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武爬完狗洞后心情复杂,见了池高男才把注意力转移出来。
池高男把钟武邀进卧室,门窗全部关了,并叫壮牛在门口守着。
钟武见池高男如此警惕,也跟着坐立难安,“副将,你怎么了?那么紧张?”
池高男让他进内室谈。
二人面对面坐在榻上,池高男给他倒了水,“军队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钟武面色凝重,“副将换了人,不过兵农合一还正常进行,管理模式也跟你在的一样。”
池高男:“副将换成谁了?”
钟武:“是一个大概二十来几的人,是荣将军推的。”
池高男喃喃,“这么说来,新的副将还是他的人。”
“他的人?”钟武道:“池副将你什么意思?”
池高男摇头,“没什么?对了,亭九家的人有没有闹到军队?”
钟武:“没有啊,没听说过,反正一切如常,不过我听昭昭说亭九一家被人灭口了,一个不剩。”
池高男拧眉,“谁这么狠?”
钟武摇头,“我也不知。”
沉吟半晌,池高男道:“亭九家的事先这样吧,我叫你来是有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钟武:“副将你说!”
池高男:“你缺钱吗?”
钟武愣了愣,“……缺,我没钱讨媳妇。”
池高男:“我给你很多钱,但需要你离开军队,你愿意吗?”
钟武警惕,“你先说什么事?”
池高男:“我要你带几个靠谱的人去挖高台山的铁矿。”
钟武愣了,最后拍案,“好,我干,但是我去哪找靠谱的人?那铁矿又如何处理?”
“靠谱的人有,鲁树,还有昭昭他们五个。”池高男表情严肃,“挖出的铁矿,你想办法藏起来,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钟武沉默了几息,点头答应。
池高男拍他肩膀,“放心,我每个月给你们一锭黄金作为报酬。”
钟武:“我相信池副将,只是池副将要铁矿干嘛?”
池高男眼睛微眯,这是钟武第一次看到他眼神中流露的狠劲,他听见池副将说:“留着将来用。”
池高男和钟武交代完毕,钟武又从狗洞钻回去。
而池高男把十万两给池故仁后,他的生活似乎回到了从前衣食无忧的样子,没人来找麻烦,他的身体渐好。
眼看实际成熟,池高男悄悄出门约见丘诀山。
约见的地方是僻静的花未觉酒楼。
池高男早早就在雅间等了,但对方迟迟未到。
终于半个时辰后,丘诀山黑着脸走进雅间,开口即是,“你是丞相的公子!”
话语间,不是尊敬,而是气愤。
池高男点头,“对,我是。”
这是他第一次见丘诀山,眼前的丘诀山看着也就三十岁左右,相貌端正,面色土黄,眼窝凹陷,像是好几日没睡好。
丘诀山嘴皮子抽了抽,眼睛里放出毒光,但那轻蔑的嘴角又被他硬生生压平了,薄唇吐出几个字,“丞相一家真是风趣,拿我一介草民作乐。”
池高男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丘诀山有个盐行,上半年被池故仁以各种理由查封,后来盐行资金难以运转,快支持不下去了。
池故仁想趁机收购他的盐行,让他替自己卖命。
但池故仁为官不方便接触商业之事,便派人来办此事。
而,池永寿闲着没事干,接管了这档子事。
但是丘诀山实在犟,死活不肯将盐行转给他,更不愿意在他手下办事。
池永寿利用官府的势力各种逼迫他,还陷害他在盐里掺假。
现如今,丘诀山正因为这些事被弄得焦头烂额。
池高男尴尬一笑,“我说了我能帮助你,不然你明知道我是丞相公子,却还要过来赴约,说明你也在给自己一个机会。”
丘诀山暗暗握紧了拳头,面部肌肉拧紧了。对,他在寻找机会。
听闻丞相家的两个公子,互相看不惯。
正因如此,他才过来。
丘诀山反手将门关了,回头,“你为什么帮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池高男就喜欢直来直去的人,开门见山,不废话。
“帮你是因为我看不惯池永寿那副嘴脸,事成之后,我需要你帮我拿到云国居住符。”
丘诀山瞬间变得警惕,不自觉后退了一步,盯着池高男的脸,“你到底想干嘛?”
池高男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紧张,我不会把你是云国人身份的事透露出去。”
“你!”
丘诀山额头冒出细汗,他确实是云国人,娶了大邺女子为妻,便在大邺安了家,在大邺住了十五年,即使如此他仍然还是云国人。
大邺禁止外国人在国内做生意的,更何况是重要的盐生意。
要是被发现诛九族都不止,有可能还会引起两国纷争,最近几年大邺正愁着没理由侵占云国。
丘诀山斜眼看眼前弱不禁风的男子,自己的身份连妻子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丘诀山看池高男的眼神又黯了,戒备又加深了。
池高男:“你别这么紧张,放轻松,我说了不会害你。”
丘诀山:“你到底要云国居住符干嘛?”
池高男眨眨眼睛,“这个嘛……听说云国女子长得俏丽,想去那里讨个媳妇。”
丘诀山觉得他的话不可信,好像他那张轻松的笑脸里藏有更大的阴谋,“云国不需要居住符也可以进入。”
46 这个运动要多做
池高男:“但是不能常住啊。”
丘诀山:“你想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