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笑,“今日,你撞了他左边肩膀。”
话毕,仰剑砍后根左肩,他砍断了骨头,但留肌肉黏连,这种半断不断的撕拉坠感更疼。
后根张嘴大叫,那一霎,那剑伸到了他嘴里。
黑衣人声音冷淡,“再叫我就戳破你的狗嘴。”
后根急忙闭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我我没招惹你,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黑衣人快剑在他右边肩膀又砍了一刀,骨头断,肌肉黏连。
手臂流出鲜血,垂落在后根身体两侧,他疼得倒在地上,哑声喊着,“救命。”
下一瞬,剑割断了他的舌头。
黑衣人嫌弃地离开,身影和黑暗融为一体。
黑衣人飞檐走壁来到听风园,进了束川的房间,脱掉黑衣服,撕掉束川的面具,露出他萧云谏本来的面目。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随后悄悄走出房门,从窗户跃进池高男卧室。
他来到床边,掀开床帘。
池高男呈大字型睡在床上,被子被踢下床,衣角卷起,露出肚脐眼,裤腿上卷,漂亮的小腿露在外面。
“你睡得倒好,本王还得给你清理废物。”萧云谏伸手拨床上人儿额头上的碎发。
床上人嘟囔了声,“嗯……不动。”
萧云谏无奈,点了池高男睡穴。
从怀里拿出药膏,脱掉池高男裤子,用指尖挖了凝脂般的药膏,慢慢地抹上摩擦出红的皮肤上。
抹着抹着,他丢掉药膏,压了上去,亲吻池高男唇。
用手抓着池高男的手,往身下送。
他在池高男耳边轻声道:“帮本王也摸摸。”
大手包小手,小手包*。
就这样活动了许久。
出来了。
萧云谏用帕子擦了擦,随后把池高男搂在怀中,盖被子睡觉。
第二天,池高男发现自己的手心红了。
好奇,好奇,好好奇。
但又找不到原因。
很快,壮牛进房间,汇报工作。
壮牛嘟囔着,“公子,找不到亭顺啊。”
“哦。”他家公子坐在床上看手心,心不在焉。
壮牛:“公子,要不咱们让那个门客束川帮忙找?他找人快,上次你不也叫他帮忙找人了嘛,没多久就找到了。”
池高男想了想,没回答。
壮牛神色紧张,道:“公子,我刚刚进门的时候,听说那个叫后根的家伙被人砍断肩膀和命根子,还有舌头,现在半死不活的,他老妈子闹着叫二夫人找凶手。”
闻言,池高男愣了愣,想到昨天后根撞他肩膀的事。
又想到在军队,杨狗、兵头和领队悲惨的样子。
他几乎认定,谋害后根的凶手就是萧云谏。
“干得漂亮!”池高男拍床,“嘶~”
手心疼。
池高男从床上站起来,“走,找束川去。”
49 亭顺
池高男跑出房门,便见束川坐在自己平日坐的躺椅上看书。
“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池高男笑着朝他走过去。
束川赏了他一个眼神,随后继续看书,“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池高男坐在他对面,本来想好好谢谢他,帮自己收拾那个狗奴才,眼下这人又搁着装冷酷,池高男只好配合他,“我记着呢。”
“不过你的事难度太大,我还需要你再帮我找一个人。”池高男趁热打铁。
忽地,束川伸手掐住池高男的脖颈,“你在耍我?”
与其说掐,不如说摸,他的五指握住池高男纤细的脖子,指腹不自觉摩挲。
那触感犹如触碰嫩豆腐。
池高男感觉脖子痒痒的,但这虚张声势的手势还是吓唬到他了,“户籍要是容易,你早就找到了,怎么还会来跟我做交易?”
束川唇角微勾。
户籍确实不好找,他把丞相府都翻遍了,包括密室,始终一无所获。
“你知道在哪?”束川改用手锢住池高男下巴,手指摩挲,好像在把玩一件精美的器物。
池高男:……怎么感觉自己被非礼了?
他后脑勺往后靠,下巴离开束川的禁锢,把凳子往远处挪,“不在丞相府。”
确实不在丞相府,而是在一个女人手里,池高男最近也在找她,但找不到。
束川眼瞳竖起,表情认真,“在哪?”
池高男:“你帮我找人,我就告诉你。”
束川明显不耐烦,“找谁?”
池高男:“亭顺,年纪约十七八岁,邺都郊外人,八岁参加童试,共考了三次,三次被人顶替,据说他长得还挺漂亮的。”
束川脸色瞬间暗沉,语气冰冷,“不找。”
池高男:“为什么?”
束川起身离开,“不找就是不找,没有为什么,还有我奉劝池大公子一句,别一天天的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不安分。”一天天的沾花惹草。
池高男:???
在束川那里吃瘪,池高男回到屋内,壮牛已经把水准备好了。
池高男掬水洗脸,脑子里在想亭顺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忽地,他抬起头,水甩了一地,他咧嘴笑了,“我知道了,亭村!倒霉蛋。”
“壮牛!”池高男拿衣架上的衣服,穿上,“走,跟我去找人。”
亭村在郊外,池高男和壮牛驱车过去,已是黄昏。
一路打听,来到亭顺家门口,只见比成人高的破烂篱笆墙,破烂的木门摇摇欲坠,两只雄鸡站在篱笆上“咯咯”的叫。
院子里冒出打斗的鸡犬,飞出来的鸡毛,好像在告诉外面的人,里面鸡飞狗跳。
池高男敲了敲门,没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