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终想通了,连忙应和道,“无论是谁去都是咱们陶瓷厂的光荣。伟诚啊,你走到?哪里都不能忘了,自己是大河村出来的,要多为乡亲们做实事?,做好事?。”
有了调令在手,又有白金书的配合,蒯伟诚的调动十分顺利,当村里人知?道他调动的消息时,所有手续都已经办完了。
但是蒯伟诚却?没有依白金书所说,提前回到?公社过年,而是继续留在厂里站好最后一班岗。
蒋君知?道,虽说蒯伟诚抱着功利的目的建设大河陶瓷厂,但是这个?厂子毕竟是他看着从小到?大,从衰落到?昌盛,慢慢长起来的。
就像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他心?里怎么会没有感?情。
蒋君理解他,但是其他人却?不这么想。
厂里人都知?道,蒯伟诚和蒋君是陶瓷厂的两根支柱。两人相互合作,共同?带领着陶瓷厂往下走,这忽然缺了一个?人,心?里都有些怅然若失。
有人念起蒯伟诚的好,怀念他在的时候认真工作,兢兢业业的样子。
当然也有一些人心?里有些怨言。
他们作为内部人员,自然知?道对于?陶瓷厂来说,谁的贡献更大一些。现在蒋君这个?头号功臣仍然是按部就班的工作,而二把手却?已经升官,难免有人说闲话。
私下里不少人说蒯伟诚的坏话,说他把大河陶瓷厂做跳板,特意来抢蒋君的功劳。
蒋君听了厂里的谣言,只觉得哭笑不得,在厂里工人的心?里,仿佛上演了一场宫斗戏,把蒯伟诚想象成一个奸诈狡猾的人。
她和蒯伟诚一个?办公室工作,整个村里没有一个人比她更了解蒯伟诚,他就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小公子,虽然有些小计谋,小心?眼,却没有害人的本事。
他原来的的那点小心?思,经过这一年的磨练,也早已经被蒋君治得服服帖帖的,要说他能从自己手里抢功劳,那真是抬举蒯伟诚了。
厂里的谣言越传越盛,难免传到了蒯伟诚的耳朵里。
他本就有些消沉失落的情绪,更加低迷。整天像是一个?被霜打了茄子似的,低着头走路,不和厂里的工人打招呼,每天来去匆匆。
蒯伟诚不愿和相亲们解释,甚至心?里也隐隐认同?他们的话。但蒋君却?不能坐视不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蒯伟诚的离开是正常的,工作调动他并没有背叛大河陶瓷厂。相反,在他任职期间为常理作出了突出的贡献,蒋君不能看着功臣,背受骂名?。
蒋君想了想,特意组织一场欢送会,让蒯伟诚受宠若惊。
“欢送会?”蒯伟诚惊讶的睁大眼睛,“欢送会就没必要了吧,我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蒯伟诚摆摆手,直接拒绝蒋君的提议。
“哪里不值得庆祝,你是我们大河村走出去的,就是我们大河村的人。你去市里当官也是我们大河村的荣耀。”
蒋君不听他拒绝的话,直接武断的下了决定,“就这么定了!后天一早,我们在广场上给你开欢送会,到?时候你准备好了,可别感?动的哭了。”
蒋君调侃地?说完。不等?蒯伟诚再?多言语,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蒯伟诚如约而至就见到?了广场上,所有的职工都已经在等?着了。
他愣在了原地?,没想到?蒋君并不是说说而已,更没想到?她会把欢送会办的如此正式。
蒋君见蒯伟诚站在原地?不动,直接下台来拉着他往台上走。
这个?舞台蒯伟诚也上来过很多次,或是组织节目,或者是组织领导讲话。他还是第一次以自己为主人公站在这里。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心?情。蒯伟诚看着台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鼓着掌,内心?难掩澎湃。
最近村里的流言蜚语他没少听说,心?里难免会有些起伏。
但是在这一刻,他看着众人齐刷刷地?望向自己,他心?中只留下了一个?个?美好的回忆。
这里是自己成长的地?方,台下的都是自己并肩奋斗的同?事?们。
蒋君摆摆手,示意停止掌声。
台下顿时安静起来,她环顾四周,清清嗓子,放声说道,“今天我怀着高兴又不舍的心?情,在这里送别蒯干部。”
“转眼间,他已经来到?我们村一年了。在这一年当中,蒯干部为我们跑业务,拉投资,搞建设。他虽然不是我们大河村的人,却?把汗水和心?血留在了这片土地?上。在我心?里,他就是我们的亲人,就是我们的乡亲。”
蒋君站在台上,她的举动就已经证明了之?前的传闻都是谣言。
但说有些话不说不破。
“我听说最近厂子里有不少传闻,说什么勾心?斗角,争名?夺利。我知?道大家?在为我抱不平,但是这个?说法对于?蒯干部来说并不公平。”
“外人不清楚,难道我们厂里人还不清楚,蒯干部做了哪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