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出来!”
听到声音,韩一冰三人吃了一惊。何平立刻从腰中抽出手枪,手电筒也顺着声音的方向照了过来。
“我在这。”陈昊将短弩插回背上,面容平和的打开门道:“请问你们是官方的人吗?”
“是,我们是官方特勤队的,我叫韩一冰,请问你是?”
“陈昊,住在这里。我看这位小兄弟受伤了,要不要进来休息一下?”说完,陈昊还补了一句:“我这里有药。”
韩一冰上下打量陈昊,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穿着卫衣和牛仔裤,身上脸上打理的很干净,看起来与灾变前随处可见的年轻人没什么区别。
但现在是末世,干净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实力!
迟疑了一下,韩一冰说了一声“打扰”,搀着侯军走向别墅。在陈昊看不见的地方,还冲着何平打了个一个隐蔽的手势。
何平会意,故意走在后面用手电筒照亮前面的路,手枪却悄悄推上了膛。
“来,进来歇歇吧,我去给你们拿药。”
陈昊将三人迎进屋,随便拉了两把椅子让他们坐,然后返身朝着地下室走去。
韩一冰扶着侯军坐在椅子上,他自己和何平迅速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况。
一楼是一间宽敞的大厅,种着不少菜,上面覆盖着塑料大棚。
2楼用手电筒照过去,也有好几个塑料帐篷搭成的大棚。四周有几间空屋,看起来确实是普通人居住的地方。
陈昊拎了药箱子,拿了几瓶水递给韩一冰道:“你们先喝点水,我给你们找药。”
说着顺手开了灯,开始翻找跌打损伤的药膏。
陈昊这药箱子是专门配置的野外求生应急药箱,里面治拉肚子的、跌打损伤的、抗菌的,什么药都有。此时“哗啦”一下倒出来,花花绿绿的一片。
这么多药?
韩一冰和何平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之色。
何平嘴角蠕动了两下,被韩一冰使了个眼色制止了。
“找到了,你们给他喷点彩云白药,再绑个绷带吧。现在到处都缺药,时间长别落了病根。”
陈昊显得有些话痨,他最近除了在电台说了几句话之外一直是一个人独居。
现在猛然看到几名前世的“老友”,虽然因故不能“相认”,但不可避免的话多了起来。
韩一冰拿过喷雾,先轻轻喷了一下闻了闻,没发现什么异状,这才将侯军的裤腿挽起,把药剂喷在脚踝上。
何平则依旧机警的打量四周,尤其观察着陈昊的一举一动。
陈昊恍若未觉,笑呵呵的看着韩一冰给侯军喷了药,又缠上了绷带。
他将药箱子重新整理好道:“几位,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了?能不能和我说说,我最近一直待在家里,信息有点闭塞。”
“你有收音机吗?官方每天都有播报的……”侯军脚踝喷了药,感觉轻松了不少。他刚要把广播频段告诉陈昊,肚子却“咕噜噜”一阵轰鸣。
三个人一大早上出来给高队长找药,都没心思吃饭。此刻一坐下来,都感觉到饿了。
陈昊一愣,哈哈一笑道:“你们都没吃饭呢吧?正好我早上刚起来,要不一起吃点?我请客!”
说完,他去菜地里摘下两颗已经成熟的白菜,放在了地板上。
看到对面三人还有些警惕,陈昊也不见外,笑呵呵的问道:“几位,我只知道韩队的名字,另外两位怎称呼?”
“我叫侯军,他叫何平。”侯军对陈昊的观感很好,给他介绍了一下。
陈昊其实认识他俩,但却只能装作初见的样子。他放下白菜朝着三人笑了笑,说道:“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拿点罐头上来。”
说完,走回地下室。
等陈昊走了,侯军看着韩一冰道:“韩队,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兄弟看起来特别眼熟,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感觉到了。”何平插嘴道:“我看他第一眼就面善,难道以前在哪见过?”
“先等等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韩一冰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他看陈昊也总觉得似乎认识,但这种怪异感反而加剧了他的警觉性。
“那咱还吃不吃饭啊?”侯军咽了口口水道:“我都快一个月没吃过新鲜的菜了,这白菜肯定很好吃……”
韩一冰怔了一下,他也想吃白菜啊!最近这段时间天天吃窝头咸菜,一想到白菜的清甜,心底的馋虫也被勾了起来。
“韩队,要不咱就在这吃吧?他有啥需求咱们帮他办了不就得了。他这还有药,咱们借一点回去给高队治病吧?”
听到何平这么说,韩一冰微微点了点头。
正好陈昊拿着两罐红烧肉罐头走了上来,说道:“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咱们就简单吃点,麻烦去厨房把桌子和电磁炉拿一下,我来煮菜。”
“我去拿。”何平去厨房搬了桌子和电磁炉,又拿了两把椅子放在桌旁。见到陈昊正收拾白菜,赶忙过去给他打下手。
韩一冰则隐蔽的抽出了腰间的手枪,斜斜指向地面。
陈昊这一顿饭可是下了血本,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也馋了。忙活了这么久,也该开个大荤了。
用电饭煲焖了一大锅米饭,再将白菜洗净,连菜帮子全部切开丢进油锅内爆炒一下,加水开炖。
电磁炉发出嗡鸣声,电饭锅的炊烟袅袅升起。米饭和白菜的香气混合起来回荡在屋中,韩一冰三人都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白菜煮的差不多了,陈昊把两罐红烧肉罐头一股脑都倒了进去。
加了肉的炖白菜散发出更浓郁的香气,激荡在别墅里。侯军在椅子上蹭来蹭去,勾着脖子看着。何平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腿却不住地抖动着。
就连韩一冰的手枪都下移了几个弧度,有些放松警惕。
“行了,出锅开吃!我不和你们客气了啊,自己盛饭!”
陈昊打开电饭锅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又用勺子在锅里连菜带汤捞了一大勺浇在米饭上,狼吞虎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