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选择忽视这些隐隐约约的言论,走向了他常用的座位,在那里,有几个斯莱特林已经在等待着了。
“看样子完全没事?”扎比尼的目光在铂金少爷的身上溜了一圈说,“不过你的衣服有点乱了,大概是刚刚在地上打滚蹭的?”
德拉科现在显然不想理会关于扎比尼所说的‘打滚’这个话题,因此他直接将视线从扎比尼的身上掠过,“啧,谁在说话?你听见什么了吗兰斯特?”
凭心而论,兰斯特现在想拆台想得要命,但是考虑到德拉科殿下此时的心情,他十分识时务的选择了配合,“不没有,自从你在这里坐下,我没听到任何声音。”
好极了,被两人插了一手好刀的巧克力男孩暗自在一边神伤,天可怜见的,难道我已经黑到那种地步了吗?
“穆迪怎么样了?”兰斯特坐在德拉科的身边问道,“我听麦格教授说他最可能被消影无踪到霍格沃茨的厨房。”
“没消息。”高尔嗤笑着说,“就让那个蠢货自己被家养小精灵包围吧。”
“为什么我觉得今天的高尔格外的犀利?”兰斯特本能的去看德拉科。
“这个问题我能回答你亲爱的,”扎比尼重整旗鼓的凑过来道,“因为这就是刚刚我们所讨论出来的结果,放任不管。不过我觉得家养小精灵们也会嫌弃他太不合审美的。”
“我不太明白,怎么好像全世界只有我不知道穆迪教授会被消影无踪到哪里?”兰斯特扭过头去询问德拉科。“这应该不是你的错觉吧?”
“在斯莱特林,那就不是错觉。”德拉科端着一杯茶回应道,“不过要是把范围扩展到整个霍格沃茨就不这样。”
“斯莱特林钟爱特权。”潘西好心的提醒一头雾水的兰斯特,“而这通常意味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
少年将这句话在心里消化了一遍,然后露出了一个有点德拉科模样的笑容,“哦,我爱特权。”
“话说回来,你打算怎么办?”扎比尼托着下巴说,“对穆迪,从刚刚的事情看,这个瘸子根本就是在专门针对你。如果他真的是要惩罚,显然那位——”他的头向不远处的小道格那边偏了偏,“不可能这么安稳的坐在这里。”
“他当然是针对我,或者说,是针对马尔福。”德拉科的表情突然顿了一下,眉头皱在了一块儿,“我记得——强制变形咒是一个完全白魔法。”
“而穆迪是一个混血种巫师。”扎比尼接道,在这个简短的对话结束后,矮桌边的几个人陷入了一种十分压抑的寂静中。这次,即使兰斯特也反应了过来,一个混血巫师,是不能用出一个完全的白魔法的,这与个人的立场不同,这是血统中不可替代的一种天赋限制。
这样一来,穆迪就绝对不可能使用出强制变形咒来,那么,这个穆迪教授,他究竟是谁?看上去这个问题并不是兰斯特一个人想要问,但是想明白这些的德拉科显然不打算继续在这个公共场所谈论这个话题了。
“所以很显然,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能做任何多余的反击。”德拉科怏怏的站起身来,无论如何,这个得出的结论绝对是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的。“现在,我要回寝室休息了,而在这之后,我想你们知道什么能说?”
“这不用你多想德拉科,”配合着这句话,高尔和克拉布也机灵的点点头,“我们也要去就寝了,毕竟现在可不是一个悠闲娱乐的好时间。”
当然,回到了寝室的他们不可能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马上就去就寝,哪怕是没心没肺如克拉布或者不明所以如兰斯特。
……
“你觉得他可能是谁?”寝室里,洗完漱擦着头发的兰斯特对着双面镜问道。镜子的那头,毫无疑问的正是扬言要马上就寝的德拉科少爷。从镜子的这头看去,德拉科应该是刚刚完成了一封不短的信件,他的桌子上还有着铺开的羊皮纸以及没有拧上的墨水瓶。
注意到兰斯特的目光所向处,德拉科拿起魔杖对着桌子敲了敲,于是还有些凌乱的桌子马上恢复了清洁干净。“我不知道他是谁,”做完这些后,德拉科拿着镜子来到了他的床边,“但有一点至少可以肯定,那就是既然他需要冒充穆迪来到霍格沃茨,那么首先他对于霍格沃茨的某些方面就有着不正当的影响。”
“要么是他本人不适合在人前出现,要么是他要做的事不适合在人前出现。”兰斯特顺着他的思路分析,在接应德拉科少爷的思路上,兰斯特往往能展示出充分的‘善解人意’。
“或者两者兼有。”德拉科补充道,“并且他本人很可能对马尔福家族有着充分的不满。”
兰斯特挑起了眉毛,“这样一来锁定对象就小了不少。”
对方不解的看着他,“小了什么?你觉得我说的最后一点能对人物的推理有什么帮助?别让我对你的智商绝望小矮人,马尔福家族最不缺的就是看它不顺眼的人,在它占据着巫师界不可忽视的资源的时候。”
“我看见光了。”对于德拉科的讽刺完全忽视,兰斯特现在正一脸认真的注视着镜子那头的斯莱特林王子。
“什么?”德拉科不明白的反问。
“我看见了,从你背后发散出来的金加隆的光。”
“……。”有那么一会儿,德拉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要再继续面对自己的次席先生,鉴于他隔着镜子都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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