额外奖励。”
“我?知道,相比厂里的男职工,很多女职工在?完成厂里的本职工作之外,还要负责家里的一摊子事,洗衣做饭,刷完扫地,家里家外,都要我?们来。”
蒋君边走边说,一个个白莹莹的擦脸油被她分到一张张粗糙的手掌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站在?最?后面的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