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兜着硕黄黄的柿子奔跑到他面前,笑甜甜,“公子,你看,这个也很大,公子你吃,我帮你剥。”
“公子,我摘的这个柿子也很大。”
“公子,你看我爬得高吗?”
“公子……”
“公子……”
一声声的软绵绵、甜腻腻的‘公子’让池高男觉得自己仿佛被蜜糖包围。
真幸福。
这就是天堂。
要是都能娶回家多好。
池高男目光穿梭在女孩之间,数了数人数。
大概七八个女孩。
等等……怎么有滥竽充数的?
池高男迷离的眼定睛一看。
壮牛耳朵别了一朵小粉花,不知跟谁借的粉手帕,掐着嗓子,学着女孩们喊,“公子……”
池高男差点没仙逝。
“滚远点。”池高男一脚踢飞壮牛。
玩够了,黄昏日落,池高男跟女孩们一同吃完晚膳才回屋。
来到院子,只见卧房门是开的,屋内点了灯,光泄出来,在门口形成一个上小下大的梯形,有个人从昏暗的地方走来,恰好站在光亮处,他逆着光,影子被拉长到门口,他就站在那一动不动,好像在看着晚归的池高男。
壮牛不敢再把池高男推过去,主仆二人愣在院中,和屋内的人对视。
壮牛在他家公子耳边小声道:“公子,进去吗?”
池高男:“我好像还没消食,我们再去外面散散步。”
“好。”壮牛推轮椅拐弯。
“这么晚了,去哪?”屋内的人好像是一团黑气,发出的声音浑厚又透着点威严,“过来。”
壮牛又把轮椅转正,把他家公子推进屋子里,然后出来,关上门。
动作一气呵成。
壮牛握紧小拳头,看紧闭的门,暗道:公子,安陵王脾气很好,不会打你的。
屋内,池高男被迫和逆光的人正面相对。
对方迈着优雅的步子逼近,池高男神经跟着紧张,明明没做错什么事,但又好像觉得自己罪无可赦。
池高男也搞不清楚罪恶感从哪里来?
很快,萧云谏走到他面前,弯腰,一手拦他的腰,另一手抄他的膝盖窝,将他横抱起来,往内室走,温声问:“今日玩得可好?”
看来今天跟婢女们玩被发现了,但是大反派好像没生气。
池高男紧张的神经放松了,笑道:“挺好,你府里的婢女很漂亮,可以把她们送给我吗?”
彼时,二人绕过屏风,来至内室。
萧云谏脚步一顿,垂眸看着池高男的眼睛,沉声道:“你在跟本王讨婢女?”
他的语气变化得突然,池高男觉察到他的不悦,更觉察到他的自称变成了‘本王’。
说明大反派真的不开心了。
池高男非常识相,马上改口,“没有,就觉得她们挺可爱,你府里挺养人。”
萧云谏继续抱他往小隔间走。
池高男目光落在对方颈脖,似想找出昨夜风流一夜的痕迹。
颈脖白净,没有吻痕。
或许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池高男挪动视线,瞟了眼他的胸口,冷不丁说:“昨晚你挺快活吧?”
萧云谏正把他放在床上,闻言,垂眸瞅了他一眼,那眼神有点复杂。
几息后,萧云谏朱唇轻启,“尚可。”
池高男用嫉妒分明的语气“啧”了一声,“艳福不浅,你才多大就这么多老婆,要是年龄再大点,岂不是更多。”
萧云谏并不搭腔,从槅子取了药膏。
池高男:“你这么多老婆,你最喜欢哪个?”
萧云谏拿药膏走到他面前,垂眸道:“腿张开。”
池高男立即并拢双腿,警惕道:“你要干嘛?”
“抹药。”两个字从萧云谏嘴里说出来,毫无温度。
池高男:“不用了,好了。”
萧云谏:“大夫说,一天抹四次,你昨天没有抹。”
就算脾气犟的人,听到‘大夫’二字,也莫名屈服,好像这个名词被赋予了某种特殊权力,若是不听他们的话,就会有坏事发生。
池高男靠在床上,看着跪在身下的人,“你可不可以闭上眼睛抹?”
“好。”萧云谏闭眼,指尖蘸药膏,抹在上面。
“嘶~”池高男吃痛,“你轻点。”一脚踢萧云谏肚子,却被人抓了脚。
萧云谏单手拿他的脚,那脚不大不小精致优美,白的晃眼,脚趾、脚踝的比例也恰到好处,脚趾圆润可爱,每一个都纤长有度,晶莹透亮,嫩如春笋。
怎么会有男子脚生得这般好看。
不止是脚,这人身上每一处都漂亮得不像话。
“喂,你看什么呢?”池高男看到萧云谏目光游弋在他身上,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头猪,哪个部位好,哪个部位最值钱。
“不抹了。”
池高男缩回脚,用脚趾夹被子给自己盖上。
动作笨拙。
但在萧云谏眼里可爱极了。
洗漱毕,池高男闭眼睡觉,感觉身旁床陷了下去,萧云谏睡在了他身边。
池高男喃喃道:“你今晚不去临幸你的爱妾啊?”
萧云谏回怼,“你又为何不去婢女房间下榻?”
池高男忽地睁开眼睛,语气跳跃,“可以吗?”
萧云谏沉了脸,不回话,翻身背对池高男睡去。
池高男觉得今夜的萧云谏气性很大,活脱脱的束川。
这样的大反派也挺有趣的。
“王爷,我衣服没了,你可不可以叫人给我做几件?衣服要好看点的。”池高男只有一套衣服。
白天穿了,晚上壮牛拿去洗,烘干,第二天给他换上。