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觉察不对劲,萧云谏蹭着他打闹。
后来蹭着蹭着萧云谏的大挂件,池高男的小挂件都△
顶在了一起。
两人回神,四目相对。
空气凝固。
还是萧云谏先回的神,他慢慢收回锢制池高男的手,退下来,捡起地上的被子,盖在池高男和自己身上。
“池公子很晚了,早点休息。”话毕,萧云谏打了个哈气,很困的样子。
池高男点头,也打了个哈气,翻身背对萧云谏,“睡吧,累了。”
他完全忘了自己说要换房间睡觉的事。
小隔间安静下来,困意也随之袭来,那仙鹤携的灯火逐渐燃尽,墙上的影子随之变得越来越淡,最后烛火熄灭,黑暗像黑水一般四面八方翻涌而来。
小隔间暗了。
池高男彻底沉睡了。
但他旁边的人脑子却无比的清醒。
许久,两根手指伸在池高男后背,那手本想点池高男睡穴,却犹豫了,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那两根手指变成了一双手,那手触碰池高男双肩,将他搂入怀中。
“池公子~”
睡梦中的池高男听到大反派遥远的声音。
池高男嘟囔了几声,“我的很大。”
萧云谏将他搂入怀中,亲吻他的发顶,温声道:“知道了,很大,睡吧。”
池高男不自觉地蜷缩在他的胸膛中,好像他在无数个睡梦中早已习惯这个怀抱。
萧云谏只是抱着他,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做其他动作,但是这夜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满足和开心。
只是怀中的人他到现在还查不清身份。
翌日,池高男睡到中午才醒来,那时,萧云谏已经出门。
他在安陵王府闲逛,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用完晚膳,萧云谏还没回来。
不过,池高男从管家口中得知,今日官府带兵去丞相府抓人了。
听说是把池永寿抓走了。
闲得无聊池高男在湖边钓鱼,一边听钱管家讲白日之事,一边嗑瓜子,“今天真热闹啊,可惜我不能去旁观。”
壮牛坐在一旁,高兴地跺脚,“太好了,天道有轮回啊,那该死的寿二爷老是欺负我们家公子,终于有他苦头吃了。”
有个下人跑过来,“钱管家,王爷回来了。”
池高男忙拍拍手上的瓜子皮,又拍了拍衣服,往前厅走去,“走走,带我去见他。”
话音刚落,萧云谏从鹅卵石小道上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脸上皆带着笑意,互相朝对方走去。
萧云谏:“住的可还习惯?”
池高男疾步走向他,“挺好,快说说今日爽文。”
钱管家感觉这俩小年轻这神态和表情,有点像新婚夫夫。
两小年轻并肩走在一处,眼里完全没有其他人。
池高男可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他现在只想知道丞相府什么情况。
“……池永寿入狱,丞相大人被查。”萧云谏语气严肃了些,“不过,丞相派人找你。”
池高男露出嫌恶的表情,“他肯定找我去给他顶罪。”
萧云谏只是无奈笑笑,没做回答。
话锋一转,萧云谏道:“对了,还有一个人找你。”
池高男竖起眼瞳看他,一个激灵,“谁?”
萧云谏仔细观察池高男神情,“你想杀的那个人,束川。”
池高男无语,但还是装模作样,“他找我干嘛?”
萧云谏眼睛微眯,语气不自觉低沉,“你以为太子找你?”
“我和太子又没什么关系,他能找我干嘛?对了,束川找我干嘛?你还没说?”池高男不知对方在试探自己,他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他怕惹怒太子,给自己树敌。
他不想得罪大反派,也不想得罪太子。
但他现在住在大反派家,随时被太子发现。
池高男没发现,他心口不一的时候,不敢看别人的眼睛。
萧云谏和他相处很久了,自然看得出来他在撒谎,但也不拆穿,只是回答,“据说你答应束川的事还没完成,他在四处追杀你。”
这家伙是在故意提醒自己还有某些事没完成,池高男嘴皮子一抽,“哦,我知道了。”
萧云谏清风云淡地问:“你承诺与他何事?”
池高男:“……没事。”
有时候他很佩服萧云谏精分的本事,昨晚和自己还兄弟情深,白天又来试探自己!
不管怎么说,面对萧云谏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池高男还是有点伤心的。
池高男话锋一转,“今晚给我安排一间房吧,我想自己住。”
萧云谏扭头看了池高男一眼,觉察到人儿脸色变得阴郁,却不知缘由,怕惹人生气,他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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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一间房,到了晚上池高男睡得格外不安稳,精神一直处于烦躁和高度紧绷的状态,一直熬到鸡鸣,终于安心睡了。
这一睡就是一天,饿了了才起来吃饭。
饭足精神好,池高男反省自己不该把心狠手辣的纸片人当做兄弟处,只会令自己伤心,还不如等池家风波过去,再离开邺都,过潇洒人生。
这夜,因池高男睡了一个白天,晚上睡不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憋得慌,索性起床出去夜钓。
王府有一个湖,很大,有胖乎乎的鲤鱼。
他拿上竹竿,找到前几日剩下的引饵,打算钓个鱼。
找了个不亮但灯光能照到的岸边,池高男席地而坐,在鱼钩上穿引饵,将鱼线扔进湖中,在竹竿上吊两颗小铃铛,之后用大石头压竹竿,他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