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把雪糕递到池高男唇边,“哥哥你也吃。”
池高男嘿嘿一笑,张大嘴咬了一大口。
两个小朋友就着一根雪糕,一人一口舔啊舔,漫无目的地往山上走啊走,走到了清静的树下。
忽地,小男孩捂着肚子。
池高男问:“你怎么了?”
小男孩难为情,“哥哥,我,我……”
看着小男孩并拢的小短腿。
池高男猜到了,“你想嘘嘘?”
小男孩歪头不解,“什么是嘘嘘?”
“嘘嘘就是放水。”池高男:“走,我带你去放水。”
池高男领着小男孩来到无人的树下,“放吧。
小男孩还是不懂,大眼睛透着懵懂稚嫩。
池高男又道:“嘘嘘就是尿尿,放水也是尿尿,你尿吧。”
小男孩瞪大眼睛,“尿在这里?”
池高男:“对呀,尿在树下,我爷爷说童子尿是肥料,可有营养了,树喝了童子尿长得高高大大的。”
小男孩似乎不愿意,抓着裤子迟迟不动。
池高男只好脱裤子示范,“不用怕,我跟你一起尿。”
小男孩终于掏了出来,对着树尿了。
池高男瞥了一眼,笑道:“弟弟,你的好小哦。”腾出一只手,伸出小指,“只有我的小手指大诶。”
池高男不知道哪里来的胜负欲,努力一震,尿飚得更高更远,“弟弟,你看我的不仅比你的大,还尿得比你的远。”
小男孩懵懂无知,但也想一争高下,但他的尿没大哥哥的高、远。
后来,二人坐在站栏下,晃悠腿看风景。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山上,登高望远,能看到灯火通明的夜景。
小男孩的脸太肉了,池高男忍不住捏了捏,“弟弟,你好胖啊。”
小男孩微微后退,有点抗拒。
池高男拧着小眉头,“你不喜欢我碰你吗?”
小男孩摇摇头,小声说:“哥哥,你刚才嘘嘘没洗手。”
池高男微怒,“大男子汉撒尿洗什么手,哼!”
怪不得尿完看到这小屁孩蹲在水塘旁捞水,原来是洗手。
讲卫生也有错吗?小男孩委委屈屈低头。
池高男还以为人家又想奶娘了,他从裤兜里拿出溜溜球,溜溜球上贴有一个小小的男字,“这个给你玩吧。”
小男孩只是看着,不敢拿,嫌池高男嘘嘘没洗手,“这是什么?”
“这是溜溜球,我玩给你看。”池高男猛地甩了一下溜溜球,球咕噜咕噜转。
小男孩看得痴愣,“好好玩呀。”
“来,我教你,你拿着。”
小男孩忘了大哥哥手脏,接过溜溜球,认认真真地玩起来。
没多久,他会玩了。
池高男捏他脸蛋子,“你小屁孩还挺聪明,我爷爷给我做的溜溜球没几个人能玩起来,你是第……”掰手指,“一、二、三、四、你是第四个。还可以,不是很差。”
玩了许久,两个小孩许是困了。
小男孩手里抓着溜溜球靠在池高男肩膀睡觉。
两人迷迷糊糊睡着了。
“嘭!”的一声礼炮在天响。
二人同时醒来。
却看不到相互依偎的彼此。
池高男看了下自己的左侧,小男孩不见了。
另一边,小男孩看了下自己的右侧,大哥哥不见了,但是溜溜球还在手里。
没多久,池高男的奶奶找到他了。
小男孩的奶娘带着一群侍卫也找到了他。
他们彼此好像是一个梦,但又那么的真实。
萧云谏站在三楼围栏上,垂眸望着眼神迷茫的池高男。
“王爷,您要的雪糕做好了。”身着黑色箭袖服的侍卫用冰匣子装一支白色的雪糕呈到萧云谏面前。
萧云谏转身,细长的手从白色宽袖中伸展出来,拿起雪糕,浅尝了一口,又放下了,“拿走。”
不是那个味。
侍卫急忙下跪,“王爷属下办事不利,只是邺都上下都不知道雪糕是什么。”
他今日也是第一次听说‘雪糕’这个词。
“退下吧。”萧云谏转身继续看街上的池高男。
池高男四处张望的惝恍模样,让他想起了儿时见到的那个男孩。
小男孩剃了个光头,黝黑的皮肤让他的脑袋看起来又圆又亮。
走丢的小光头自称奶奶走丢了,殊不知走丢的是他自己。
可惜后来再也没见过,也没找到他。
待萧云谏回神时,池高男消失在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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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高男带妙染闲逛,他顺便去了趟玉杜红水彩店。
借着七彩节的光,今夜的水彩店终于没那么冷清了。
难得见丘诀山脸上洋溢的笑容,他本想拉池高男好好叙旧,但见池高男身旁有人,只好装作不认识。
池高男买了点水彩,有模有样地在脸上抹了一道彩红色。
妙染也跟着一起抹。
然后二人走出水彩店。
“公子,那里的灯笼都是绿色的,好像是猜灯谜,我们可以去看看吗?”妙染目光被清一色绿色的灯笼摊位吸引了。
池高男嘴角微勾,点头,“去吧。”
妙染兴冲冲地跑过去,池高男钻进隔壁的灯笼摊,找了个好的角度观察绿色灯笼摊。
摊主是亭顺。
经过打听,最近亭顺常在夜里摆猜灯谜摊,或许他很喜欢绿色,又或许他追求标新立异,所有的灯笼都是绿色。
今夜把女主带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姐弟相认,省得女主再去做危险的事。
只见妙染取了一只笔在灯笼上写字谜,随后拿下灯笼,拿到摊位前,“老板,你看看我猜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